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纹龙在香江停留了一周后,就带着自己老爸和海伦回了濠江,最后送他的人是康哥。不是钟维正,大鹰等人不想去送别,而是九纹龙说了从香江到濠江很近,坐船只需一个钟头,不用搞得那么隆重的来送他。
虽然九纹龙是这么说,但钟维正和大鹰等人也都明白,一是身份不合适,几人现在都是洪毅的后起之秀,尤其是钟维正和大鹰,在与前坐馆黄金棠博弈的事情上,出尽了风头。九纹龙又曾经是几人的老大,当初的名号也十分响亮。
几人一起出现在码头,警方会第一个跳出来,请他们回警署喝茶。
第二个则是九纹龙不会喜欢离别的伤感,别说是钟维正几人,连阿葛和马学仁,九纹龙也谢绝了对方想要去码头送他的情谊。
不过大部分相熟的朋友虽然对九纹龙离开有些不舍,但看到他决定做个普通人,找寻到自己想要的生活,都替他高兴。至于他混了那么久,会不会有仇家趁此机会去濠江找他报仇,也没什么人会为此担心。
首先只要九纹龙的几个小弟不死,手上势力不散,就是最好的威慑。即使对方不将钟维正等人放在眼里,也没关系,九纹龙的女友海伦,中文名叫马交红,很普通的名字,他还有一个大哥叫马交文,替濠江的洪先生打理赌场生意,是洪先生的左右手,洪先生被称为濠江的地下濠督,可见其在濠江的势力。
有这样一个大舅哥看顾,九纹龙的安全,也不必其他人担忧。
九纹龙走后,钟维正等人又开始了忙碌自己的事情,首先钟维正又找来了乔红来处理大鹰的麻烦,当初大鹰派人扫的那些场子的几家小社团,已经全部被打垮收编。场子的业主,钟维正也先礼后兵的谈过,纷纷表示,无论警方问什么,他们也只会回答当初是有人在场子喝酒闹事而已,不会再说其它。
搞定了口供证据,剩下的就是找了几个自愿顶罪的小弟出来,喝酒闹事,原告谅解,警方最多也只是拘役,对于那些脑子里想着进祠堂,增加功绩,想要上位的小弟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虽然警方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向大鹰,大鹰还是被扣留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一分钟都没少,其中有一些警告的意味。
至于为什么警方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大鹰,那就是上头有些鬼佬不在意,以避免社会动荡为借口,要求大事化小,下面有力也无处使。
……
前未婚夫的一套组合拳,打得姗姗没有一丝招架之力,就连代言得到的房子,也被通知,由于她的负面新闻频传,导致地产公司蒙受损失,不仅要终止合同,还要将她告上法庭,要求她赔偿损失。
出门也会被各路记者堵截,那些记者,无论男女,一见到她,就全部化身成了饿狼,各种令人难堪的问题,甚至会夹杂一些污言秽语,表情也是清一色的幸灾乐祸。
负面新闻的持续发酵之下,大部分市民也将她当成了Y娃D妇,姗姗已经不敢出门了,每天躲在家里,除了经纪人夏利,不敢见任何人。但躲在家里,也躲不开一切,一个又一个坏消息接踵而至,电影角色被替换,代言广告被终止,各种与她相关的产品被生产商下架,收到了二十几封律师信,都是向她索赔的。
此时的姗姗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暗无天日,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逼向了绝路。由于被告,没有了收入,甚至连账号都被冻结,姗姗这段日子的生活支出,全是自己的经纪人夏利帮忙支付的。
但夏利也只是个打工仔,储蓄有限,帮她支付一些生活费用还可以,对于她母亲和弟弟所需要的几百万的治疗费用,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
姗姗即使再坚强,也承受不断的打击,想要轻生,解脱。还好被夏利及时发现,阻止了下来。夏利苦口婆心的一番劝导,想起自己一死,更加没有人会照顾母亲和弟弟,姗姗也只能绝了自杀的念头,努力的找寻自救的办法。
不断的回想和否定,甚至想到请求那个刻薄,吝啬的前未婚夫放过自己,但没多久姗姗便放弃了,她知道那些都是徒劳的。
