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的是做梦吗？
司念念也不知道。
因为屠明朗回答了她的问题。
有关她问屠明朗满不满意的问题。
“我很满意， 如果你再主动一点，我会更加满意。”
屠明朗说完这话，她的嘴角带着笑意。
太坏了，这个男人就是她生命中挥之不去的恶魔。
司念念想到这里，忽然就变得有些释怀了。
她竟然会愚蠢到以为恶魔能变成人。
怎么可能呢？
恶魔明明就是恶魔，怎么会因为一个人，就变成一个人了？
司念念觉得自己累了，她在屠明朗面前无力地闭上眼睛，她想，她要是永远都不要醒来那该有多好啊，那对她来说将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屠明朗看着闭上眼睛的女人，他之前所有的伪装都在一瞬间没有了。
屠明朗走到司念念面前，她抱起司念念，她望着她的眼神里面也满是心疼。
屠明朗将司念念抱到浴缸，轻轻地擦拭着女人娇嫩无比的身体，他看着她身上的淤青红肿，心里面是说不出来的心疼 。
要是她当时求一点点的饶，那怕是一点点， 他就一定会停下来的。
可是屠明朗哪里知道，司念念怎么也不肯求饶，她情愿被他吃干抹净，也坚决不会说一句求饶的话。
“何必呢？”
屠明朗看着司念念，轻声说道 。
不知道怎么的，司念念在梦里面觉得自己好像沉入了一片海底，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求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就是，最后奋不顾身将她从看不见的海底深渊救出来的人竟然是屠明朗。
司念念觉得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所以她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望见的是屠明朗的眼底里面的难以言说的温柔。
只是，屠明朗延伸了里面那种罕见的温柔， 在她睁开眼睛之后没有几秒就不见了。
也许是hi她还沉浸在屠明朗奋不顾身救她的美梦里面，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司念念想到这里，一瞬间变得释怀了不少。
“你还没有满意吗？”
司念念看见自己在浴缸里，她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
如果这个男人还灭有满意，那么，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她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屠明朗想要将现在的她怎样都可以，不是么？
司念念在心里这么反问自己，然后，意外地，屠明朗竟然起身，背对着她，然后缓缓说道。“司念念，看在你刚才伺候得本大爷高兴的份上，今天就暂时饶了你。”
说完，屠明朗就离开了浴室。
留下司念念一个人在浴室里面，一时之间，司念念竟然有些摸不透这个叫做屠明朗的男人，他到底想要怎样？
到底想要让她怎么样？
司念念想到这里，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时之间乱得很，她渐渐地放纵自己的身体沉沦在水下，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变得冷静下来。
司念念只觉得好累好累，她好想就此闭上眼睛，可是，她心里面又是无比地清楚，她没有权利闭上眼睛 ，至少现在不可以。
“少奶奶！少奶奶!”
司念念听见佣人的叫声，根本不想回应，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很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做了一件多吗危险的事情。
她让浴缸里面的水淹没自己，对于外面佣人的叫声根本不做任何回应。
而此时的佣人看见司念念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急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而屠明朗听见佣人的呼声，他知道声音是从浴室传出来的，屠明朗没有多想，他一听见佣人的求救声就立马冲到了浴室！
这个女人！
竟然！
竟然！
屠明朗冲到浴室，看见司念念将自己沉在浴缸的场景，比起愤怒，他似乎空前的选择了理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浴缸旁，将司念念从浴缸里面捞出来。
司念念只是笑了笑 ，竟然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样的场景，真的是和梦里面一模一样的。
或许，是在做梦吧，司念念想到这里，她对屠明朗笑道，“屠明朗，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的声音太微弱了，太小了，屠明朗根本就没有听见。
他一路抱着司念念，将司念念抱到床上，对下人命令道，“医生！叫医生！”
其实，医生屠明朗早就叫过了，佣人也早就叫医生了，但是，屠明朗将司念念抱到床上，看见司念念眼睛紧紧闭着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面是害怕的。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害怕起来，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不想让司念念离开自己，哪怕就是那么一分一秒，他也不想的。
“少爷，医生马上就到。”
老管家对屠明朗说道。
屠明朗此时心里面很乱，他看见司念念这个样子，他的心里面有说不出的自责，但是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表现得这么冷漠，他一直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只是……
只是啊，现在，他面对一个叫做司念念的女人，一个生死未卜的女人，心里面所有的伪装，似乎都不存在了。
屠明朗揪着自己的头发，然后看着老管家，竟然有些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老管家哪里知道司念念和屠明朗之间具体发生了屠明朗，他只知道两人之间最近感情不如以前好了，不然他们家少奶奶，也不至于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反抗的。
老管家把一切看在眼里，但是却并没有说出来，他只是安慰屠明朗，说道，“少爷，感情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是看着少奶奶一点一点点改变，也看着少爷一点一点的改变，少爷和少奶奶都在比以前变得更好，不是吗？”
是啊，变得更好。、
屠明朗听见老管家这么说，心里面一阵诧异，他抬头看着老管家，然后问老管家，“真的吗？”
与其说是屠明朗不太敢相信，不如说是屠明朗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回应老管家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