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绝地海湾到晨昏战场,从琉璃、青衣人再到黑袍人。
古天歌遇到的都是棘手的问题,和超强的对手,早已经把自己的位置调整的很低。
此时,就不免有些喜出望外。谁都不想被压制的很惨,这送上门来的信心养成物,古天歌自然乐得用来实践练手。
他想,法则亲和可用于远攻,要是能将近身攻击结合法则亲和力使用,想必杀伤力会增加不少!
飞剑操控也是属于一种战技,操纵飞剑他不会。但是宝剑本身的锋利属性,却是明显摆着的,挥刀舞剑,他的力量也足以裂金开石。
那三个豹头银甲骑士,从空中提枪向他俯冲刺来的时候,他就拔出了长剑,一小段空间位移,出现在这些骑士背后。以牙还牙居高临下,嗖地一剑刺向身前的银甲,有种刺进水中的感觉,噗嗤一声,锋利的宝剑直接洞穿了那骑士银甲的防御。
借着重力,控制御风加速下坠,一脚跺下,把一人一兽硬生生踹落在街面上,摔出轰隆一声,再也不见其有丝毫动弹。
古天歌的攻击更类似于武道的体术,他寻找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感觉能与一百个这样的骑士决死一战。
身旁的卫队却蜂拥而至,向他围来,他有些顿悟,人力有时穷,要么就组建一支铁骑……
好在这群卫队的战力并不高,对他没有产生实质的威胁,战斗变得轻松起来。
城主府骑士却是眼心中大骇,下坠的速度突然变得缓慢无比,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古天歌的第二轮攻击展开了,其中一人就感觉颈窝后面一凉,自己的眼睛就凸了出来,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从自己喉咙中穿出的剑峰。
古天歌此时已经如捉摸不定的幽魅,所过之处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就在第三位骑士感觉到死神将要降临的时候,那从剑虎车驾飞来的灰衣人出手了。
抬手一块黝黑的令牌飞出,遁隐长空。
以电光火石的速度,一晃,就到了可置古天歌于死地的范围内。
这灰衣人所用令牌,也属于驾驭飞剑的范畴。
飞剑中有各种增量的阵法,造就了各种飞剑本来属性的差异。
有的以锋利,有的以快捷,有的以爆炸,有的以迷惑……
而这黑灵令牌,则是有遁隐的效果,在攻击中无声无息,神出鬼没。
古天歌刚刚闪开它那死亡笼罩的范围,却又在自己的后背感觉到一股要命的森然之意,连闪几次,堪堪躲过,却越发的陷入被动之中。
黑色令牌简直如附骨之蛆啊,古天歌眉头一拧,常言道擒贼先擒王,那就先干了操纵者再说!
当下不再犹豫,再一次施展空间位移。
(你以为就你会遁,老子也会遁!)
陡然出现在灰衣人面前,长剑顺势一推。(
时空凝滞再加电击,嘿嘿,爽吧!)
灰衣人达到了凡人境20级以上,虽见古天歌也能御空,但是观察都是些近身肉搏之术,那种程度的攻击灰,衣人还是有信心拿下这“刺客”……
只是当古天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确是把他吓得不轻。
一把寒光熠熠的长剑,绝对能轻易的刺破他的气息防御,要了他的性命!
生死关头,暗骂一声娘皮的!
大吼一声:“傀儡术!”
那压箱底的秘密,那让他足以自傲,让他始终觉得比同级的那些修士,要高了一筹的秘密“傀儡术”,竟管施展出来令他心痛不已,为保小命,还是第一时间用了出来。
灰衣人就在后退中看见“自己”被一把剑,给生生洞穿,那剑轻微震动,“自己”就哗啦一声破碎,飞散!
古天歌不由得嘴角挂起轻蔑的笑意,非常满意自己此战的成果。
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游戏么,老子也会玩……
不对!
古天歌从剑刺进那人的身体之时就发觉了怪异,一种碎裂金石的感觉……
慌神间就听到,“小子,纳命来!”
后心处凉意陡生!
不及多想,只能再次施展空间位移,脱离黑灵令牌的攻击。
就看到那灰衣人一脸龇牙咧嘴的站在远处,完好无损!
而那破碎一地的竟然是一件特殊玩偶般!
古天歌意识到,有可能又要遇到自己无法抵挡的高手了。
空间瞬移目前最多能施展五次,已经施展了三次,再战斗下去,有可能就要悲催。
此地不宜久留啊!