最后只剩下一个希望,就是那个让她感觉危险,想要远离的男人。她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一离开后,就把写着对方的电话号码的纸丢进垃圾桶。
姗姗此时十分矛盾,坐在镜子前,呆呆的看着镜中蓬头垢面的自己良久,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站起身,脱掉身上的睡衣,走进了浴室,没多久浴室里就传来了流水声和悲切到压抑不住的哭声。
……
深夜,九龙荔枝角宋城,两名保安巡逻时,看见不远处的一栋仿古的二层建筑被拉上了警戒线,几个壮硕的男人坐在警戒线外或是抽烟聊天,或是喝酒打牌,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是保安,几个男人的反应不一,有的低头忙自己的事,有的则是热情的招手打招呼,邀请保安一起过来打牌喝酒。
谢绝了对方的好意,表示还要去其它地方巡逻,两名保安便匆匆离开了这片区域。年纪小一些的保安,还对谢绝对方好意那名年纪大些的保安抱怨道
“德叔,干嘛着急走啊?每天上工那么无聊,来两罐鬼佬凉茶解解渴,摸几把牌,挨得也快一点”
德叔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脑上,教训道
“每天就只想着偷懒,你阿叔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眼力不会错,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每一个善类,你还想凑上去,怕死得不够快啊?”
年轻的保安有些不相信的反驳道
“你是不是唬我啊?阿叔!经理不是说过了,他们是剧组来拍夜戏的,你不会以为长得凶点,壮点,就都是社团的吧?你看看那些剧组的武行,不也是那样嘛!”
德叔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这个天真的年轻人一眼,骂道
“痴线,谁告诉你社团的人就不能拍电影了?武行,武你个大头鬼,武行在看到我们第一时间会下意识摸腰间啊?你要是不怕死,就回去,随便找个人,看看他的腰间,要是没有家伙,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说完,德叔便不理会没有一点眼力的年轻保安,蒙着头向另一个方向继续巡逻,年轻保安还是有些不相信,但也没胆子真去验证,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下,发现德叔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急急忙忙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两个保安走远后,他们背后一个拐角处,才走出一个人影,看了看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后,才转身回去。
跟踪两名保安的人回到了那栋被拉上警戒线的仿古建筑,其他人见他回来,有的点头回应,有的招手招呼,他也笑着回应了一下,走到独自在一边打电话的韦吉祥身边,等待对方哄完老婆,挂上电话。
看到手下的小弟来到自己身边,韦吉祥又说了两句,便挂上了电话,问道
“没什么问题吧?”
小弟殷勤的为韦吉祥递上香烟,点燃,而又才回答道
“没什么问题,就是巡逻的保安,已经去别的地方巡逻了!”
韦吉祥抽了一口烟,用拇指揉了揉额头,说道
“那就好,可也不能大意,一会记得提醒兄弟们机灵一点,小心无大错,正哥的安全重要”
小弟连连点头,回道
“明白,我会提醒他们的。老大,要不然你先回去陪嫂子吧!有我们在这保护正哥,绝不会有问题的”
韦吉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玛德,我就是为了躲她的唠叨才跑出来的,你还要我回去?等你以后结婚,就知道女人有多烦了!”
小弟不好意思的笑着挠头,见韦吉祥的心情还算不错,好奇的问道
“老大,你说正哥三更半夜的不睡觉,神神秘秘的跑到这鬼地方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大买卖?进去的那个神神秘秘的女人是谁?”
