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叶晚棠端着一碗红烧肉盖饭,来到谢渊北身边,帮他治疗针灸。
谢渊北的伤口已经开始长回来肉了。
外伤有叶晚棠制作的特效药,恢复的很快,内伤有她天天施针,根据谢渊北自己说的,他再次能控制脚和腿发力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证明谢渊北再过不久就能站起来,恢复正常行走。
叶晚棠也没说太多,等他吃完东西就回去休息了。
她感受到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气息再次出现,轻笑着环抱手臂,闭眼休息。
至于没洗的碗,丢到空间里给小团团洗了。
深夜,孙思巧晕晕乎乎的醒过来,单手撑着脑袋,嘶了一声。
“奇怪?我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
脸上的疼痛经过大半天时间,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火辣辣的疼。
刚刚昏过去的时候,孙思巧体内还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有东西在她四肢百骸爬行,时不时啃咬一下。
太渗人了!
孙思巧咬牙,强忍着痛站了起来。
她动作都不敢太大,稍微动一下,都感觉扯到了脸,疼得简直想死。
“叶晚棠,看我吃苦头,你笑的挺开心的是吧?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尝尝,跟我一样的痛苦!”
她要让叶晚棠也毁容!
让她比自己丑一百倍,一万倍!
孙思巧恶毒的想着,只有那样,她心里才会平衡。
没有人能在叶晚棠的迷香下撑住。
就连大象来了,也得躺上几个时辰。
谢渊北要不是提前用了解药,光靠闭气也顶不住。
孙思巧一路悄摸着靠近谢家人休息的地方时,心里忍不住疑惑。
怎么今晚的人,都睡得那么沉?
就连她刚刚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人的腿,那人都没醒。
要不是看到那人胸膛还有起伏,她都要以为那人死了呢!
压下心里那股不安,孙思巧越发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好机会。
她加快脚步,举着之前在路上捡的锋利的石块,匆匆来到叶晚棠休息的地方。
一眼发现目标,孙思巧凑近,在月光下,她眼神越发疯狂。
只要一下,叶晚棠那张脸就废了!
“叶晚棠,我让你笑,让你笑我……”
孙思巧神情接近癫狂的砸下石刀,目标正是叶晚棠娇嫩的脸颊。
就在她以为要得手的那一刻,石刀距离叶晚棠的脸只有一掌距离时,叶晚棠那双如琥珀般通透的眼眸唰的睁开了!
“啊……”
孙思巧惊得心脏猛的一跳,紧接着手腕被叶晚棠死死拽住。
不管她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再靠近那张脸一分!
“你,你怎么没睡过去?”
“我睡你大爷。”叶晚棠眼尾流过一道寒光,用力一折,生生将那支跟枯树枝一样细的手腕折断。
反手再一拉,卸掉了孙思巧的右手臂。
紧接着一个翻身,抬腿踩在孙思巧肚子上。
噗——
孙思巧惊恐的想叫,然而下一瞬她的下巴也被叶晚棠一掌打脱臼了。
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哈喇子流的遍地都是,打湿了脸上的纱布,浸入伤口,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狼狈且恶心。
“脸都烂了,你还不消停,还敢凑上来找死,好,我向来喜欢以德报怨,再送你一份大礼。”
叶晚棠冷笑一声,用银针封住孙思巧的力气,把人直接抗在肩膀上,往官差的营账走去。
孙思巧呜呜呜个不停,然毫无力气反抗。
她害怕了,后悔了!
就不应该贸然行动,早知道先给叶晚棠用迷药!
不对……
孙思巧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呜呜的声音更大了!
“是你,我的脸是你下的毒!昨天潜入我房间的也是你!”
孙思巧无声的控诉,恨意更加浓烈。
叶晚棠根本不理会她什么意思。
“我听说,你爱慕五皇子,还一心想嫁给他对吧?也不知道五皇子喜不喜欢回收垃圾,能不能接受一个名声有损的女人?”
来到营帐前,叶晚棠左右确认了下,找到陈弧的单人小营帐,撩开帘子,看到里面的人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她把孙思巧放下来,掐开对方的嘴,往里面塞了一颗药丸子。
被迫吞下那个东西,孙思巧顿时感觉腹部热热的,她身子控制不住的轻颤。
忍不住怀疑,叶晚棠该不会是给她吃了那种药吧?
不!她不能失身!
孙思巧突然服软,泪水划过纱布,哀求的看着叶晚棠。
仿佛在说,“求求你,放过我!”
一时的丢脸,比起失身,算不得什么。
孙思巧很识时务的求饶起来。
大不了,下次再报复回来就是!
不过叶晚棠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挺不错,还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可是,我凭什么要因为你求饶就放过你呢?”
“刚刚给你吃的药,是一种禁言蛊,今晚发生的事情,但凡你敢泄露关于我的一个字,蛊虫就会发作,它会一点一点吃掉你的心脏,再让你七窍流血而死,若你不想死的话,最好闭嘴。”
说完,叶晚棠手起拳落,一拳捶在孙思巧后脑勺上。
下一秒,孙思巧晕死过去,整个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任人摆布。
叶晚棠把人往陈弧的营帐里一丢,拍拍手潇洒离去。
她一路听八卦,了解到不少关于陈弧的事情。
陈弧虽然是陈家庶子,不受宠爱和重用。
但是他的婚姻被陈家嫡母拿捏在手中,作为利益交换。
前两年,陈家就给陈弧定下了一门亲事。
高门大户的千金,但是这门亲事说出去并不光彩,因为对方的要求是要让陈弧当上门女婿。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上门女婿简直比路边的乞丐都不如,说难听点,就是女方家里养的一条狗。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毫无尊严脸面可言。
偏生,陈弧对此没有太大的意见,他为了利益和往上爬,什么都能不在乎。
否则也不会为了一官半职,卑微讨好陈焕。
两家才定亲没多久,陈弧一得空就往岳丈家跑,为了讨好那一家人,他什么事都肯干,给女方捏脚捶背,做饭擦地,女方把他当成狗来使唤,他也不介意,还汪汪叫的很欢快。
在外面陈弧基本不会靠近其他女人,因为他未来妻子是个很彪悍的母老虎,生气起来能生吞了他的那种。
所以出于以上种种原因,陈弧非常洁身自好,生怕自己脏了被岳丈家嫌弃,被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