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机坪内,王然带着墨镜,那个骚包的粉色行李箱也跟在他的身边。
他今天接到瓦尔特之后就准备直接坐飞行器直飞西伯利亚雪原。
至于为什么他不把自己的行李箱收进无限回廊......这么骚的行李箱不就是为了给别人看的吗?
“我说,学院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怎么这么急着走?”
站在王然身边的小矮子德丽莎不满的看了看他的粉色行李箱。
明明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了,结果说走就走,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留恋。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我这不是离家太久了,急着回去看看吗?”
“你可拉倒吧,你之前就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有一次直接在外面呆了十年,你这理由糊弄鬼呢?”
德丽莎双手环抱,她智商确实不是很高,但她又不傻。
看着远处已经能看见轮廓的飞行器,德丽莎也不想和王然多说什么了,就这么静静的等着飞行器落地。
没用两分钟的时间,原本还只是能看见个轮廓的飞行器便已经盘旋在了停机坪的上空。
随着飞行器的缓慢降落,无数的灰尘被吹起,直接扬了王然和德丽莎一脸。
“咳咳咳,我说,德丽莎,这卫生你该让后勤部管管了。”
一时大意的王然被灰尘完美的袭击了,差点给他呛死。
伸出手,在自己的面前挥了挥,驱散了这些灰尘后,他有些抱怨的念叨了两句。
“你当停机坪的灰尘这么好清理啊。”
德丽莎白了一眼王然,这里的灰尘每天都会清理。
但是飞行器降落时产生的气流实在是太强大了,其他地方的灰尘都被吹过来了。
基本就是早上清理了,到不了中午,又是漫天的尘埃。
“可这灰也太大了。”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一下,灰也跑进了眼睛,虽然有墨镜挡着,但现在还是有些难受。
就在王然抱怨之时,飞行器也是稳稳的降落在了地面。
随后,机舱门被打开了。
看起来胡子拉碴,表情有些颓废的瓦尔特从飞行器上走了下来。
他的黑眼圈很重,好像是几个星期没睡觉一样。
“瓦尔特盟主,注意身体啊。”
王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瓦尔特。
这家伙作为逆熵盟主,能有什么事是要他连续熬夜的?
所以这一切的真相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和那两个博士半夜鬼混了。
嗯,一定是这样。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还有,这个行李箱是......?”
“奥,你说这个啊。”
王然的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行李箱也被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你来了,我就可以走了,所以,拜拜喽。”
挥了挥手,王然直接窜上了瓦尔特来时坐着的飞行器。
嘭的一声,机舱门被关闭了。
随后,飞行器就在两人懵逼的眼神中,缓缓腾空,向着远处飞去。
透过飞行器的舷窗,王然看着他们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伸手拍了拍飞行员的肩膀,本来他一开始还有些担心这个飞行员不听自己的呢。
毕竟这是送瓦尔特过来的飞行器,飞行员也可以说是盟主御用的了。
自己虽然是执行者,但应该也是调用不了的,但没想到啊。
“你小子上道奥。”
“应...应该的...应该的。”
几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下,看着王然终于将手枪塞回了行李箱,他咽了口口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点。
本来他确实是除了盟主之外,不用听任何人的调遣。
但是这货他不讲武德,不按常理出牌啊。
上来就拿枪对着自己的脑袋,你说自己听不听他的嘛。
要是自己不听他的,恐怕自己就要脑洞大开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心胸开阔。
看着坐在副驾驶,闭着眼睛睡觉的王然,他决定,这次回去就转业,不能在这继续干下去了。
死亡率太高了!
数小时后,飞行器稳稳的降落在了基地的入口处。
而奎多则是和之前一样,热情的迎接了王然。
他这次并没有先带王然去实验室,而是直接带着他去了食堂。
美美的吃上了一顿后,两人才是穿过了严密的防护,进入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还是老样子,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和以前有些不同。
就比如说,一起实验室的监视器上有很多不同的画面,但现在画面已经寥寥无几。
那些探测机器人都已经坏的差不多了,现在状态最好的也就是那台一直对着虚数之树的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再过一两个月,那一台也会彻底报废。
也就是说,现在给他们研究虚数之树的时间也就一两个月了。
但这种光对着视频研究又能研究出什么呢?
“先对量子之海进行研究吧,毕竟它就在那,很容易就能找到,虚数之树目前的研究还是太困难了。”
虚数之树对于王然的惊艳,也就是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
现在的虚数之树,虽然对于王然的吸引力还是很大,但实际上的作用已经没有多少了。
毕竟根本无法在上面研究出什么更深入的东西,再一昧心思的扑在上面,只是浪费人力财力物力而已。
倒不如先去研究自己能研究透的,等以后有那个技术了,再去研究它。
“那,老大,咱们现在先研究量子之海的哪一方面?”
对于王然的这个命令,奎多并没有异议,甚至他其实早就想要停掉关于虚数之树的研究了。
毕竟在最后的一两个月,是真的不可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并不是什么创造发明,灵感来了的时候就起飞了,这不一样的。
人类对于虚数之树的认知太浅显,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表像。
这种情况下出现的灵感只会是错误的,只会将他们往歪路上带。
就好像古人看到飞机,他们不理解,所以会把飞机当做神一样,但实际上,两者天差地别。
“当然是量子的不确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