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牙根,吕月蘅迅速抬手在莫小小右肩上点了一下,便见那噗噗直冒的血瞬间速度放缓了不少。
莫小小见血不再犹如水龙头一般往外涌刚松一口气,吕月蘅左手往怀里一伸,掏出一支白色瓷瓶。
“那是什么?”莫小小明知故问,心中带起一点甜,他其实还是关心她的不是吗?
然而莫小小这一声问不但没有得期许中的回答,反而换来吕月蘅冷着脸的一记白眼。
噗——白眼?!!
他居然给她白眼?!!
莫小小嘴角微抽,心中那点甜瞬间化为泡影,而吕月蘅已经用拇指将瓶盖挑开,将瓶子里的白色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
那药一上手,莫小小这会是知道什么是真真的痛了,嗤牙咧嘴的本能就想抽回手,“嘶--痛痛痛--”
吕月蘅哪里会让她得逞,依旧沉着脸,捏住她右手的手抓得更紧,也不去看她那皱成一团的小脸,而是将瓷瓶内的药粉洒完之后随手一扔,撩开外袍,从内袍上撕下一角后将莫小小受伤的手腕缠了起来。
“哎哟——你轻点——轻点!”此刻的莫小小已经是痛得脸色发白,嘴角直抖,眼泪根本无法抑制的‘啪啪啪’就往下落。
这丫的是搞毛线啊!难道就不会轻一点吗?怎么搞得好像解决阶级敌人似的!
还有,他那脸可以再臭点吗?她现在可是受伤了啊,不安慰一下下她就算了,摆这脸色好像她欠了他多少银子一样!
话说,这若不是他那声吼能伤到吗?
莫小小心里不爽,带着难受,眼泪掉得更凶。
因为吕月蘅那表情和行为让她再度感觉自己好像就是一个包袱,一个累赘,一个让他恨不得丢得远远的,见了就糟心的累赘。
而这时,吕月蘅也终于抬眸看她了。
想起适才自己看到她要自尽那一幕的心惊胆颤,再见她现在居然还有脸摆出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哭鼻子,吕月蘅顿时心中怒火更甚,张口就忍不住一顿吼,“轻点?现在才知道轻点还来得及吗?!知道痛还玩自尽!既然玩了就别怕痛!”
“?!”尼玛!!
他吼她!他居然吼她!!给完她白眼又吼她?!!
而且她什么时候玩自尽了?!那是被他吓得手抽好吧!
丢下她不说,还一回来吼她?!他凭什么啊?!
想起适才自己被狼围住时候的无阻,想起才见面时候那一巴掌,想起他已经第二次扔下她不管,想起他的各种冷脸,莫小小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真正的喘不过气来。
她期待了四年,想了他四年,为了他丢下月儿,她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就是这个吗?!
以前的那个十六呢?那个疼她宠她万事顺着她的十六呢?!那个可以为了她命都不要的十六呢?!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忘记了以前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感觉,一个人对一个的感情难道就只是靠着那点记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