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听到盲蛇的话后,有些懵逼,毕竟,他还没答应他们什么,盲蛇这也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先前,他去南方做生意的时候,多少也能听懂一些这边的话。
所以,虽然他不能完全听得懂盲蛇的话,但是,大概的意思,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大闯看了叉烧荣一眼,他的意思,这个时候,就该叉烧荣说话了。
果然,叉烧荣不负他的期望,开口说道:“大佬,问题,大闯劲,我系见识过,如果唔系,我都唔会对你讲出,扫跌同安盛谂法!”
“……!”
大闯算是瞬间懵逼了,他本想让叉烧荣替他说话的,可是,却没让叉烧荣夸他啊。
这是什么节奏啊,赶鸭子上架?
“叉烧荣,我啥时候说要帮你们啦。”大闯皱着眉头,说道。
“大闯。”叉烧荣拍了下大闯的肩膀说道:“而家,大强东人,你搞,呢个错啦。你功劳梗系要算做。我点能够抢呢,而且,你而家就可以一鼓作气,同我一齐去扫跌我失去骨场那度,将同义兴牌子,再次打响。”
“……你们和义兴的牌子响不响,跟我有啥玩儿关系啊。”大闯挺无奈的说道。
“哎呀,亭后生,你唔好再推辞啦,虽然我同义兴而家以前风光啦,但系,我一句说话,食跌百十个猛兄弟,定系唔成问题!”盲蛇眼睛放亮,冲大闯说道。
似乎,他已经把振兴和义兴的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了。
“你这不是扯淡吗,我就是过来度个假,旅个游的,我砸还一脚踩进你们社团里了呢!”大闯此刻是真的有点没辙了。
“老顶,呢件事,你可要三思丫。”这时候,坐在一旁,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的白头老,冲盲蛇说道。
盲蛇看了一眼白头老,淡淡一笑,说道:“我呢个坐馆,容易唔会下咩定论,但系,我讲紧只要讲出去,就一定要办。”
盲蛇的话,说的很清楚了,那就是他的话,不会轻易说出去,但只要一说,那就谁也不要违背他的意思了。
白头老还要再说话,但是,看到盲蛇毅然决然的表情,也就不再说话了。
白头老是和安盛中的白纸扇,一向都是给盲蛇出谋划策的,但是,这一次,盲蛇却是事先都没有跟他商量,就将这件事情决定下来。
美其名曰,将这些堂口的负责人都召集来,听听他们的意见,而实际上,自始至终,他也没有采纳任何一个人的意见,说是他一意孤行,也不为之过。
“大佬,既然你都讲,好,只要你畀人,畀我,我就畀你扫出一片日!”叉烧荣这时,目光烁烁的看向盲蛇说道。
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盲蛇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还会支持他,这也是让他大感意外的。
只是,盲蛇也只是从自己的利益上考虑的,但叉烧荣却不会去管这么些罢了。
盲蛇站起身,此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保镖,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大闯就这么瞅着盲蛇走到跟前,随即,盲蛇拍了下大闯的肩膀说:“亭后生,唔简单啊,呢次,你可唔可以将大强东呢块硬骨头下,后面,你都一定可以搞成!”
“老顶,我反对!”这时,肥超实在忍不住,站起身说道。
盲蛇看了他一眼,问道:“哦,你反对咩?”
“唔系我同义兴人,有咩资格同我社团做?”肥超问道。
其实,肥超说的这话,大闯也想过了。
的确,又不是你们社团的人,凭什么还要替你们办事啊,没有这个规矩啊。
但,盲蛇眉毛一拧,看着肥超说道:“资格去话,你去呀?!”
肥超听到这话,瞬间不做声了。
随后,盲蛇又环视了一下其他坐着的几个人,问道:“你边个可以去,自己企出,我就唔畀呢位兄弟过去,即刻就畀去!”
盲蛇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但是,在座的人,却没有一个站起身的。
他们没有一个有胆量,有气魄站起身来,去一力承担扫和安盛的场子这件事。
……
江东,面馆内。
景三儿站起身,并把手包推到山喜的面前,说:“这个,你转交给宽哥。”
“这里,是什么?”山喜将吃干净的面碗推到一旁,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问道。
“这里,是五万块钱,是我给宽哥的。”景三儿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山喜抓过桌上的手包,叫住了景三儿。
景三儿站住脚步,但却没有回头。
山喜嘴里叼上一根牙签,一手打开了手包的拉链,单指一挑,便看到里面有一把枪把都磨掉漆的仿六四。
“这,是宽哥的?”山喜一抬眼皮,看向景三儿,问道。
“是,现在我还给他。”景三儿说完,直接朝着大门口走去。
“这意思,你从今后,和他一刀两断了?”山喜再次问道。
“我以前欠着宽哥的,我今后还是欠着他的,这点变不了。但是,大闯是我的兄弟,这个忙他如果不帮的话,那我景三儿无话可说,但以后,江湖路远,他走他的,我走我的。”景三儿说完,便直接走出了面馆大门。
山喜“噗”的一口,吐掉了嘴里的牙签,随即看着包里的那把掉了漆皮的仿六四,微微一笑,随后,将拉链拉上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
手机另一头,响了几声后,接通了。
“喂。”山喜瞅着手包,嘴角微微上翘,说道。
“怎么了,人见到了?”手机另一头,问道。
“呵呵,见到了。和你预想的一样,他已经相信了。呵。”说完,山喜淡淡一笑。
“嗯,他现在人呢?”
“走了。”山喜说着话,将手包抓起,站起身,将五十块钱,放在桌上。
“好,这事你办的不错。”
“多谢你的夸奖,我的钱呢?”
“少不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