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胭脂姑娘脸上露出的幸福笑容,音梨花只笑了笑,转身便走。
小火锅见她这种举动,一时有些担心慌忙就问:
【(︿)阿若宝宝,你这样做万一将祸水引到她的身上怎么办?她是一个很无辜的人啊……】
什么叫无辜?
若喜心中只是一道冷嘲。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这个小镇子里之后会发生一件事,让音梨花成为众矢之的。
而始作俑者就跟镇子里卖胭脂的人脱不了关系。
刚才那个胭脂姑娘说了,她的货是通过别的渠道偷偷弄来的,那就足以证明,以后那场指向自己的祸事,一定是她间接导致的。
在原来的剧情当中,灵溪镇出现了一批用了就让人得病的胭脂。
但当时没有人站出来查询那批货物,官家也没有做出什么决定。
还是早有打算的有心人引发的,说这是魔教中人做出的祸事,恰好当时音梨花就在这个镇子里,然后就被理所当然的推了出来,顶了这口锅。
虽然推她出来的那些人是早就不好算盘想要引她入局,但引她的诱饵难道不就是这位胭脂姑娘吗?
倘若胭脂让人得病的事情爆出来之后,她良心发现自己站出来认罪伏法,又怎么会顺理成章的让那些人将无辜的音梨花推出来?
她真的无辜吗?
最无辜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音梨花没错了。
整个剧情里从头至尾的背锅侠,却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到最后却还引起公愤,想要将她从这个世界清除掉。
这是人干的事?
想到这里若喜脚下步子又快。
若不是因为要寻找宿主才会到达这里,然后想起一些即将发生的事再埋下伏笔,之后想要从胭脂这件事情上自己,还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
可见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肖忌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望着外面黑洞洞的天空,他半天都有些回不过神。
才在发呆,房间一个角落就传来了柳归的声音:“还在想那个魔教之女呢?
就因为一个她,现在派出去追你的那些师弟们都受了罚,你该当何罪啊?”
闻此言肖忌才缓过来,立即问道:“那音音呢?”
此话一出柳归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咳嗽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是不是在山上冻傻了?
还敢这么叫?你这么个称呼他是被师父他老人家听见了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啊?
我跟你说,你从现在开始最好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啊,之后不管师父问什么,你都如实回答。
他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情,但是他要的只是一个诚实,你可千万别跟他顶嘴。
不管他说什么都顺着他就好,记住了吗?”
一顿作弊式的教导,让肖忌恍然大悟,愣了一会儿才嘿嘿一笑:“音音没事就好。
不过她现在在哪呀?师兄你可见到她了?”
此话一出,柳归差点原地气死。
敢情刚才说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呢。
“你能不能上点心啊?你怎么老是让我替你受罚?
咱先把称呼改过来行不行?你不知道隔墙有师父啊?”
话音还未落下,窗户突然被一只扇子打开,然后上次就落在了柳归的脑袋上,紧随其后的是莫无畏的一声怒吼。
“你给我滚出去!让你带着肖忌你就是这么给我带着的?好好的一个苗子愣是被你给带歪了!
今晚你就给我跪在外面,不给我想一个什么好的答复,你就别起来了!”
揉着很痛的后脑勺,柳归欲哭无泪:“师父……人家很娇弱的啦~人家已经好几晚没睡觉了~你就饶了人家吧~”
才说,莫无畏几乎是破门而入,吓的小子仓皇起身,冲着肖忌就说:“都怪你,现在我又要挨罚了!”
化落他一溜烟的从窗户翻了出去,一口气就跑了没了影气的莫无畏发泄不出来,只能将怒火冲向肖忌,却在看着他那张与世无争的佛系面容时,又压了下来。
轻叹一口气将两手背在身后,莫无畏缓缓走进来说道:“忌儿啊,你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眼瞧着就该到了下山去历练的年纪了,你还是这样让人操心,我还怎么放心让你走?”
爬起来跪在床上对师父行了一礼肖忌才说:“让师父担心是徒儿不对,还请师父恕罪。
徒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徒儿已经长大了,能控制好自己。
师父,人本该有七情六欲,为何要因为修炼而放弃这些东西呢?我们又不是要成仙成佛……”
本来还有一些温色存在脸上的莫无畏,一听这话顿时又是一通暴怒:
“放屁!你才认识那个妖女,多少时间,你就这样对她死心塌地的了?
这就是你说的你能控制好自己?就你这副样子,我能放心得了?
你说屁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能放几斤的屁!
什么也不用说了,今晚你就好好在这里带伤面壁,明日你要是再调整不过自己的心绪,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把莫无畏气冲冲的甩袖而去,望着大敞的房门,肖忌只无奈叹气。
不知道音音现在身在何处?
那些龙头莲可都是她亲手采摘的……
灵沼的水那么冰,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下去岂不是要被冻坏了?
她怎么会突然就走了呢?难道是因为师兄们突然赶来了?
不行,明天得向师兄们问个清楚才好。
……
此时的疏月饭馆人满为患,正中间的桌子上坐着两个看起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今天的饭馆退出了什么新鲜花样,用来讨大家喜欢。
结果听里面的人一说,才知道其中缘故,顿时又挤了一些人。
音梨花两手支着头盯着眼前的那位比较成熟的女人,脸上笑容灿烂,看上去单纯很多。
对面那位就是这个饭馆的老板娘了,她叫做胡月芳,虽然和音梨花长得很是相似,但二人的妆容完全是两个风格,所以看上去还是有点区别的。
“到底哪个才是咱们的胡老板啊?我怎么看了半会儿都没有看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