冀容寒在立下军令状的最后一天,完成与东方公司的合作。
本来这事算是给股东一个交代了吧,就算是冀氏公司与东方公司在利益对半分配,但因为东方公司所要承担的风向与冀氏公司一样大,所以,这也可以理解。
然,现在股东们又不满意了。
因为那个合作协议,损害了股东们的利益,哦不是损害,而是说减少了他们的利益。
他们的一半利益被让了出去,这冀容寒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啊?冀向阳怎么会同意如此不公平的条约协议啊?
还是说他们父子俩是不是与东方公司另有协议,吞并他们这些股东们的利益来签这个合约的?当然了这是他们在私底下怀疑的。
本来这个项目是卡在这重要的关口,不管是退是进,都是巨大的利益损失。所以才会在中途找人合作这个项目,就是为了分担冀氏集团的所有风险与损失。就像东方公司陈国光的助理陈兰所说的,东方公司就算在中途插进来合作的,但实质上东方公司所要承担的风险与损失与冀氏集团是一样的多,哦,是更多,毕竟东方公司才刚落角于Z市,根基不稳,一不小心很容易被连累,进而,被其他企业联合起来打压,所以,东方公司要对半的利益,无可厚非,是应他们所得的。
这些理由说出去,相信这些股东们就算不情愿,但也应该会理解的才对。
可是,现在的股东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对着冀容寒如此的不满。
实际上很简单,那就是在冀慕公司与东方公司确认合作的第二天,Z市的那个空缺副市长之位,也就是这个大项目的最高监管人,到达Z市走马上任。
听到这个消息时,冀容寒气得吐了一大口血。
就一天,就差一天,就只要再等一天,这个项目就能不用找其他公司合作,那么大的一块蛋糕,冀慕公司就完全独享了,可偏偏就差这一天,就把整块的蛋糕生生分出去了一半。
现在冀容寒都忍不住的想,这一切会不会是东方公司所搞得鬼,为得就是把分这块蛋糕。
毕竟,东方公司的最高负责人,是那个京城东方家族的东方皓。以东方皓的身份地位,他完全有权力插手各个市区官员安排。
但想一想,又不太对。
冀慕公司在与政府合作这个项目之时,东方公司根本没有在Z市成立,东方皓难道能未卜先知,知道冀慕公司会与政府合作这个项目,所以早早就安排了这么一手?
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退一步来说,就算东方集团早就有打算在Z市成立分公司,然后东方公司想要这个项目,那冀慕公司根本就没有机会拿下这个项目,而很有可能早早就被东方皓给定下来了,哪有冀氏公司的事儿。
所以,冀容寒又把这个猜测甩了甩,不认为是对。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个巧合?
冀容寒疑惑了。
但合作协议已经签了,根本就不可能反悔,就算要反悔,得先赔上一笔巨大的违约金,而这笔违约金可比利益对半分配的所获得的利益更大更多。
冀容寒在这边医院烦恼不已,集团董事会们接到这个消息时,更是吵闹不已。
冀向阳严肃威严的坐在他董事长的位置上,阴沉着脸,看着听着下面的股东们为这冀容寒办事不利这点上吵闹不休。
秃顶股东李厚德股东突然向着冀向阳发难道,“董事长,你不应该解释一下,为何你儿子冀容寒会把这么大的利益让给东方公司?难道真的是因为与东方公司还另有协议,个人私吞了大半利益?”
这样的猜测,也不是毫无理由的。就像别人吃回扣一样,甲方与合作方利益对半,实质上,甲方的利益还是占了大头,但甲方的代表人却想要吃掉这些利益,成为私产。然后,就给不明真相的人说是利益大半。至于合作方,肯定是因为也考虑到某些交易,与甲方代表达成协议。
所以,李厚德这些股东们才会怀疑这事的真相。
冀向阳虽说与冀容寒算有诸多不满,但他与冀容寒毕竟是父子关系,是一家人,他们存在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就算再大的矛盾,他们也只算是内部问题,因而,他该维护的就必须维护。
冀向阳严厉的喝道,“李厚德,你这是什么话?他是将来要继承冀氏集团的人,将来冀氏集团的一切都会是他的,他用得着做这种因小失大的蠢事?”所谓因小失大,就是说冀容寒因私吞之事,让所有股东对他有意见,进而影响他这个继承人的位置。
李厚德犀利的反驳道,“只是现在冀容寒毕竟还没有继承冀氏集团!”他这是说冀容寒能不能继承冀氏集团还不一定,同时侧面指出冀向阳有三四个儿女,有可能争权夺势。
冀向阳黑着脸,怒道,“李董事,这次的事情与继承不继承没多大关系,请不要混淆视听,偏听偏信而胡乱猜测。”
李厚德脸上一副轻蔑的表情,道,“是没有多大关系,却是为中饱私囊而已。”
冀向阳听罢,脸色更是难道,大怒道,“你……”
柴方屏此时插嘴说道,“李董事,这个就是你有点偏想猜测了。那个代替付冠的副市长昨天到任十分突然,谁都不曾接到任何信息,然后,到今天才放出消息的。这也不能怪冀容寒董事不是,毕竟他也没有接到任何信息,在形势被逼无奈之下,才与东方公司合作的,不是吗?”
