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第一次乡试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夸张。那个时候老二还有精力试探她这个娘亲是不是妖怪呢。
一个月后,秋榜。
“夫人!夫人!二公子中了。中了!”一向沉稳的姜有激动的跑回来给苏小小报喜。
“中了,就中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什么,老二他中了?中举人了?”苏小小刚喝进口里的苹果汁喷了出来。
她家老二真中了。这种亲耳听到别人说老二中榜的喜悦跟知道他会中的机率很大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后者是知晓,但不是放榜。前者是放榜中了,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是的,二公子他在榜上十一名。”姜有说。
姜逸尘排行第十一名。位置居中,不是很出彩但是也不吊车尾。锦都这边前二十名就能进行下一轮的殿试,是要去京都考的。
全大坤一共三十六都。乡试定点十个都的秀才参考。每一个乡试考点的都城都有二十个名额。全国就是两百名举人,最后在京都参加殿试。
这一晚姜家人喊了两桌万帆酒楼的席面,姜府的主子下人都有。并且还让青嬷嬷带着庄子上的妇人们,一起买了酒菜回来,摆上了几桌。请全体工人吃饭。
放榜结束后的第二天就是鹿鸣宴,苏小小赶紧领着姜老二去锦织阁找了一套适合他的锦服。唐雨柔顺带把他能穿的几个款式全买了,连带的还给姜老大也买了两套。
苏小小不乐意了,索性拉着修九一起,在自家店里又挑了几套女装。唐雨柔也有份。当然在自家店消费她也是要付钱的。这样掌柜的好记账。毕竟这锦织阁的收益分成段家还要拿三成呢。
鹿鸣宴结束后的第二天,姜逸治一家也打算回大秦镇。他跟媳妇也出来两个多月,再不回去,那账本堆着跟个小山一样高,他可心疼他媳妇了。
“娘我带着雨柔他们先回去了,你跟小妹要照顾好二弟呀。这下我们家也出了个举人老爷。我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镇里所有人。”姜逸治说。这是个好消息,光宗耀祖呀。
“你等我们回来,这次进京挺突然的。会试在次年的二月份刚好临近过年。我们这里离京都远,现在就要去京都做准备。治儿,雨柔。家里就交给你们啦。”苏小小这次进京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出来时,她就带了秋冬的衣物。扔空间里。她的木箱只是个掩护。
“娘,我们在家里等你们回来。可别像三弟那样一去几年就回了一次家。”唐雨柔是想跟着一起进京的,一家人分开像什么话。但是二弟走上了仕途,除非告老还乡,不然是不会再有多少回乡的日子了。
她们大房一家习惯了在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不用勾心斗角。也不太适应京都的日子。之前三弟回来说,京都处处是贵人。一不小心就得罪。还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会回来的,我就是去京都陪老二殿试。我可舍不得我的乖孙孙呐。”苏小小把三小只挨个的抱了一下。
“亲家母,亲家公。家里就麻烦你们两位帮衬着雨柔了。她要带三个孩子,还有那么多的产业要管。孙孙就麻烦你们多照顾照顾。”苏小小最后才跟唐父唐母告别。
“娘,你过来。这是我带的银票。我估摸着万一二弟考上了你们要去京都,所以这是十万两银票,你带着。咱们家在京都落脚不差钱。”唐雨柔拉着苏小小到了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银钱。
兑成银子肯定是太扎眼,所以她都兑换成了银票,有最低的一百两的到一万两一张的不等。总之凑起来有十万两。
“哎呦,我们家雨柔比我还上心。”
“二弟这次考上就要去白家提亲了。娘你必须得上心着点儿。”唐雨柔说。
“雨柔呀,当初治儿娶你的时候都没有给过你什么,你可心有不甘?”
“雨柔没有,雨柔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每天都很充实,有翠娘跟陆嬷嬷这两个得力助手,我还有时间可以出来走走看看。真的很好。”
“可是娘不甘,你想要什么就自己买,在家里不要委屈了自己。虽然我们家是每个月发月例银子。若你看上什么好东西,喜欢的话就自己用中公的钱买。这是你作为掌家夫人最大的特权。京都这次没办法带你去,你要留在家里守着咱们的家。家里必须要我们自己人来守啊。”苏小小一直觉得多有亏欠唐雨柔,一直在弥补。带她出来玩,给她买东西。
“雨柔知道,娘京都路途遥远你要照顾好自己。”
婆子俩就像离别时的母女一般依依不舍。
修九倒无所谓,忘忧医馆有大夫还有白芍看着,她放心得很。只是这十万两,怕是家里除了开支需要的流动资金,这是所有的存款了吧。
虽然说姜家近年来开始赚得多了,但是姜家发展也就两三年。姜家消耗也是巨大的。光是修建大秦镇都用五万两白银了。只为了打造她理想中的养老地。
反正每个月都有各项的收益进账,苏小小也不怕唐雨柔在家里没钱花。
九月二十五。
这天是段家小子的满月酒。段峰家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把段峰高兴坏了,苏小小带着修九跟姜老二去段家贺完喜才准备启程去京都陪老二参加会试。
他们到京都也才十月底。还有三个月可以做准备。每次在京都举行会试的时候,京都的房价都会上涨,这就跟乡试来锦都时一样的情况。京都只会更夸张。
苏小小也想提前去京都安置姜家产业,老二往后是要定居在京都的,他是老姜家这一脉唯一做官的人。一个人在京都必定艰难。在官场上她帮不上他什么,至少在生活上她能给老二最好的。
这次去京都苏小小准备了五百罐苹果罐头。偷偷放了三百罐到空间,明面上带了两百罐装在了一个大木箱里。
还带了一些新鲜的葡萄在路上吃,姜逸尘说他晕船。所以这次他们进京准备走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