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此,已无必要再打嘴仗。
道家三大高功目光一凝,直接动手。
张正常手中忽然出现两张符箓。
符箓无火自燃,很快化作两道香烟垂直升空。
片刻后,一道虚影从天而降,附着在张正常身上。
下一刻,两柄宝剑‘呼’的出现在张正常手中。
他双手各持一把,对着魔君就是一通攻击。
而张三丰的速度要慢上许多。
同样祭出一把剑,张三丰轻盈绕至魔君身后,剑走灵动之路,如同灵蛇吐信,笼罩魔君后背十六处穴道。
魔君不慌不忙闪躲着张正常攻击,直到张三丰的软剑即将刺中自己后心,这才忽然转身,以右手准确夹住剑尖。
便在此时,一把飞剑疾驰而来。
其所瞄准的,依旧是魔君后心!
魔君察觉到危险,在极限之间忽然身体平移,堪堪躲过陈通微的飞剑偷袭。
仅仅右臂被剑气擦伤了一道口子。
三大高功齐齐心中一惊。
好强的实力!
魔君低头看了眼伤口,心中亦不平静。
这三个老东西,哪个都不比老段功差!
魔君有心继续奋战,扫了眼虎视眈眈的朱雄英、段宝、宋濂、刘仲质等人,咬了咬牙,按捺住战意。
“好,好得很,大明有此实力,才配做我的对手。战场之上再分高低吧!”
说罢,魔君猛地飞起,离开了三大高功的包围圈。
宋濂默念‘我欲乘风归去’,眨眼间到了魔君身侧,就要将其打下去。
魔君手上的两个护腕却忽然脱离,围着宋濂就是一通砸,生生挡住了宋濂攻势。
趁着间隙,魔君逃之夭夭。
四大高手就要去追,朱雄英抬起右手:“不必追了,就算杀了他,也没什么意义。
到时候魔军群龙无首,四散而逃,只会更难对付。
不如留着他去聚集麾下,到时好一举将其歼灭!”
“是。”
同一时间。
另一所在。
正在率军赶来的常遇春,于半途中被常太后赶上了。
“太子妃,你怎么过来了?”常遇春尚未收到女儿被进封为太后的消息,坐在马上抱拳问道。
“爹,我要替夫君报仇,请将大地河山借我。”常太后道。
“胡闹,你堂堂太子妃,想单枪匹马闯敌营不成?”
“夫君已薨,我也不愿独活,若能为其报仇,自然是好,若不能,便让我马革裹尸吧!”
“那太孙呢?他已经没有爹了,你还想让他没有娘?
经此一事,上位跟皇后大受打击,不定哪天身体就会出个好歹。
万一真事有不测,到时候你让年幼的太孙一个人扛着整个大明?”
“这……。”
“别犟了,回去吧。”
“我不。”
“那你和我一起去跟太孙汇合,不许妄动。”
“好吧。”
……
魔君在空中飞了一会儿,见无人追来,取出弯刀,盘腿坐了上去,任由魔刀载着自己回营。
“原以为就连堂堂太子都只有我麾下战将的实力,大明其余高手定然强不到哪儿去,我只需单枪匹马将情报中前来前线的太孙也给杀了,便能展示武勇,逼迫其余人降服,不想比太子厉害的人竟有这么多。”
“几千年过去,莫非这方世界已经不是以强者为尊?”
“那四个老头为何甘愿听从一个黄口小儿的命令?”
“看来段功这老东西为了防止哪天我脱逃,并没完全跟我说实话。”
“这大明,恐怕难取啊!”
一边琢磨,魔君一边穿山过水回到大营。
见他回来,名叫胡帕的战将上前禀报道:“魔君,出问题了。”
“怎么了?”
“原以为大理以西区域已经被我们占据,只需派人过去宣示武力即可逼迫其降服。
不料那些人知情后,比我们的士兵还要硬骨头,竟一拥而上,打死了许多魔血兵。
他们还都竖起了旗帜,要联合起来赶跑我们,帮助大明朝廷收复云南。”
魔君皱眉:“怎会如此?速速派人抓几个俘虏,好好审问一番。”
一个时辰后,胡帕回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抑郁,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如何了?”魔君问道。
“真是见鬼了,魔君。”
“到底怎么了?那些俘虏说什么了?”
“被抓来的俘虏大多誓死不降,哪怕我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好几个俘虏,大多也都依然梗着脖子,只有唯一一个俘虏吓得尿了裤子,愿意告诉我们实情。”
魔君皱眉:“这怎么可能?哪怕自称为神者,也都个个狡猾如狐,为了赢和活命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们的后代不该这么硬骨头才对。”
“我问过那个俘虏了,他说二十多年前,大明皇帝朱元璋驱逐鞑虏,光复中华,重新接上了汉家的脊梁,所以大家都很崇敬他。
而就在七八年前,大明朝廷派兵收服了云南这块地,当时监军的正是太孙朱雄英。
他还说五年前太孙来到云南当布政使,布政使大概相当于我们的诸侯。
自从朱雄英过来后,先是发布了各种招工公告,带着百姓挣钱,然后又收购了不靠农田吃饭的人的田地,把这些田地集中起来种植粮食,还帮助不愿意卖田地的人规划出路,或种田种地,或种植药材,或搞特产……。
就这样,仅仅五年,整个云南富裕了何止十倍,家家户户都供着他的长生牌。
而被魔军您杀掉的大明太子,在大明的名声也非常好,老百姓都觉得他将来当上皇帝后,会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更好。
总而言之,这祖孙三代人非常得民心,老百姓崇敬、尊重、感激他们,所以对我们非常仇恨。
对了,明军那边也没闲着,派了很多人在我们的腹地散播消息,说段家一直在镇守魔界入口,而我们就是被镇守的魔族,人魔两族势不两立,若让魔族占据大明国土,百姓们都会没有活路。
魔君你知道的,段家在一百多年前是大理王室,掌管的就是云南这块儿,老百姓对他们也有很深的感情。
新仇旧恨加一起,他们可不就恨死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