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用多说,想来他们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无非就是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待徐青自投罗网。
但如果他只是有贼心没贼胆,那他们就会趁着夜黑风高,给他点教训。
他们都是全心全意护着白漫雪,所以不约而同的就做出了同样的事情。
三人坐在屋顶,也不说话,静待时间缓缓流淌,很快便到了后半夜。
此时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伴杂着虫鸣,有种宁静祥和之感。
等时间差不多了,三人便摩拳擦掌的起身,准备趁着夜色,给徐青套个麻袋教训给他暴揍一顿。
于是宫璃渊便朝冷玄低声吩咐了些什么。
冷玄一脸的苦大仇深,但主子的命令他又不得不从。
等冷玄离开回来了。
他们这才刚起身准备动手,但这时便听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
几人的动作便顿住了,不用交流,都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徐青等了大半夜,终究是按耐不住,偷偷翻窗出了屋子。
他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一想到马上就能得到一个尤物,体内的欲念便根本压制不住。
他沿着墙沿,身形轻快的飞跃到了白漫雪窗前。
趁着夜色,从怀里掏出一截竹管,捅破薄薄的窗户纸,刚准备往里面吹迷烟。
撅起的嘴巴都还没碰到竹管,窗户里面就有人对着竹管那一头往外吹。
竹管里的迷烟顿时往外涌。
徐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随着呼吸吸了一大口。
他脸色大变,心中涌起了一股绝望。
这里可是三楼,这迷烟的威力他心知肚明,这要是掉下去还能有命在?
但是还没等到药效发作。
就感觉眼前一黑,什么东西罩住了他的脑袋,而且还臭烘烘的。
来不及恶心,就感觉雨点般密集的拳脚落在了他的身上。
接着随机而来的是失重的坠落感,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要完蛋了。
原来,在他停在窗前的时候,白漫雪就已经惊醒了。
随着内力的深厚,她的感知能力逐日递增,出门在外,她即便是睡觉都保持着警惕。
发现有人朝屋内吹迷烟时,她便也不做声,只悄悄回击。
与此同时,守在屋顶的四人也出手了。
套麻袋的是冷玄。
这麻袋是他去马厩捡的,平时用来装马粪的。
打人的则是孙洄和白初瑜,这两家伙按耐不住,已经疯了。
毕竟他们是亲眼看着徐青用那色眯眯的眼神盯着白漫雪的,心里一股子气没处撒。
虽然宫璃渊也恨不得废了徐青,但他不可能和两位小舅哥争。
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看着。
“呕。”
冷玄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干呕了一声,他这算不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徐青从三楼掉了下去后落在了草垛上,倒没受什么大伤。
但孙洄和白初瑜也跟着跳了下来,他们稳稳的落在地上。
不停的对地上的麻袋拳打脚踢,那是一个相当解气。
白漫雪听着外面细微的动静,疑惑的打开窗朝外看。
结果就看到了冷玄,但还没开口说话她便捂住了鼻子,一股恶臭直接传进了她的鼻腔,简直令人反胃。
冷玄尴尬的将手背在了身后,颔首恭敬道:“夫人!”
白漫雪蹙眉问道:“你这是……”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问出口,她想问,冷玄这是掉粪坑了吗?这味道也太上头了。
冷玄也没想到一个麻袋会这么臭。
其实这个麻袋装马粪很长时间了,那臭味浸染的都入味了。
白漫雪只能用帕子捂住口鼻,朝楼下张望,因为楼下还在传来怪声。
虽然光线昏暗,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楼下那两个人影一个是她哥哥,一个是她表哥。
他们正对地上的什么东西拳打脚踢。
想着刚才从窗口插入的迷烟,她便猜到这教训的肯定不是好人。
只是这大半夜,冷玄在这里能理解,他是护卫,估计要轮夜班站岗。
但这两人怎么大半夜也不睡觉?
“这是怎么回事?”她朝冷玄疑惑的问。
冷玄刚开始确实不明白为什么大半夜蹲屋顶。
但孙洄和白初瑜相继来了后他就明白了,这会白漫雪问起,他便一五一十说了。
白漫雪一听便好气又好笑。
这三人是把她当做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了吗?
但被人这么惦记着,心里莫名有点小开心怎么回事。
徐青被打的很惨,迷药药效发作,他直接陷入了深度昏迷。
两人揍他像是揍死猪一样,但揍完后,俩人也是一身臭味了。
互相对视一眼,直接熏吐了,刚才揍人时候怒火上头,倒是什么都没注意。
这一停那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呕…这…呕…什么味啊。”
白初瑜一遍干呕,一遍抬头瞪着冷玄。
“你他娘的跑粪坑里捡的麻袋吗?呕…呕…”
冷玄苦着脸啥也不敢说。
明明这是他家主子吩咐他做的。
孙洄看着一身污垢的自己,眉头蹙的能夹死苍蝇。
“洗澡洗澡,回去洗澡……”
白初瑜忍着恶心,抬眸朝白漫雪说道:“妹妹你快回去睡觉。”
说着他又踢了踢麻袋里的徐青,突然觉得臭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这家伙还躺在粪袋子里呢,这躺一晚上还不得腌入味。
白漫雪见他们离开,便将窗户给关上了。
而独自一人待在屋顶看着他们的宫璃渊,见他们都教训的差不多,这才满意的回房间休息了。
白初瑜和孙洄回到房间后直接开始沐浴。
换下的衣服鞋子全都不要了。
坐在浴桶里,白初瑜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了神。
冷玄是被宫璃渊吩咐去找麻袋的,结果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
他怎么有种被坑了的感觉?但这确实是在给妹妹出气呀!
这个腹黑又狡猾的家伙。
不过看在他是他未来妹夫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白初瑜气呼呼的不停搓着手,但洗过后抬手闻了闻,还隐约有股臭味。
他瞬间干呕了一声,继续洗。
但这臭味似乎洗不掉……
洗一半,他临时吩咐人去找了花瓣来,这臭的实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