说到这,她的眼睛锋利的扫视了在场的全部人员,声音洪亮的继续说道,“再说了,东方公司要的利益对半分配并不过分,要知道,东方公司在Z市刚刚成立,如果这个项目的最高监管人迟迟不到位的话,他们所要承担的风险可是比冀氏集团更大。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在选择与我们合作时,一招不慎,在Z市的公司就会有破产风险。”
她一说完,有人点头表示附和,有人则是皱了皱眉,似乎对她这种吃里扒坏的话的不赞同,有人则是好奇的瞧着为冀家父子说话的女人,要知道,自从这个女人成为股东以为,她最大的乐趣似乎就是与冀家父子反着干。现在为冀家父子说话开脱,倒是头一遭。
李厚德哼了哼声,带着怪罪的说道,“柴董事,当初要不是你逼着冀董事立下军令状,或许冀董事就会拖延一天,那么那个时候这个项目根本就不用再找合作公司,那么这个巨大的蛋糕也根本就不用分别人一半。”
这个李厚德说来说去,就是不甘心那一半的利益给了东方公司,进而让他这个股东的利益分红也就少了。
李厚德的话,也让一些股东点头表示赞同,确实是这个理。
当初就是这个柴方屏怂恿他们这些股东非逼着冀容寒给他们一个具体保证时间,立下那个军令状。可现在好了,若非那个军令状,或许冀容寒就会这么着急与东方公司合作,或许会拖延一两天,这么一两天就拖到那个副市长的到任,这样一来,这么大的利益分配,根本就不必与东方公司对半分,那这个项目的成功完成,他们这些小股东也能得到不少利的。
柴方屏听着这些小股东的议论纷纷,冷冷的笑着道,“呵呵,李董事,你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吗?所以你就能知道那位负责人一定会在这个时间到来?如果不逼着冀董事下军令状,是不是非要等着那个项目停滞,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冀氏集团股票波动起伏不定时,才会想到尽快找到合作公司来承担风险?”
被这么一反问,几个议论纷纷的小股东,又不吭声了。
柴方屏冷眼瞧着继续道,“那你们又怎知,这位副市长这个项目的最高监管人的到任与东方公司无关?”
听这么一说,所有人包括冀向阳都是一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
最先发问的是李厚德,他眯了眯眼,问道,“柴董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新到任的副市长与东方公司有关?这不太可能吧?”
柴方屏锐利的盯着李厚德,厉声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各位都知道东方公司实际上就是京城东方集团在Z市刚刚成立的分公司。那你们就更应该知道,东方集团的创始人人东方皓了吧?”
“切,东方皓这个商界帝王,就是三岁小孩子知道。”李厚德翻了翻白眼不屑的看着柴方屏说道。
柴方屏冷笑着,“哼,既然都知道东方皓,那么你们不要忘记了,东方皓来自东方家族!”
柴方屏的话音一落下,整个回忆室一片寂静。
他们怎么会忘了,东方皓是京城东方家族的大少爷呢?一个大家族要调动一个区区副市长位置是轻而易举之事。
所以,这个副市长的到任,很有可能是因为东方公司与冀慕公司有了合作,才出现的。
冀向阳虽说有点奇怪向来与他不对付的柴方屏,此刻会给冀容寒说话,不过作为一个大公司的大领导,他该要的威严还是要的。
他严厉的训斥道,“你们这些股东就会只顾着算计眼前的利益和损失,可却也不想想,这些利益背后是不是真如你们想像之中的这么简单?你们都是跟着我在公司一起打拼的元老了,公司能发展如今的Z市本土的龙头企业,各位可是功不可没。你们的功劳,我作为公司董事长不会忘记,将来我儿子作为公司董事长同样不会忘记,但是,你们也请你们不要忘记,这个公司是我冀向阳一手创立壮大的,它的利益得失最大影响的可是我冀向阳和冀家,我冀向阳我的儿子冀容寒,根本就可能做这些掩耳盗铃或者子虚乌有之事……”
冀向阳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些人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除柴方屏之后,其他小股东这么大的年纪了,而且还是公司元老,被冀向阳这么一训斥,脸色一下子红,一下子青,一会儿又变成了白的,如一只只变色龙一般。
最后,冀向阳冷冷的警告道,“既然这个副市长的到任,很有可能与东方公司有关,我希望各位别多嘴,说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各个小股东包括李厚德此刻一个劲的点头,说,“是,是……”
坐在旁边的柴方屏则是冷冷的看着,嘴角还抿着一丝冷笑与讽刺。
冀容寒接到父亲冀向阳的电话,他本以为会再一次听到训斥,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父亲告诉他,那些小股东本对他意见很大的,但是是柴方屏给他说了话,扭转了对他不利的形势。
冀容寒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有点糊涂了,这个柴方屏怎么会突然给他说话了?以前不是如炮舰一般的一直对着他们父子的吗?
冀容寒不太明白,但他现在想起来了,他让解静娴请他父亲调查柴方屏的事,到现在还没有给他回音呢。
冀容寒想了想,拿出手机,又拔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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