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以后不再殆害社会,耽误自己了,我们的目的岂不就达到了吗?”
“姐,你在唱高调,就王兮凤那死不改悔的人,连爸当初都没办法改变她呢!爸终其一生被她害惨了,他一辈子都没翻身的地步直到逝去!”
“爸太可怜了,姐,我不想你步入爸的后尘。”他分析的没错,那个懦弱又率直的爸,不能改变她而反而被他拖类惨了,直到惨死的不明不白去——
惨重的教训哦!
“姐,她想把牢底坐牢就让她坐穿好了,这样岂不更好吗?这么一来在社会上就少了”
“咱们不是也乐得清闲吗?”
“姐,你不会最近太闲了,还闲的无聊了,就没事找事去派出所接她吧?”他一听要去接王兮凤,就气嘟嘟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弟,你先听我分析先:若把王兮凤继续丢进派出所,不妥当!若每个犯者都跟王兮凤一样,一进派出所就不想出来,那派出所还要不要办案?”
“不妥当?”亏姐居然说出这三个字来,“那你想把她接回家就妥当了吗?她可是个有前魁的人,有前魁——知道吗?若一个不慎,还会受她连累的。再说,他迷上赌博已不是一天二天的事,而是廿年,大有来历了。”
也说是死不改悔了。
“知道什么叫死不改悔吗?就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
“知道,姐统统都知道,”她吸了口气道:“姐还知道:若把王兮这类人再次放进社会上,是社会的一大殆害,也是毒瘤。”
“再退一万步说:她只不过是赌博,罪不该死,派出所把她抓进去,且进行教育改造多时,再把她放出来,也是走程序的,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醒悟程度了。”
“再王兮凤赖着派出所不出来,也是不好的,这是给派出所添乱了。派出所找到我们,是要我们想办法做她思想工作的。”
“你我能有什么办法可想的呢?况姐你目前不是很忙的吗?”他帮着分析道:“就慕氏的事已够你忙的了,还有我有我要上学校读书的。”
由是看来,一个妨碍社会秩序而不好好做人的人,是误己贻人——
“姐,你忙的是公司的大事和要事,弟非常理解你,也曾一度不能为姐分忧而自责不己。”就慕容华所了解的:姐因忙慕氏大集团的事而连他上学的一切事宜都丢给李小屈那个“丑人”去搞掂。
但他并不抱怨姐,相反的还非常理解姐和同情姐,巴不得自己快点毕业走出社会能为姐分忧呢!
就说刚才他见姐出现在校的那个感受吧!他一见到姐非常感动,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姐那么忙,还不是也能抽出点时间来学校看他接他吗!
但他感动过后,知道姐来校接她的,原来是另有目的的。
就多少有点心里难受了。
“可姐你想到吗,你因慕氏的事就忙的不可开交……还自顾不瑕了,那里还有闲工夫去管王兮凤那些杂七杂八的破事呢?”他直截了当道。
“弟,你听我说,”万没想到:弟越来聪明,脑瓜子通畅无阻了,却能道善辩,想要说服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是没时间照顾王兮凤的,但弟你就是傻还傻的可爱的了,咱们不是有你还有你的李大哥吗?”
特别李小屈这个大闲人,难道他是摆设的吗?
他不会连自身都忘了吧?
也不会把李小屈也一起忘吧?
慕容华怔了一下。
他现在己不像当初的自己那么崇拜和信赖她,她到哪里他就跟着到哪里,她把带他去医院看脑科说成自己脑子有问题,想让他陪她去看脑科,他也二话没说就跟上了。
现在却变的这么能讲善辩,连这件事也很难说服他。
不知是悲?是喜?
可有一点她是高兴的,弟慕容华的脑病毫无疑问的转好了。
她该高兴了。
毕竟他是她亲爱的胞弟。
她当初不是曾在心里发誓过吗:就是再苦再累也要医治好他的病。
如今她总算如愿了。
现在她只须拿出当初的那种精神说服弟,令他答应,不就oK了吗?
弟慕容华说的一点并没错,她因慕氏集团公司的事需她去管理,去经营而自顾不瑕呢!
她哪有空闲的时间去照顾王兮凤,去关心王兮凤,去纠正王兮凤那个好赌的习性呢?
“但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若把王兮凤从派出所接回家里来抚养,那么,最主要的一个就是:必须把家里的后备队群策群力的都发动起来包括你在内,让家的温暖来改变她——”
“不过,容华弟,你从先如何用功读书,今后还是如何用功读书,或者把她当反面教材今后更加用功读书!”
“姐,你呀你!”他略有感触道:“你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却还想照管王兮凤,这也罢了!还要群策群力的把家里的人都发动起来……还说我把她当反面教材更加努力用功学习!”
“姐,你呀你!完全理论一大套!”真服了她。
“弟,你说的一点也并没错,可你有没想到:若派出所把王兮凤放出去,她的本性又不会变,又要继续参赌,不但害人也害己是社会一大殆害。”
“可她那么大一个人了,我们又不能每天24小时都在她的身边看管她,况她又不是小孩能服从咱们的看管,毕竟她是咱们的长辈。”慕容华终于承认王兮凤是他的长辈了。
对于自出生就被王兮凤当成抹布扔了的他,现在还承认她是他的长辈,是不是一大进步呢?
“还有:咱们每人每天都有自己的事要干。”
“弟,你提的好,你说的难道姐不是没考虑的,”她认真地分析道:“但一想到咱们的妈放在社会是个祸害就心痛不己,就有一种责任想要改造她的冲动。”她说到这儿有意停顿了一下。
“容华,对不起,姐给你出难题了。”
“姐,也许你说的对,”他终于松口了,“弟听你的就是。”
尽管他松了口,但见他坐在副驾使座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