那灰衣人这一件傀儡,可是要炼制数年、亲和数年,才能融进身体,在关键时刻替自己抵挡致命灾祸。
却在今日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逼到如此境地,心中的杀意已经上升到个人私仇的高度!
可是一时间,他又被古天歌来去疏忽的身影给唬住了,这么强大的青年后生,会不会是那个大宗派的门生,瞧他那把剑的制式,确也是有些眼熟……
那锋利的尖峰向后逐渐变宽,在剑把处收缩成一点水滴的样子……这不是道衡宗飞剑营的标配灵剑么?!
想到此处,灰衣男子一阵心惊,滋一口凉气,倒反而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杀死这少年。
道理很简单,他若真是道衡宗飞剑营弟子,那可是核心弟子,自己要是真杀了他,估计是望南城主也保不了他!
灰衣人心中虽恨,却不得不强装出一副和蔼的笑容,招呼着古天歌说道:“小友可是道衡宗弟子?!”
古天歌听问,正准备开溜的身形停了下来,心中纳闷,这意思是准备不打,要谈判了么?
灰衣人见古天歌停下回头,就当是他的默认,想着自己输在道衡宗核心弟子手上,也就不算丢了面子。
他遂和悦地继续说道:“不知道衡宗小友在此,黄豹骑士团不长眼色,惹恼了小友实在是该杀,只是还望小友略施薄面让出道来,此行车驾是夫人和小姐正赶回城中府邸,如若小友赏光到城主府中,必会对小友盛情款待以表对琉心宗主的虔诚崇敬之情。”
我去,古天歌也是呆了个呆,这家伙说得那个委屈,好像是自己要站道为王,索要买路钱似的!
好在路人昭昭有目共睹,自己不出手反抗,恐怕就得被戕杀当场了!
管他呢,这个恶名反正是道衡宗的家伙背,不过,琉璃应该没意见吧……
古天歌记得琉璃交给他那白玉小令牌的时候说道,“如有需要帮忙,尽管拿此令牌去找望南城主府,和平海门……”
自己本没打算与这些势力扯上关系,却没想到在这街中迎头碰上,本就没有生死对立的仇恨,此时话都喊明了,自己虽不是道衡宗的人,可还是得给琉璃面子。
再说能就此揭过,不与这些地头蛇搞出彻底的对立,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也是有方便的好处。
古天歌按下风头,就往街面落下,却就在这时,从一旁的人群中,冲出一白衣飘飘貌如冠玉的少年。
“且慢!”循声望去,古天歌就看到一个白衣少年。
翩翩公子抱只小猫,嘴角清浅一道微笑,踱着潇洒的步子,带着四个跟班,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温柔地抚摸着小猫的背脊,“小猫”舒服地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少年的掌心。
少年似乎被猫舔得很爽。
笑容也更灿烂,连眉眼间都浮现着“高潮”般的笑意!
这家伙,不认识啊!
古天歌有些纳闷,我这边架打完了,正准备收尾,看这骚包的出场架势,难道要搞事情不成?!
他看向那白衣少年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那少年昂扬着头,忽略一切般,细长的手向空中一晃,那只猫不知被收到哪里去了。
他对着灰衣人,气势十足地招呼道:“吕兄,今日之事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此揭过吧!”
“我,去!”古天歌有翻白眼的冲动。
那吕姓灰衣人,见这白衣少年突然出场,也是一愣,继而堆满了亲和的笑容。
说道:“原来是平海门的内门首席弟子,张天阳小友,失敬失敬,既然这位道衡宗的小友与你相熟,今日之事就更是一场误会,稍等片刻,我去向夫人禀明原委,化却这场误会!”
“吕兄”飞身跃向剑虎车驾去了。
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议论起来,认得这张天阳的似乎不少,却是有一半暗滋凉气,一半暗中期待。
这混世魔王遇到魔王混世,再加上个城主府,大家期待着精彩的故事。
城主府树大根深,平海门枝繁叶茂,道衡宗万年宗雄,只是这黑衣少年一脸单纯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被不动声色的给嚼烂撕碎了!
张天阳热络地向古天歌靠近,笑着说道:“兄弟,很高兴认识你呀!”
古天歌抱着手散发出冷淡疏离的气息,感觉张天阳上辈子一定是个演员的。
“有多高兴?”古天歌冷冷地回到。
张天阳有丝尿意,古天歌那不屑一顾的神色看在眼里。
呵呵一笑,却是颇有觉悟,‘我本就是主角,天生自带光环,一出场太帅,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