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冯圭有多双标。
给难民吃发霉的食物,给自己人留的全是上好的东西。
娘的,那些戍边的战士们都没有这样的待遇,那些在战场上拼死保家卫国的都没有这种待遇。
冯圭他凭什么?
就凭他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
尤其是当叶晚棠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从百姓身上压榨来的,她更加气愤了。
只觉得让冯圭这样苟延残喘着还不够,他还能过得更惨一些。
谢渊北看了眼,收的干干净净,连一根毛都没留下。
“走吧,继续下一个。”
不是他不想顺毛,只是时间紧迫。
叶晚棠也想得明白,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默默给冯圭和史西记上一笔后,跟着谢渊北去往下一个小仓库。
这次两人都有所防备,进去的第一步,锁定敌人,第二步,一击毙命。
第三步,收收收。
叶晚棠自认为跟谢渊北配合得越来越天衣无缝了。
九尧城这里有十五个小仓库,收了将近一千五百石粮食。
这些粮食不仅够整个益州的兵士吃,分出来一部分赈灾也绰绰有余。
可不管是史西还是冯圭,都自私的不愿意分出来。
哪怕他们内心知道,有一部分粮草估计到死都吃不上,只会一直放在那,放到发霉烂掉。
尽管如此,他们也不愿意拿出去施舍灾民难民。
这两个人难怪能狼狈为奸,骨子里都一样的自私冷血。
叶晚棠气得不行,在最后几个仓库里换上了小团团没处理完的发霉粮草。
她还往上面撒了一点药,势必要让冯家军和史西好看。
做完这一切,她和谢渊北迅速撤离。
一路上守卫行色匆匆,不是没人注意到他们,只不过看见他们穿的衣服,没空搭理。
谢渊北脑海中保存着一幅撤退的路线,按照路线,很快从军营的一个角落里撤离出来。
站在山头上,看着远处的火光,叶晚棠眼底是一片冰凉。
“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谢渊北站在她身旁,颀长的身形为她挡住了大半的寒风。
“后悔用了威力小的雷霆弹,而不是威力更大的武器,后悔没有炸死那些走狗。”
叶晚棠看了他一眼,秋眸写着,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谢渊北道,“不必后悔,很快就能亲手收拾他们了,我们不用压上其他无辜百姓的安危。”
他知道,如果误伤了无辜的人,叶晚棠一定会自责,不开心。
看了一会儿冲天的火景,叶晚棠和谢渊北赶紧回家。
风尘仆仆的回到谢家小院,丘天和阎野两人走过来。
丘天道,“主子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和阎野都以为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了。”
“别看大木头那样子,实际上他比我还要着急,刚刚看他那个表情,但凡你们再晚一刻钟不回来,他肯定要单枪匹马挑断军营里所有人的喉咙。”
两人脸上的紧张悄然消失。
叶晚棠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脸上比那天出发的时候还要滑稽。
“你们除了制造混乱,还干嘛去了?去丐帮争夺帮主之位?”
丘天挠了挠头,“跑晚了一步,没想到雷霆弹的威力那么大,差点栽进去,还好大木头回来拉了我一把,我们脸上的痕迹,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叶晚棠道,“我的失误,应该在出发之前让你们先练习练习。”
“不不,夫人,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感慨一下这伟大的发明,普天之下要论谁的脑子最强大,除了夫人你,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丘天老毛病又犯了,马屁拍起来没完。
叶晚棠着实有些累,谢渊北赶紧打发他们两个去歇息。
随后带着叶晚棠回到房间,下一秒出现在空间。
谢渊北熟门熟路的去给她放水。
等泡进浴缸里的时候,叶晚棠连眼皮都不想抬了。
后面甚至睡了过去。
谢渊北等了好久,没听见动静,心里一沉,迈开长腿走进去。
掀开浴帘的时候还犹豫了一瞬,担忧还是盖过了一切。
哗一声。
谢渊北瞳孔紧缩,血气翻涌,只感觉身子有些不受控制。
他蹲下身,“晚晚,晚晚。”
叶晚棠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到那张令人安心的脸,伸出胳膊勾住谢渊北的脖子,将他往身前拉。
“谢渊北,我好想你……”
许是泡久了,她声音都带着几分水润。
谢渊北眸中神色更暗,长臂抽出浴巾,单手将她抱起,别过脸,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身子。
整个过程中,叶晚棠又睡过去,无意识的蹭了蹭。
谢渊北只感觉头皮到脚踝都被刺激得发紧。
理智差点全盘崩塌。
好在他意志力又突破了一个境界。
把叶晚棠放到床上,谢渊北赶紧冲进去洗澡。
冷水澡。
叶晚棠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在梦里跟周公大战了三百回合。
最后周公输给她二百两银子。
翌日醒来,和煦的暖光照在脸上,叶晚棠一睁眼,看到谢渊北在身边,心落回原位。
靠过去抱住他,满满的踏实感。
谢渊北睁开眼那一瞬,叶晚棠就看到他眼底的暗火。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对劲,好像昨晚……她泡澡时睡了过去?
那谢渊北昨晚经历了什么?
越想,叶晚棠舌根越酸。
都那种程度了,谢渊北还能忍。
“再……”谢渊北刚开口,只感觉眼前模糊了一瞬,紧接着唇上温软。
好不容易浇灭的情绪瞬间沸腾起来,风起云涌,狂风大作。
情到浓时,谢渊北竟然停了下来,哑着嗓子问,“晚晚,可以吗?”
他语气里的小心翼翼,仿若面对世上最美好的珍宝。
叶晚棠心里和身体软的一塌糊涂,什么都没说,主动勾住脖子。
房间和小团团的联系早被切断。
等两人从空间出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半点动静都没听到。
谢诗蓝打眼一看,却觉得有点奇怪。
虽说自家弟弟和弟媳平常也是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但她今天就是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
好像两人之间的气场更加融洽,更加亲密了?
或许是因为忙了几天,小夫妻俩思念成疾了吧。
谢诗蓝心疼的问道,“晚晚,看你满脸疲累,是不是这几日太辛苦了?要不还是让渊北去做这些事吧,他皮糙肉厚的抗造,你不一样,不能再吃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