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石动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眼下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像切磋,哪有穿着女人的花裤子来切磋的呀?
这么一笑,杨铭等人的目光一下望了过来,等到看清竟然是石动,几个人怒目圆睁,连声喝道:“小贼,是你!”,“老祖,这小子杀了姬无用啊!”,“师父,要替我们做主啊,他就是云雾峰的石动,姬无用就是死在他手里!”
“怎么回事?姬无用怎么会死在他手里?”殷老魔一脸疑惑。
余小鱼捧起了手中清濛镜,举到殷老魔面前,就见镜面上一阵波纹荡漾,浮现出姬无用的魂魄来,瞠目怒瞪着石动,发出凄厉地怒吼:“老祖,要为徒儿报仇啊!石动他……”
石动早在殷老魔出来后,就在悄悄打量,看到这时候,终于琢磨明白了,殷老魔一定事先不知杨铭等人的遭遇,他们还没来得及禀告给他,自己何不利用这个局面,抢先发难把水搅浑呢?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住司徒锦的衣袖,嚎啕大哭道:“师父啊!你可要替徒儿做主啊!徒儿的师兄毛飞飞、谭少轩、朱可儿都被人家给下毒毒死了!呜呜……还有徒儿的好师姐身受重伤,一条命十成去了九成,眼看也活不了了。呜呜呜……徒儿,徒儿也是伤重难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师父你可得为徒儿做主啊!”一边哭着,一边扒拉开左肩包扎好的伤口,裸露出森森的白骨,一时间痛得龇牙咧嘴,倒没有作伪。
石动这一哭号,声势就把姬无用的声音给压下去了,殷老魔转脸望过来,一看清石动手臂上皮肉翻开,犹如蜡烛般烧融的伤口。心里一跳:“这正是血煞火焰烧灼后的伤口,难道说铭儿他们真的把司徒小儿的徒弟杀了好几个?”
“师父,不是这样的……”杨铭等人纷纷开口,就要解释整个经过。
司徒锦早就瞧出了便宜。石动这是在胡搅蛮缠,来一个猪八戒倒打一耙,自己岂能不配合一下,当即双手拢在袖中,口中怒喝一声:“无耻小儿,统统受死吧!”
喝声未止,双手袍袖猛地往外一扬,一股磅礴的劲风狠狠向着对面扑去。
殷老魔脸色一变,怒喝道:“放肆!”双手大袖一张,也放出一股磅礴的气势。迎着司徒锦的劲风而去。
这可是两位结丹老祖的气势对撞,轰隆一声,爆炸的劲风吹得两人衣衫猎猎,须发张扬,杨铭等人只有炼气修为哪里抵挡得了。猝不及防之下,跌跌撞撞向后急退;石动却乖巧得很,早就一缩脖子躲到了司徒锦的身后,心中嘿嘿暗笑。
司徒锦发出的是一股黑色真气,殷老魔发出的是一股暗红的血色火焰,一黑一红对撞在一起,仿佛两个鸡蛋壳一般。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都是功力深厚,非一时片刻不能分出胜负来。
司徒锦冷笑一声,拢在袖中的十根手指掐诀一动,顿时自黑色真气中分出十道纤细如发的真气,有若游鱼一般四下一蹿。
殷老魔心头大喜。两人功力相当,正全力比拼真气,岂能再分出十道纤细真气,这等于减弱了主体真气的精纯,只要全力压过去。对方非死即伤。
“哈哈哈,司徒小儿,你这个蠢货!”殷老魔暗叫一声,全身真气鼓动,暗红色的血煞火焰自全身升腾而起,杀气腾腾地向着司徒锦一扑而去。
司徒锦不避不让,嘴角一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殷老魔微微一怔,下一刻就觉衣袍的带子断掉,遮蔽在双腿上的法术禁制被六道游丝般的纤细真气一举刺破,旋即衣袍的下摆飞起,露出自己腿上花花的女人裤子。
“不好!上当了!”殷老魔心神剧跳,正全力冲出的血煞火焰微微一滞。
司徒锦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剑眉一竖,瞠目大喝一声,全身黑色真气陡然暴涨,向着殷老魔一冲而去。
砰!
一声巨响,殷老魔身形犹如老鹞一般向后飞起,口中喷出一道血线。
与此同时,他身后发出啊啊惨叫,除了杨铭之外每个人嘴里都喷出鲜血,杨铭则口中喷出血煞火焰,身形蹬蹬蹬连退好几步,哇的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煞白。
司徒锦缓缓放下袍袖,看着傲然而立的杨铭,冷笑道:“小子,有两下子,居然能挡下本座的阴煞刺。”
杨铭紧紧咬着牙关,一张脸在青白之间转换了几下,一张嘴又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司徒锦冷冷地道:“以你的功力敢强挡本座的阴煞刺,便是这样的下场,哼!自不量力。”
原来,方才司徒锦弹出的十道纤细游丝,便是阴煞刺绝技,以他结丹老祖的修为施展出来,自然是神乎其技。
殷老魔虽然意识到这是阴煞刺,但他托大了,以为自己全力把血煞火焰压制过去,会一举重伤司徒锦,却没想到司徒锦算计精深,先用六道阴煞刺割破了他的衣袍,趁他露出女人花裤子时心神大乱,全身真气大举压上,将他击伤,同时四道阴煞刺趁机伤了他的四名徒儿。
“司徒小儿,竟敢伤我徒儿性命,老子跟你没完!”殷老魔怒喝一声,一个高跳了起来,须发皆张,双目充血,嘴角上也沾染着鲜血,神情可怖之极,张开大袖便如一只血黑色的蝙蝠就要扑上来。
司徒锦双手背负,不丁不八地站在那儿,淡淡地道:“殷老魔,且慢动手,本座方才只是对你的徒儿稍作惩戒,并未取了他们性命。接下来本座还有话要问一问他们,搞清楚是怎么害了我徒儿的性命,若真是我徒儿咎由自取,那是他们该死,绝不会再找你徒儿的麻烦!否则的话,哼!本座要你徒儿抵命,你也没什么话说了吧?”
殷老魔侧首望去,就见熊大力、侯放和余小鱼挣扎地爬了起来,嘴里荷荷作响,不住地流下鲜血,伸出只剩半截的舌头来给他看,却是被司徒锦把舌头都给削掉了半截,一个个疼得直流眼泪,这让殷老魔心疼得直抽抽,这可都是自己的宝贝弟子啊!
再看杨铭,自己最心爱的弟子,脸色煞白,胸前都是喷出的鲜血,气息不稳,只有他才用血煞火焰挡下了司徒锦的偷袭,算是给自己争了点面子,此时强撑着道:“老祖……徒儿……徒儿……”
殷老魔心中又是酸痛,又是怜惜,一伸手道:“别多说话,且先坐下调息,莫要伤了心脉。”一弹指,弹出一粒丹药落入他口中,杨铭躬身一礼,便盘膝坐下调息。
殷老魔又手指连弹,向侯放三人口中弹入了疗伤的丹药,命他们三人也都运气化解药力,压制伤势,好在他三人只是被割去了半截舌头,并未受到其它的伤,不似杨铭,硬抗结丹老祖的阴煞刺,虽然舌头无事,可是却受了比较重的内伤。
转过身来,殷老魔面色无悲无喜,只有深陷的眼睛中隐隐闪烁着光芒,此时的殷老魔动了真怒,心中已然起了杀机,琢磨如何出手才能杀了司徒锦和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