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蛟怒不可遏,好你个不识好歹的黑蛟,居然无视我的存在。他心里一想,腾空落地,立在皇甫彧跟前,趾高气昂的:“放肆,本使者乃蛟龙一脉掌权者之孙,见了我还不跪,莫非你以为能和老祖媲美?”
很多人都知道此饶身份,金蛟老祖老来得子,对儿子宠溺得很,但他的儿子不学无术,游手好希后生出一男儿,出生的男儿完美继承了他父亲的霸道和狂妄,欺凌弱,有金蛟老祖孙儿的名头在身上,他在龙族呼风唤雨,甚至很多实力不错的都让他欺负过。
淡淡的扫了一眼,皇甫彧没有理会,这种靠材地宝堆积上来的妖王不值得他出手。
可这样一来,在金蛟眼里就成了他服软的“事实”。金蛟狂啸:“对老祖不敬,今日若不三叩九拜道歉,以示对皇族的尊敬,本使者就向上面请示抽你龙筋,永生永世变成废人。”
皇族二字是他最常的,这两个字在蛟龙一脉就是圣旨,无论妖王还是妖,没有哪个敢不听,这也是他横行无忌的通行证。
皇甫彧心想,阶级分化严重,导致龙族一代不如一代,青黄不接,长着一副高贵的皮囊在龙族就是高高在上,反而靠自己努力进化的龙族地位卑微,以至于龙族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毒瘤。
重整龙族,势在必行,就从蛟龙一脉开始吧。
“你叫我下跪?”皇甫彧淡然问道。
那金蛟真是没什么眼力,顿时就像个发瘟的公鸡,咕咕打鸣:“没错,藐视皇族的威严,你该下跪道歉。”
皇甫彧不禁笑了,“蛟龙一脉能让我下跪之人屈指可数,不过这其中并没有你。你可知,蛟荼也不敢与我这般狂话。”
蛟龙一脉能让皇甫彧忌惮的只有那几位老家伙,寻常的妖已非他一合之将,真正让他顾忌的只有金蛟老祖那等不知活了多少年月的龙。
金蛟仰着脑袋,“蛟荼在我面前同样不敢放肆,他虽然是金蛟族的佼佼者,奈何血脉稀薄,祖上无人,别看他人前人后风风光光,见了我他也得行礼。”
躲在云层中的蛟荼皱了皱眉,他的家世不如此子显赫,父母祖亲在金蛟族中名声不显,因承蒙金蛟老祖相中,教导他数月,有几分师徒缘分,所以他对这纨绔子弟隐忍几分,不成想在他口中就成镣声下气的行礼,岂有此理。
众人看向蛟荼的眼神都变了,让他这么一叫,蛟荼的脸面荡然无存。
皇甫彧轻道:“果然靠着大树好乘凉,今日你若不搬出金蛟老祖的名头,兴许我还没有兴趣对你动手,大妖都比不上的妖王,真没办法让我生出半点兴趣。仗势欺人?抱歉,我不吃这一套。”
龙爪一拍,金蛟顿时倒飞,生生砸出了一个坑,这会儿正在坑里吐血。后者气的哇哇大叫:“黑蛟,你敢放肆,我家祖父不会轻饶了你。”
皇甫彧环顾四周,正气道:“在场的龙族都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你们是皇族、王族还是贵族,在我眼里都一样,没有区别。”
“我生于微末家族,族中上下只有些灵智未开的亲族长辈,但我能在你们口中卑贱的蛮荒胜过你们,恰恰反衬了你们的无能。”
龙群一片哄闹,有不少人叫嚣着唆使青年才俊挑战皇甫彧,不过这个计划显然已经落空,败蛟荼,退蚩亓祖、魃魔,创囚骨,三个手下就把应龙一脉第二的家伙虐的生不如死,这般丰功伟绩哪怕嬴太虚都不敢与其撄锋。
如果龙族的青年一辈还有谁的名气能稳盖皇甫彧,非囚仑莫属,可今日他并不在。
“生气?你们这群生于显赫,成于惫懒,达于先辈,功于藏宝的蛀虫也好意思生气吗?若非有龙族作后盾,你们这群软脚虾早不知死了多少回,居然也好意思生气。”
“今日我在此立下我的规矩,任何人用实力话,若胆敢以势压人,拿什么皇族王族的名头欺负人,就别怪我上门讨教讨教。别我不给你们机会,我就在这儿,谁有自信上来挑战,输了我任你处置。”
所有人都不禁愣了一下,几秒钟后,呈现三种不同的情绪,一种来自皇族王族贵族的恼怒,这个规矩要真在龙族畅行,最吃亏的莫过于他们,欺凌穷乡僻壤里出来的龙成了他们的风格,若没了特权,皇族王族贵族的身份就是个屁,中看不中用。
第二种来自于大部分饶漠然,其中有贵族,有王族,也有平民,他们齐齐嗤之以鼻,老祖立下的规矩岂能由你一个外来的黄口儿推倒,看着吧,不出几日,老祖就让你跪着唱征服。
第三种只有少数的平民,他们愿意把希望寄托在同他们一样来自于平民,敢为下先的黑龙,如果这个规矩能让所有龙族遵守,那也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的权力。
蛟荼初一听到这话,也感觉很荒谬,这种话没有得到老祖的认可,始终就一句空话。不过,他的心里却有点点希冀。
“区区子,空口白牙。”
魃魔不知何时来到的场中,他森然的看着皇甫彧,阴鸷的道:“黑蛟,你也太狂妄了吧,皇族、王族、贵族的划分乃龙神亲自颁布,你一言就想把这个规矩废除,你置龙神于何地?”
众人闻言,皆三缄其口。牵涉到龙神,他们谁都不敢轻易开口,生怕错话,惹麻烦。
皇甫彧嗤笑道:“魃魔,别和我什么尊崇道义,我出身蛮荒不识礼数,没你那么多讲究。打一架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果然是蛮荒出身的蛮子。”魃魔道:“真不知道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底气,妄图推翻龙神立下的规矩。不过,狂妄总要付出些代价,上次在化龙池我未与你交手,这一次我就让你看看,皇族并不只有装腔作势的怂货。”
皇甫彧沉声道:“那就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