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前辈出手,就凭他,还奈何不得我。”
许菡话音刚落,一股神圣且威严的气势自许菡为中心席卷开来。
抬起归途,剑指席天赐,雷光几近白色,似流光包裹在剑身上。
“请!”许菡这一声如洪钟大吕,身后有一面容周正,体有富态的道袍中年男子眼神肃穆。
许菡抬臂持剑,身后那若隐若现的男子也同样做抬臂状。
“镇!”
许菡与身后同时抛剑上空,归途剑尖立与三谷主头顶,寸寸欺身。
大祭司那边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四重升龙阵完成,席天赐一时难以承受如此力量,显露了青蛇真身,对着天上那一剑喷射出碧绿妖气。
一剑一蛇,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归途不得再下潜半寸,那碧绿妖气也只能短暂的接触到剑尖后消散,后续妖气接替其上,就这样变成一场较量气海底蕴的交锋。
“冬爷爷,你快帮帮她呀。那个蛇妖是连鹤谷的,你杀了他!回头父皇肯定会给送好酒喝!”
颜冬祸笑着说不用,然后指着那些大祭司,赵政顺势望去...
二十六名面覆白甲,身着紧身夜行衣之人配合娴熟,不知何时就已缠上了那七名大祭司,脑后、膝盖、胸口、颈部,就要一击合力废掉。
七条缚灵锁勾上脖子,皮肉接触的一瞬,四重升龙阵开始散功。
身后甲士正欲抽刀支援,只听侧翼马蹄声阵阵,两千大夏精锐骑军突入,指挥将领标志性的亮银铠甲,坚毅面容,北地甲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幽州三军统帅白陵竟然也在这青原州!
席天赐身上升龙阵的支援越来越弱,渐渐不敌那当头一剑,突然一声尖啸,好似开始燃烧精血为了不被镇杀。
“噗嗤——!”一柄制式筒刀突然从席天赐身后探出,一刀捅入刚刚变回人形的席天赐胸口。
至死,席天赐都没有看到身后出刀之人是谁。
筒刀自持刀手掌开始,渐渐浮现出下手之人身影,身材凹凸有致,是名女子,面覆白甲。
“小十二?你怎么杀了他!我还没问出小洛在哪!”
这人许菡自然是认识,正是十步的白子为首二人之一。
“大小姐。”小十二收刀入鞘,对着许菡抱拳。
“世子殿下已经安全被夫人救出,属下与少殿主奉夫人命前来清剿余孽。”
一句话,差点将许菡那聪明的脑瓜搅晕,夫人?舅母?
小十二简单明了的说明了前因后果,以及自己等人营救世子路上是如何遇见的夫人,是夫人说世子无恙。
她正在一路跟踪唐节寻找驻军地打算一窝端,后来偷听到说这里还有一支北地军马,所以让少殿主带人来了这边。
...
许莹御剑而来,见到了姐姐,一脸的诧异,但是一想又明明是自己给她传的消息。
“姐,对不起...我没拦住小洛...”
许莹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头委屈巴巴的站在许菡的面前。
小十二立马扭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身影再次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就是加入到了围剿大祭司的战局之中。
许菡只是伸手摸了摸许莹的头,眼神温柔。看到了几根白丝,眼皮微抽动。
“让你替姐姐接手十步,也是苦了你了,怎得年纪轻轻就有了白发?”
“姐,小洛他...”
“好了,你再保护他,能护他多久?他也终究是要自己面对一些事情的,这些都由不得他,谁让他是梁王世子呢。”
“姐姐你还说我,我给你送信到此时这才多久?龙虎山到青原州...你莫不是燃了秘法才得以赶到这里。”
...
身边被无视的两人,老者倒是神态自若,作壁上观,而赵政...
梁王妃虞久就是连九?这消息如果传回京都...恐怕朝野之上有心削藩之人更是要大肆进言了吧。
“喂,赵政。”突然熟悉的清冷的声音,赵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发现是许菡在叫自己,立马一副谦谦公子温文尔雅的做派。
“许姑娘何事?”
“刚才你听到的...”
“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谢谢。”许菡这句话中有了几分暖意。
随后许菡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
颜冬祸一摊手,“女娃娃,老夫不是那多嘴之人,深宫之中,最忌讳乱嚼舌根。”
许菡对颜冬祸抱拳微微鞠躬以示感谢。
...
另一边,徐艺瑾与程胜苏苏带着鹰嘴关、疏林关骑军倾巢而出,浩浩荡荡扑入青原州。
若不是鹰嘴关守将早就认识了这位未来的梁王妃,调兵还真就不太容易。因为他们受到的命令是等待十步的回传消息随时出兵,结果徐艺瑾却说十步的暗卫可能被北地带着兜圈子...
所幸两关骑军奔袭途中还是遇见了刚刚准备折返请求引兵出关的黑子,否则这两关守将还真就是怕回头被治擅自行动的罪。
大军赶到,夏那咔部落之中,北地军队已经被虞久带来的三人清理干净,手段之狠辣迅速,令人瞠目结舌。
一些个夏那咔部落的长老,参与了此次设伏李晋洛的行动,此时在营帐内瑟瑟发抖,等待着被秋后算账。
一座干净的宽敞营帐,帐外,程胜苏苏一人一个小板凳看着门。
帐内李晋洛几乎是一滩烂泥,好似奄奄一息的躺在毯子上发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另一边虞久两眼发光拉着徐艺瑾的小手。
“哎呀,以前看徐将军跟着我家那个一根筋打仗时就觉得,徐将军人中龙凤,以后的孩子定然也是万里挑一。
你看看你,这眉毛、这眼睛、这嘴巴,这鼻子。
小手也是白白嫩嫩的,艺瑾呀,等你嫁到我们梁王府后,若是小洛欺负你,你就找娘,娘帮你揍那个混小子。”
徐艺瑾尴尬的讪笑着,被眼前这位有着通天彻地大能的未来婆婆搞得哭笑不得。
”娘...要不,您先看看我,我觉着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李晋洛挣扎的翻了个身,用尽全部力气说出这么一句。
虞久不耐烦的回头瞧向自己儿子。
“有啥子不对劲,不就是被人下了药嘛,娘不是帮你把毒都解开了吗?”
嘴上叨咕着,但是虞久还是起身走来,搭上了李晋洛的手腕。
“没事啊,气息平稳,脉象壮的像头牛...
你刚刚解毒,怎会气脉充盈到如此?”
眼神霎时认真,一股真气自两指探入李晋洛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