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话了吗?快把事情经过告诉我。”贺先生沉着脸,心里感觉有惊讶,想不到林凡手下还有这样的高人,怪不得敢无视自己的“邀请”。
几个人犹犹豫豫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们隐瞒了和林凡交手的经过,是对方趁他们不注意,才偷袭得手。
听完手下的回话,贺先生摆了摆手,这些年在这里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变得有些唯我独尊,所以听到林凡这么撅他的面子,心里特别生气。
“老贺,我在国外都能听说你的大名,都说你是这里的一方霸主,怎么看上去有些名不副实啊。”
老丁半开玩笑地道,也就他敢这么和贺先生开玩笑,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兄弟了,当初虽然选择的路不同,可彼此之间的情分却并未减少。
“得,一见面就让你这老不死的取笑了。”贺先生叹息着摇头,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
“老贺,别说老哥们不挺你,待会儿我陪你一块走一趟。”老丁气势雄浑,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炯然,散发着一股战意。
像他这种级别的好手,已经很少和别人动手,一是地位高了,用不着他亲自动手,两个徒弟就能代劳,二是找不到像样的对手,心里自然就没有兴致。
这一次刚来到赌城,就遇到了一名可以劲气外放的对手,让他不禁有了强烈的兴趣,想要和这位高手过过招。
“那我可就多谢了,不过到时候你帮我压压场子,我手下也不是吃干饭的。”贺先生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在老友的面前,也不肯栽了面子。
老丁自然晓得老兄弟的意思,他指着贺先生笑骂道:“你这老家伙啊,人老心不老,还是那么的霸道。”
贺先生哈哈一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气,当年两人并肩在赌城港岛两地纵横,后来老丁为了追求心中的武道,去了国外,而他则在赌城创下了一番基业,可以说各有机缘。
今日一见,他很想把自己的实力展现在老兄弟的面前,让他看看,这些年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成绩。
两人打趣了几句,贺先生忽然脸色一肃,沉声问道:“老丁,你二十年没从国外回来过了,我去m国找你,你也总是不出现,现在突然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老丁沉吟了一会儿:“自从遇到师傅以后,我基本上断绝了和世俗的往来,这一次之所以出关,是因为师门的一些麻烦事儿,要去临海一趟,顺道来看看你。”
“临海?你去那里干什么?老丁,别怪我没警告你,我知道你现在的身手越来越高,可是要去大陆的话,最好心一些,安分一点。”听到老伙计要去临海,贺先生皱了皱眉头。
老丁放声长笑道:“难道临海是龙潭虎穴,我还去不得了,哈哈,凭我现在的一身本事,不是自吹自擂,在这个世上,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就知道劝不住你这个老顽固,算了不和你聊这个了,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吧,你那位师傅到底是干什么的?”
贺先生对老丁这二十年的经历非常好奇,他通过多方打听,也只打听到这位老友在m国居住,至于其他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详细的消息。
“我师傅啊,他是北美洪门总会的长老,因为很少出现在外人面前,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清楚,二十年前,我也是与他老人家有缘,他不嫌我年龄太大,将我收在门下。”
说起当年的事情,老丁唏嘘不已,遇到师傅的时候,老丁已经五十岁了,按理,这个年龄对于练武的人而言,基本上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当时老丁和贺先生两人相交莫逆,年轻时就一块闯天下,到五十岁左右,已经在港岛和赌城创下了偌大的名头。
他们两人,一个善用计谋,一个功夫好,能打能拼,经过三十年的打打杀杀,实力已经非常雄厚。
开始他们主要是在港岛发展,后来贺先生决定进军赌城,两人在赌牌执照争夺战中一鸣惊人,拿到了赌城仅有的三张赌牌之一。
正当贺先生雄心勃勃地想要在赌城大展身手的时候,老丁忽然要离开,当时贺先生用尽了千方百计,都不能让老伙计回心转意,无奈之下,只能祝福。
而老丁之所以离开,是因为遇到了一位奇人,并接下一段渊源,因为老丁从小练的就是童子功,一直保持到五十岁都不近女色,所以那名奇人对他的这种毅力很是欣赏,将他收为徒弟。
老丁跟着师傅漂洋过海,到了m国,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北美洪门联合总会长老团的成员。
长老团是洪门总会最大的底蕴,轻易不在人前显露,长老团的成员一心追求武道,极少过问洪门中的事情,所以外界一般都不清楚这个长老团的存在。
这一次他出来也是因为总会里遇到了难事,南洋的忠义旗被夺,总会希望长老团能派人出来,帮他们夺回忠义旗,重振洪门声威,更重要是,将总会的触手伸到南洋的地界儿去。
来之前,老丁对这个任务很不以为然,他经过二十年的潜心修炼,心气很高,觉得除了长老团的成员之外,外面的人,还真找不出谁能和他过招。
所以他将两名徒弟带上,一方面让两名徒弟跟着他历练一下,另一方面,若是对手太弱,他不屑出手的话,也可以由徒弟代劳。
至于顺路来赌城,纯粹是和老兄弟二十年不见,心里特别想念,所以特意顺路过来探视一番。
因为这一次见面后,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可以再相见,或许当他再次出来的时候,老伙计已经不在人世了,毕竟两人岁数大了,贺先生的身体状况又不能和他相比。
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竟然还遇到惊喜,找到了一位可以劲气外放的高人,能够和这等对手切磋一下,倒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