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了得意。
“那是,这件事情只有你知晓,可不就是老天爷在暗中相助。”
母子俩相视一笑,总算是有了件顺心事。
只是白漫雪这步棋已经废了,他们还得重新做打算,但放眼京城也找不到如她这般有助力的婚事了。
宫晟宇思来想去,依旧不甘心、不死心。
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那日在马场,她骑马时英姿飒爽的身影。
“晟儿?晟儿?”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贤妃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贤妃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蹙着眉提高了音量。
“晟儿,你在想什么?”
宫晟宇回神,赶忙敛下心中思绪,颔首道:“母妃何事?”
贤妃揉着太阳穴,头疼道:“白漫雪已经错过了,你与云家那丫头的婚事便尽早订下吧。
母妃知道你不喜欢她,你娶她过门后与她相敬如宾便是了。
丞相毕竟是文官之首,手掌大权……”
宫晟宇抿着薄唇一言不发,一想到云若水他就心烦气躁。
此等轻浮没脑子的蠢货,怎么配做他的王妃?
贤妃唠叨了半天,这才发现儿子又走了神,她拧眉问道:“晟儿,你今儿是怎么了?”
宫晟宇脸色不太好的说道:“云若水堪当王妃重任,如此浮躁又没脑子的女人。
只怕晟王府后院将永无宁日。”
贤妃捏了捏眉心,烦躁的呼了一口气。
她自然知道儿子说的没错,只是丞相嫡女怎么可能做侧妃。
侧妃说的再好听那也是妾,就像她这个贤妃,身份再尊贵,也还是妃。
“母妃放心吧,儿臣自有打算。”宫晟宇明显不想多说。
贤妃摆了摆手,满脸疲惫道:“罢了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操心再多也是没用的,她这个儿子自己有的是主见。
宫晟宇随即起身,躬身行礼:“多谢母妃,儿臣告退。”
从贤妃宫里出来。
他心事重重的走到宫道上,心中情绪烦闷到了极点。
满脑子都是白漫雪被赐婚给了宫璃渊的事情,想来此时圣旨已经下达将军府了,他做什么都晚了。
他心中满是懊悔,明明就差一步,结果被宫璃渊捷足先登了。
如果前两次的计划成功了,白漫雪就是他的了,偏偏每次都出意外,最后事与愿违。
一次就算了,接连两次那便不是巧合了,他总在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还是白漫雪和宫璃渊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宫璃渊之前明明是不近女色的,但他却和白初瑜交好。
还有白漫雪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和偶尔露出的厌恶。
越想宫晟宇的脸色便越难看,心底甚至还有点难堪。
这两人要是早就勾搭到一起了,那这些就说得通的了,亏他还凑上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臣弟给二皇兄请安。”
正胡思乱想着,突如其来的请安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宫晟宇抬眸望去,原来是齐王和景王两兄弟,看这样子,他们似乎也是刚从淑妃宫璃出来。
他赶忙收敛心神,笑着道:“两位弟弟不必多礼。”
宫容齐嘴角噙着淡笑,微眯的双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二皇兄这是刚从贤娘娘宫里出来吗?想必也是为了大皇兄的婚事吧。”
宫晟宇挑眉淡笑道:“二位皇弟不也是刚从淑妃宫里出来,想必我们目的是相同的。”
“相同也不同。”
宫容景与宫容齐对视一眼,笑道:“臣弟觉得,白大小姐与大皇兄甚是般配 。”
他们兄弟二人本就无心帝位,只求自保罢了。
相比起宫璃渊与宫晟宇,他们更想让宫璃渊继位。
虽然宫璃渊冷漠无情,战神杀神的名声很是骇人,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到底还是知根知底了解的。
他只是外表看起来冷漠无情,可实际上不会滥杀无辜,也绝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但宫晟宇就不一样了,他自小就是个阴狠毒辣的。
曾经,宫容景亲眼看见他掐死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的乳母,且面不改色,那时候他才八岁。
当时他吓的不轻,后来母妃告诉他,宫晟宇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千万要小心。
所以如果是宫晟宇登上皇位,那绝对会对他们兄弟赶尽杀绝。
换做宫璃渊继位他们倒还有活命的可能 。
至于那个位置,他们压根不敢肖想。
别说宫璃渊了,就是宫晟宇他们都争不过。
不说其他,单是母族势力、母妃的恩宠他们都比不过的。
且宫晟宇这人心机极深,谋略过人,他们自认比不过。
但母妃常说,慧极必伤,太过于聪明反而不是好事。
宫晟宇眸色晦暗不明的盯着宫容景,猜测着他这话里有几分真假。
但真假都不重要了,他压根没把这两人放在眼里,只有宫璃渊才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也怕他们与宫璃渊联手对付他。
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相信这两兄弟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所以他此时最应当做的就是稳住阵脚,不能被他们算计了,也不能被他们挑拨。
于是他笑道:“大皇兄定下婚事是好事,不知两位皇弟过两日可有空。
我们可要亲自给大皇兄送份贺礼。”
宫晟宇就是这样,极能隐忍,不管别人说什么,表面功夫他都能做的极好。
宫容景自觉无趣,便也不想继续和他虚与委蛇了。
但他能肯定的是,他心中必定不好受。
明眼人都看出他对白漫雪的殷勤,不说其他,但说马庄那事就不寻常。
怎么那么巧白漫雪去了马庄,他便也去了,还发生了意外。
宫容齐比他来要圆滑一些,当即就接话道:“二皇兄说的极是,大皇兄定下婚事是好事。
想必赐婚圣旨已经送到将军府了,我们这做弟弟的,确实该表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