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父这么说,林珺瑶也不好多说什么,可眼神中的担心还是流露了出来。
见她如此,司徒锦笑道:“好徒儿,你不必担心,为师虽然看好石动那小猴儿,可也不过是备了一个后手而已!真正的底牌还是你呀!若你能早日突破结丹期,为师再侥幸挺个七年不死,甚至能摸到元婴期的门槛,你我师徒联手,横扫殷老魔一脉绝无困难!嘿嘿……”
司徒锦双手撑腰哈哈大笑,一双星眸闪闪发亮直视前方,好一副豪迈之色,让林珺瑶看着也大受鼓舞。
“是呀,瑶儿你不必多虑,石动只是一个后手,其他的甲等弟子你师父也很看重的,若是这次三年小比那石动没有过关,你师父会另选贤良重点培养。比如那个朱可儿,还有谭少轩都是不错的好苗子,虽然无法修炼混元灵魔功,比起石动也差了点儿机灵,可是资质不错,心性也不差。”聪叔在一旁也劝解道。
“嘿!这是什么话?”司徒锦瞪了聪叔一眼,有些不悦地道:“石动那小兔崽子必须过关!我的眼光不会差!那小兔崽子起码也是前三名,否则岂非枉费我送他进极阴洞秘境修炼的一番苦心?”
“什么?师父你竟送那石动进入极阴洞秘境修炼了?”林珺瑶吃惊叫道。
“嘿嘿,只是三个月而已,那小兔崽子还算马马虎虎,没有死在里面!”司徒锦大袖一挥,故作不在意地道。
但林珺瑶知道,以自家师父冷傲的脾气。现在这么说,那真是很重视石动了。
“石动啊石动,你到底有何不凡,竟让师父这么高傲的人都看重?”林珺瑶暗暗嘀咕。心中对仅仅见过一面的石动起了好奇。
她想了又想,终究有些不放心,还是道:“师父,那石动身上似乎有些秘密,竟然中了某种歹毒的符箓之力,只怕两三年内就会发作。先前徒儿用神念扫视他体内。发现了这个隐患,须得跟师父说明一下,免得误了师父的大事。”
司徒锦点点头,神色自若地道:“无妨!我早就知道他卷入了一些诡异的事件中,现在白进一直盯着他,我也不想插手,就把这当做一场考验,看他自己如何化解吧!”
“那……若是石动将来求徒儿帮助,徒儿该怎么做?”林珺瑶问道。
“呵呵,三年小比前不要理他。让他自己努力!以后的话,看情形了,假如石动成为了为师的亲传弟子,你这做大师姐的也不好不提携一下吧?”
“是,徒儿明白了。”林珺瑶应道。
司徒锦一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盒。打开来取出一株鬼灵芝,递到林珺瑶面前,笑道:“瑶儿,这有一株五百年份的鬼灵芝,你拿去滋养真气去吧!”
“多谢师父。”林珺瑶又惊又喜地接过,以她筑基后期的修为,正合用五百年份的鬼灵芝。
“嘿嘿,谢我做什么?这是石动那小兔崽子孝敬为师的,为师不过转手赏了你而已,将来有机会你提携那小兔崽子一二就是了。”司徒锦笑道。
林珺瑶一阵无语。心说自家师父真是的,表面上说不用理会那石动,可话里话外还是让多关照他一下,这石动到底做了什么,竟能讨得师父这么大的欢心呢?
司徒锦又转首对聪叔道:“阿聪啊。这段时间对外宣称我闭关,石动那小子找你的话,也不用搭理。你要知道,三年小比在即,白进和雷昊肯定要针对石动制定一些手段,咱们保持不偏不倚,才好让下面弟子信服!”
“可是,据老仆所知,白进不仅仅安排雷昊,老弟子中的一些人也为他所用,恐怕都会被安排对付石动的,到时候,三年小比只怕会大乱啊!真要不偏不倚?”阿聪踌躇了一下,颇有些担忧地道。
“哼!怕什么?白进就是块试金石,正好用来试试这群弟子,谁是金子,谁是沙子?石动若是连这一关都闯不过,将来怎么配做我的亲传弟子?就算这群弟子都死光,那也是他们废物,活该死光!”司徒锦大袖一挥,傲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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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玫处。
段玫与白进相对坐于茶几两端,桌面上摆了两个斟满茶的茶杯,可是茶水丝毫没动,两人沉着脸相对,气氛凝重。
“白师哥,小妹要问你一句话,你可要如实跟小妹说。”段玫忽然开口。
“问吧,只要我能说的,自会跟你说。”白进淡淡地道。
段玫沉默了一下,旋即深吸一口气,好似下定了决心,一双秀目紧盯着白进,问道:“白师哥,你还喜欢小妹吗?”
白进眼神一滞,但很快就把头偏开,望着别处道:“师妹,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知道的,现在的我,一心修炼,追求在宗门出人头地,儿女私情不是我现在该考虑的。”
白进的冷漠让段玫心口一酸,忍不住冲口而出:“那白师哥,你……你是不是喜欢大师姐?”
白进身子一颤,偏着头斜视着段玫,脸上流露出古怪的神情,仿佛在道:“你怎知道?”
这副神情好似一条毒蛇,狠狠地照着她的心口咬了一下,让她猛然激动起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段玫笑了起来,眼角溢出了泪水,“你现在喜欢大师姐,不!从十年前大师姐出现的那一刻起,你就喜欢上她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师父让我们在一起拆招,你没和我像往常一样拆招,而是去找了她,却被她打得大败!
哈哈哈,你这个人我还不了解?你高傲得很,你本来是大师哥,却败在了她的手下,被她抢走了大师姐的名头。从那时起,你心里就只有她,再也没有我了!”
段玫虽然还是笑着,可是她嘴唇颤抖,眼睛中滚动着泪花,又委屈又伤心地歪头看着白进,那样子便如生气的十来岁少女一般。
白进眼神恍惚,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段玫扎着两只小辫,跟他撒娇,那时他总是伸手把她的娇躯揽在怀里,细心地呵护,直到把她逗笑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