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对白漫雪更加的羡慕。
而白漫雪面前的桌子上此时摆满了水果。
不仅有宫璃渊给的,还有白秉正和白初瑜给的。
这些水果从别的地方运输到京城极其困难,因为水果很难存储,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所以别说百官了,就是后妃们平时都很少能吃到。
所有望向白漫雪的眼神里都是羡慕,这就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吧。
而皇后也看了好几眼白漫雪,依旧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袖子下的手还是攥紧了。
她颜面尽失,甚至还能感受到贤妃落在她身上那嘲讽的目光。
造成眼前这个局面的是宫璃渊,她就是故意给她没脸。
若不是她当年生下女儿后一直都无法怀孕,她又怎么会将宫璃渊当做唯一的希望。
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么多年了,她甚至把他当做了亲生儿子对待,可他还是一直把她当做仇人一样。
白漫雪可不知道皇后心里的难受,她正坦然的接受众人的目光,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吃着水果点心,别提有多惬意了。
宫天逸看她的眼神也带着看女儿般的宠溺。
他好像记得,上次这丫头参加宫宴也是一直在吃。
宫晟宇此时正在献寿,他刚走上大殿中央,正躬身行礼,祝寿的吉祥话都还没说出口呢。
就听宫天逸笑道:“平乐既然喜欢吃水果,那等你吃完,朕便让宫人给你续上就好了。”
白漫雪起身谢了恩后又坐了回去,眼神扫过宫晟宇时,眼底划过了一丝讥讽。
宫晟宇脸上带着笑,心里却难受至极。
他就这么不重要吗?
完全被忽略了。
这次的寿宴他可是费了很多心思,就是想挽回一下在天然居损失的圣心,可却被这样对待。
而宫璃渊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受尽宠爱,甚至连白漫雪都能被爱屋及乌。
凭什么?
他的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
但宫天逸可不在意他的想法,他正一脸柔色的看着白漫雪。
觉得她这自在的模样格外顺眼,宫宴可不就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只是当他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大殿中央的宫晟宇身上时。
肉眼可见的他那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
宫晟宇只能将恨意压在心底,重新躬身道:“儿臣祝父皇寿比南山。”
宫天逸平静的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低眸的瞬间眼底满是冷意,放下茶杯时,神色已经恢复了如常。
宫晟宇轻轻拍了拍掌,很快就有几个太监抬着一个四方形状的东西入了大殿。
那东西被一块很大的红布盖着,十分神秘。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暂时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甚至连宫天逸都好奇起来。
宫晟宇很满意大家期待的表情,他走上前,一把掀开了红布。
红布一掀开,露出的是一个很大的笼子,笼子里立着一只体型很大的鸟。
这鸟腹部是白色,翅膀是黑白相间的条纹, 双目凶狠又炯炯有神。
宫晟宇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了得意。
福宁殿里静了一瞬,接着有人惊呼道:“是海东青。”
瞬间大殿里就扬起一片沸沸扬扬惊呼和赞叹 。
“真的是海东青,这海东青真漂亮。”
“都多少年没见过这种鹰了,盛产海东青的契丹国也进贡不出来了。”
“这种鹰性格凶猛,在空中飞的最快,没有天敌,狩猎最厉害,不损伤一丝一毫捕获实属不易啊。”
“捕获困难重重,驯服才是最难的呢。”
…………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宫晟宇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宫天逸仔细的打量着笼子里的鹰,确定是海东青后激动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海东青被誉为神鸟,是契丹国的图腾和信仰,更是捕猎的一把好手。
当然,在南靖国并没有这么神乎其神。
只是海东青还有另外一种作用,它在战场上能起到多种用处。
既是传令兵,也是捕猎的一把好手,它迅猛,飞的高看的远,可以观察肢体语言获得敌情动向,从而使军队获得先机。
这种鹰极其珍贵,就算是盛产海东青的契丹国也只有契丹大王才能拥有,其他臣子只能被赏赐 。
他们以拥有一头海东青为荣,而这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甚至平民未得允许都不能捕抓。
这种鹰还是一种精神的象征, 在战场上是辅助,在名族里是智慧和勇气。
宫晟宇躬身朝上首的人说道:“父皇,这只海东青是儿臣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好几年才捕获回来的。
今日是父皇的生辰,儿臣将它献给父皇作为生辰贺礼。”
宫天逸面露笑意,看向宫晟宇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他记得他上次见到海东青还是在他父皇手里,一只海东青的寿命才25年。
而他在位这么多年,一只海东青都没有得到过。
契丹国那边也没法进贡,因为大肆捕捉,海东青已经很少见了。
而且海东青捕获困难,驯服更难,很多都是在驯服过程中失败的。
“你有心了,这是朕收到过的最好的生辰贺礼。”宫天逸难得夸奖了一句宫晟宇。
他大步下了高台,走向了大殿中的鸟笼。
里面那头海东青依旧不动如山的立着,鹰目里满是凶狠和不羁。
走近看到这头鹰,宫天逸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不停的点头,眼中全是欣赏。
等驯服了这头海东青,秋后围场狩猎就能带上它了。
就在宫天逸围着笼子欣赏着海东青时。
里面的海东青突然暴走,展开翅膀发出了一声鸣叫,直扑宫天逸而去。
宫天逸吓的连连后退,他仿佛看到那锐利带着倒钩的鹰喙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若是被啄上一口,必定被撕扯下一块血肉,随着这声刺耳的鹰啼,在座所有人都吓的心颤了颤 引起了一片骚动。
“父皇。”
宫晟宇吓了一大跳,上前搀扶住了宫天逸,他愧疚的认错道:
“这海东青还未驯服,都是儿臣的错,让父皇受惊了。”
宫天逸摆了摆手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