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擦干净了,白漫雪也就将帕子收了起来。
“你要不要吃?我剥给你吃。”
感情都是相互的, 白漫雪自然不会只让宫璃渊一个人付出。
宫璃渊却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她那红润的小嘴,淡淡道:“我倒是想吃,但是怕你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
白漫雪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了宫璃渊的眼神。
她下意识抿了抿唇,嘴角微勾笑道:“你想尝这个?”
她抬起白皙的玉指点在了唇上。
宫璃渊眸色一深,重重喘了一口气,他慌乱的移开目光看向了窗外。
“哈哈哈。”
见他这样,白漫雪没忍住嘲笑出声。
宫璃渊气急败坏的扭头瞪她,但那眼神没有任何杀伤力。
“再笑,再笑我可就……”他捏了捏拳头,威胁的看着白漫雪。
白漫雪笑的更欢了,但心里却是格外开心。
他们之间一直都有很多独处的机会,但宫璃渊从来不会越雷池一步。
所以爱从来不是占有,而是保护。
白漫雪挽住了宫璃渊的手,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抚道:
“乖啦,等我把家里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成亲,最多半年。”
宫璃渊宠溺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哥怎么办?”
半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前世一直没成亲的人,这一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喜欢的人成亲。
白漫雪叹息了一声,十分头疼道:“等他,那我们这辈子都成不亲了………”
宫璃渊听出她话里有别的意思,疑惑问道:“为什么?”
白漫雪压低声音,惆怅道:“我怀疑我哥是断袖!!”
宫璃渊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猜?”宫璃渊更加疑惑了。
于是白漫雪将自己猜测的说了一遍。
“我哥他,前世今生,身边从未出现过一个女人,甚至连个丫鬟都没有过,你觉得正常吗?
尤其是前世,一提到成亲他就躲去了边关,一个正常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那我呢……”
宫璃渊眼神幽怨,声音沉闷道:“那我是不是断袖?”
他难道不是前世今生身边没有一个女人吗?
如果白漫雪没有重生的话,他想他还是只能孤身一人。
白漫雪解释道:“你们不一样,你是因为我,而我哥,好像就是很抗拒女人。”
“傻。”
宫璃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我觉得你哥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白漫雪不懂。
宫璃渊温声解释道:“前世你哥和你父亲,可能早就看出了宫晟宇的狼子野心。
你父亲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不娶续弦,就是怕你兄妹受委屈。
而你哥前世不娶妻子,可能是怕娶了媳妇,到时候就没法无所顾忌的保护你。
这一世,他也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罢了,若你这辈子无忧,他们才会考虑自己。”
白漫雪听后一言不发,心里却是难受愧疚到不行,是她低估了父亲和哥哥对她的爱。
“别多想,你要做的就是开心,你过的开心了,他们也就开心了,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我知道了。”
白漫雪将脸埋在宫璃渊肩头,眼睛不争气的红了。
宫璃渊搂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
“别难过,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宫晟宇若出手,他便必死,若他蛰伏,我便逼他无法蛰伏。”
白漫雪沉默着,只闭着眼睛靠在宫璃渊肩头,她明白宫璃渊的意思。
为了早日过上安稳的日子,他们确实不能再等了。
宫璃渊说的没错,她不稳定下来,哥哥就无法安心娶妻,父亲更不会考虑自己。
马车里安静下来,两人互相依偎着,许久之后,白漫雪的情绪逐渐平复,她这才说道:
“三房快回来了吧,等我先把三房的事情给解决了。”
“嗯,为了永绝后患,要想办法分家,但我们南靖,父母在不分家……”
宫璃渊心疼的看着身旁的女子,一想到她要承受这么多就十分的心疼。
“放心吧,他们回来了也不会安分的,总能抓到把柄。”
白漫雪目光灼灼,眼底满是势在必得。
这一世三房休想依附着大房,前世他们吸着大房的血,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享受着属于大房的一切。
这便算了,还依旧不知足,所以欠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还有一件事……”
白漫雪说着看向宫璃渊,说道:“等我解决完三房,差不多蛮夷的太子和嫡公主也会来南靖请求和亲。”
所以想要处理宫晟宇,还是需要等,除非他自己先按耐不住了。
宫璃渊愣了一瞬,因为他并没有收到要和亲的消息,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白漫雪是什么意思。
她是重生的,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事。
接着他又听白漫雪轻笑道:“这位嫡公主对你可是一见钟情,非你不嫁呢。”
宫璃渊神色骤冷,薄唇微启,冷声道:“奚陵?”
“你认识她?”白漫雪问。
“岂止是认识。”
宫璃渊提到这个女人,甚至是恨的咬牙切齿。
“本王身上的绝情蛊便是拜她所赐。”
“什么?”
白漫雪震惊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惑,好在不需要她问,宫璃渊便会给他解惑。
“奚陵并非蛮夷王后的亲生女儿,只是寄养在王后名下。
她的生母是蛮夷的一位夫人,也是花城蛊婆的亲妹妹。
这位嫡公主女扮男装成一位小将带几万兵马与我对战,我将她打败以后本想一剑了结了她的性命。
谁知她发丝散落是个女子,我自不会欺负一介女流之辈,便饶了她一条贱命。
她仓惶逃回蛮夷大营后,便叫信使传了一封信过来。
说她是蛮夷嫡出公主奚陵,只要我愿意做她的驸马,那蛮夷便会立即退兵,并且永不犯南靖边关。
我自然是不会愿意的,况且这场战斗我自认为不会败,既然必胜,又何必惧她………”
宫璃渊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眼底满是恨意。
他怎么能不恨,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导致他两世与爱人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