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里,时间确实过得很慢,他们挖灵植、修炼、练剑,一直也不见太阳落山,很是不习惯。
但眼看着所有的灵植,除了留下的苗外,全收进储物戒指里,看着那如小山般的灵植,这些不适便也不算什么。
收拾完灵植看一眼外面,太阳还没有落山,两人便拿出蒲团打坐修炼起来。
在沙漠的时候,杜纯昇被小师妹救起时,境界有隐隐不稳的趋势,还好小师妹给的戒指里有灵酒,在小师妹救他时,给他喝了好东西,不然,他的境界就要掉了。
这个山谷灵植遍地,灵气浓郁自不必说,杜纯昇本就刚晋升的元婴,这样修炼刚好可以稳固修为。
曲依兰在这里修炼,因为这山谷,比他空间的灵气都浓郁许多,又是连着修炼,这可比前几年,和宗主他们一起,闭关研究阵法修炼的效率高多了,多年没有松动的境界,也松动了些。
再看三师兄,气息沉稳,修为凝实,神情泰然自若。
看向外面此时已经鱼肚白,两人收拾好东西,从阵法里出来。隐了身的小白,乖乖地蹲坐在曲依兰的肩膀上。
不知往哪个方向走,曲依兰神识问了小白,在小白的指引下,两人往东北方向走去。
翻过一座小山,刚进入一片林子,就听见一阵的打斗声,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隐了身,收敛气息往声音处靠近。
就见一群约莫十个人的队伍,正在攻击一个阵,而阵里时不时冒出来贱嗖嗖的话,不是肖亦墨又是谁。
只听他骂骂咧咧道:“快点,再加把劲儿,这跟挠痒痒似的,得什么时候打破阵呀。”
曲依兰翻了个白眼,但并没有上前,这群人,穿的都是普通法衣,突然想起,三师兄好像还没有换衣服,于是神识传音让他把衣服换了。
杜纯昇没法,放出一个防御隐匿阵,进阵将弟子服换成一件白色没任何标识的普通法衣,贴上隐身符,又出阵将阵盘收起,见小师妹没有动作,也静静地看着。
这群人一看就是有脑子的,也不说话,经常眼神交流,一看便知在神识传音。
他们也不用符箓,这东西有数的,用完后再碰到危险就只能等死。
而他们现在并没有什么危险,就用法术和体能攻击,‘砰砰’的撞击夹杂着火光和闪电,而阵一点反应也没有。
观察了半天,曲依兰也看不出这些人是哪个宗门,都用的基础的法术,火球术和闪电术。
虽有点着急,但还是忍着继续看。
果然,这些人更着急,他们停了下来,默默地交流。
少顷,在阵边上开始挖。
曲依兰好笑,但她也不知道,如果从下方挖,这阵在地下能管多深。
十个人一起用灵力,挖的挖,收土的收土。
很快,在肖亦墨所在的阵边上,就挖了一个五尺宽的洞,神识探去,已经有两丈深。
每隔一段都可以看到,往阵下挖的痕迹,大约到五丈的时候,他们就能往阵内挖过去了,几人很兴奋,挖得更起劲了。
曲依兰心下一凉,阵法居然还有这么大的bug,要是这样,那么不同等级的阵,往下延伸的有效保护也不同,等级越高,有效保护的深度就会越深。
可是不对啊,阵法形成之时,在地面形成阵纹,可如果从地下往阵内攻击更容易,自己和三师兄要是今天没碰到,二师兄岂不是会有危险?
一个元婴对十个元婴,那是稳败啊。
想着这些,她也好奇,这些人横着挖过去再攻击阵,这个阵盘能坚持多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听得‘砰砰’的攻击声,地面上这防御阵的屏障开始闪烁抖动,她皱眉。
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太自信,竟然在地上没有留一个人。
曲依兰给肖亦墨传音:二师兄,贴上隐身符出来,我和三师兄在外面。
神识传来肖亦墨兴奋的声音:小师妹,你终于来了,我被这群人追了好几天了。
声音中透着一丝丝的委屈,三人丢下那个阵,手牵手用传送阵离开了此处。
脚一沾地,肖亦墨有点喋喋不休,“小师妹,要不是想着找你们,我早就跟这些人打了,决不能让这些人好过。
这些人多半是太玄宗的人,应该是冲着手印阵法。只是这些人也不说话,就跟鬼一样跟着我。
我用了几次传送阵,他们都能找到我。太奇怪了,我甚至换过衣服洗过澡也不行。”
听了这话,曲依兰和杜纯昇愤怒了,简单给二师兄讲了经历,肖亦墨更气了,“既然对立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去将他们都灭了。”
曲依兰摇摇头,“别急,他们都是亲传或内门弟子,他们要是死了,魂灯那里,应该可以看到死前一幕的景象。我们还得先确定他们的身份,不能滥杀无辜。”
三人沉默,都皱着眉。
突然,曲依兰坏坏一笑,又拿出传送阵,带着二师兄和三师兄,又回到刚才那片林子。
他们刚到地方,就见阵盘‘咔嚓’碎了,十个人陆续从地下跳上来,一人气急败坏,“又是这样,他是怎么跑的,上次也是这样,我们从外面破阵进来,他人却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师兄别急,只要抓到一个,搜了魂,我们就能弄清楚这里面的秘密。”
“小六,有没有可能,他们有办法在阵里用什么符或阵逃走?”
众人沉默,一个穿蓝色法衣的弟子眼露兴奋,“越是这样,我越好奇,如果我们有这样的本事,那得能干多少事啊?”说完还挑挑眉毛。
曲依兰有点急躁,这些人说话,很严密,一点破绽都没有,除非抓住他们,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哪个宗门的。
但是这些人也是该死的,可也不能为了他们,给宗门和自己带来麻烦。
曲依兰想起空间里的迷药,悄悄地靠近后,突然发力喷出迷雾,
瞬间,十个人软软的跟面条一样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