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菡越想越觉得大将军可能真的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否则不可能每天让她讲完故事就走。虽然说这件事和她没有太大关系,但是她实在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弄清楚,有些怪怪的,所以就多留心了些。
对于慕若菡来说,所谓的留心方法自然就是监视监听,身为忍者的她做这些事情可以说是更为得心应手了。于是她连续几天晚上都监视大将军直到他入睡。
开始的几天,她发现大将军真的是勤政,处理完公务之后都已经是深夜,累得很快就睡着了,看起来似乎并无异常。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深夜,她发现大将军早早的就处理完了公务,之后问他的贴身侍从:“达也来了吗?”
“已经在等候您的吩咐了。”
“让他进来吧,你们也都休息吧。”大将军说道。
不多时,加贺达也一个人走了进来,侍从们都没有跟着,房间里只有大将军和达也两人。慕若菡发现大将军又露出了难得的宠溺笑容,这才明白,原来加贺达也才是大将军真正喜欢的人。
之后的事情就就不可描述了,总之慕若菡回到房间之后,久久的不能平静,而且还有些头痛。她猜到大将军可能是喜欢男孩子,但是没想到他喜欢的那个男孩子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加贺君。
这么说来,加贺之前信誓旦旦说不会解除婚约,说是会恳求大将军赐婚这些事都是骗人的了?
这一次,慕若菡真的有些烦恼了,她觉得现在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孤立无援不说,面对的潜在的威胁可实在是不少。
第一个威胁来自安城城主这边,他一直期待着慕若菡能够盗取大将军的情报,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看起来有可能是与一波想与大将军抗衡的势力有关。倘若他东窗事发,慕若菡必定不能明哲保身,十之八九会受到牵连;
第二个威胁当然就是来自大将军府了,现在大家都以为她是大将军侧室人选,所以对她虽然毕恭毕敬,但是都敬而远之,甚至很多人将她视为自己升级上位的拦路虎。
第三个威胁来自于加贺达也,他已经知道千代的真正身份了,倘若他说出来,恐怕千代是叛臣逃王之女的事情就要牵连出来,这样对她来说这也是巨大的威胁。
不过,所有的这些,最直接的威胁就是来自大将军了,只要他不高兴,自己随时可能成为炮灰。最可恨的是,大将军之所以总让她半夜讲故事,不仅仅是因为爱听,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拿她当挡箭牌,掩饰他喜欢男孩子这件事。
左思右想,慕若菡都有些想放弃了。不过,到了第二天,她还是觉得,不管怎么说,搏一搏吧,说不定还有成功的机会呢?
两天之后,大将军又找她去讲故事,这一次她准备了一个完全原创的故事,对大将军说:“千代今天想讲一个发生在咱们国家的故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你讲吧。”大将军一边擦拭着架子上的宝刀,一边对慕若菡说。
“是!从前有一个小城的城主,他十分爱戴自己的子民,也兢兢业业的效忠于当时的大将军。大将军也因此对他很是赏识,每年的封赏都是各城之中最好的。这个城主呢,有一位十分聪明的下属,两人相逢于微时,可以说是曾经共患难过的好兄弟,两人一直无话不谈。”
慕若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大将军很有兴致的样子,就接着说:“可是,这个下属仰仗着这位城主的信任,搜刮民脂民膏,最终东窗事发,他被这位城主发现了。可是,您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猜他大概会逃走吧。”大将军回答说。
“如果他逃走的话,倒也不错。然而实情却是,他模仿城主,也就是他当年的好友,写了好几封密谋谋反的信件,偷偷盖上了城主的官印,然后连夜潜逃到了咱们江户城,之后他将这些信件交给了大将军,还说他现在受到城主的威胁,让大将军给他主持公道。”
“这些信件,加上这个人的添油加醋,使得大将军十分的恼火,于是判了哪位城主谋逆之罪,满门抄斩。”
大将军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这个城主还真是冤枉呢,作为大将军,其实应该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的。
”是啊,大将军圣明。可是那个大将军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仅仅问了几个问题,就下达命令了。那个城主一家就这样被杀掉了,然后那个搜刮民脂民膏的下属就扶摇直上,成为了那个城池的城主。”说到这里,慕若菡问道:”请问大将军,难道就让那个下属逍遥法外吗?这个城主真的就没有洗刷冤屈的办法了吗?“
“容本将军思考一下。”大将军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遍,对慕若菡说:“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我们可以找到那个城主的一些书信,与当年的举报信一起对比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属于仿写。”
他又想了一会儿,接着说:”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那个举报城主的下属必定还是会继续搜刮民脂民膏,倘若真是如此,他的可靠程度就又降了一份了。“
”大将军现在果然很熟悉推理复仇小说的套路了。“慕若菡微微笑了一下,称赞道。她接着问大将军:“假如这件事是在老城主在位时发生的事情,大将军您愿意重启调查吗?”
“当然要查了,这种搜刮民脂民膏的行为不能够姑息,否则会伤害了那些奉公守法的官员。所以,我愿意将这件事调查到底。“
慕若菡剑大将军这么说,急忙对他说:”既然如此,就请大将军为千代做主。“
大将军一愣,问道:”为你做什么主?这个城主和你有什么关系?“
慕若菡回答说:”对不起,大将军,很抱歉我之前并没有明确的说我的父母到底是谁,现在我决定说出来,那个被冤枉的城主,就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