韦吉祥直接一记暴栗敲在小弟脑袋上,笑骂道
“靠,八卦,话那么多,知道也不告诉你,滚去喝你的凉茶”
小弟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后,便跑去和一旁的其他人喝酒打牌去了。韦吉祥看着小弟的背影,笑了笑,回想在钟维正的车上,自己也是经不住好奇,向正哥打听来宋城做什么。
正哥也是一副你很八卦的眼神看着自己,告诉了自己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简单的三个字,玩女人。
开始时,韦吉祥真的以为这只是钟维正敷衍自己的借口,直到看到夏利护着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神神秘秘的年轻女人走进了房子,韦吉祥才知道,钟维正告诉自己的是事实。
……
不同于外面的喧闹,仿古的二层小楼里却十分寂静,四百多尺的房间,被分隔成两间,一大一小,打间内的布置很简单,土质地面,摆放着两把椅子,两把椅子中间摆放着一米多高的方桌,两个仿古的柜子紧贴着墙壁,房间的中间放着一个石磨,石磨不远处靠着被木板挡上的窗口处,有一张木板简单粗造的长条桌,长条桌上海放在簸箕,白布,铲子等等物品。
从布置上来看,就是一间仿古豆腐店,钟维正坐在椅子上,不久,内间的布帘被挑开,姗姗竖着清代晚期南方流行的发髻,穿着白蓝色斜襟印花小褂,下身穿着同款的裤子,脚上是一双绣花鞋,胸前还挂着一个肉粉色的围裙,含羞带怯的走了出来。
看着姗姗如此打扮,钟维正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打下打量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心中默念了一声“真实之眼”,再看向姗姗,果然就已经变成了童年记忆中那个艳丽四射的豆腐西施艳娘了。
尽管对钟维正侵略性的眼神,看的十分不舒服,但姗姗还是咬着牙,坚持不让自己表现出异样,莲步轻移,走到了钟维正面前。
钟维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姗姗,将一份文件递给对方,说道
“你有诚意,我也不会吝啬,这是为你制定的澄清计划,你很快就会再次成为以前的那个玉女明星了,只要你跟着我,我会把你捧得更红,记得在后面的经纪合同上签字”
姗姗仔细的翻看着这份简单,却对自己无比重要的计划,一步步计划,包括作为证据的照片,很齐整完备。看完整个计划书,仿佛为姗姗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她此时,才明白有钱人手段的多样。
没有丝毫犹豫,姗姗拿起夹在文件夹里的笔,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手上的颤抖,在经纪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后,姗姗像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扶着桌子,慢慢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微微低着头,强忍着心中酸楚和眼中的泪水。
此时的姗姗已经是到嘴的肉了,钟维正也不必心急,反而是善解人意的说道
“想哭的话,就哭吧!我能理解,你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你的坚强,让我对你刮目相看。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的话,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着”
钟维正说完,姗姗也不再强忍,饮泣几声,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慢慢的哭出了声。钟维正站起身,来到了姗姗身边,双手刚搭在姗姗肩膀上,姗姗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有些抗拒的僵在了那里。
但很快就十分服从的顺着钟维正手上的力道,整个人慢慢的依偎在了钟维正的怀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靠在钟维正怀里哭了一会后,姗姗觉得刚刚还十分冰冷的泪水,此时好像也没有那么冰冷了,世界温暖了很多,姗姗本能的对这种温暖产生了一丝贪婪,手指不知觉的抓紧了钟维正胸前的衣服。
但随即反应过来,为自己紧抓着钟维正胸口的行为脸红,接着感觉到钟维正手上的动作,姗姗的脸色更红了,不是钟维正碰触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而是姗姗感觉到自己腰际的三颗扣子被钟维正灵活的解开。
虽然钟维正的手并没有不规矩的伸进去,但腰际的一丝丝凉意,以及内里只有一件肚兜,还是让姗姗脸上滚烫。
也许是因为顾忌,也许是抛弃了顾忌,姗姗随着钟维正贴在自己下巴的手指,慢慢的抬起了头,与钟维正看着自己的热辣眼神对视着,任由对方解开自己脖颈下方的两粒扣子,将自己拉离椅子。
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的姗姗,任凭钟维正施为,按照命令,扶着墙壁前的柜子,站上椅子,感觉到一双大手抱住了自己的腹部,一张脸贴在了自己的腰际,接着腰际和小腿没有了任何遮挡,暴露于空气之中。
虽然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话语声,让自己十分羞耻,但姗姗还是用嘴咬住袖口的衣服,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任由钟维正摆布。
慢慢的,姗姗在意乱情迷之时,明白了,那个说带自己吃牛杂,为自己偷出照片的标哥能给自己的保护和安全感是假的,而现在身后的那个男人给自己的充实和未来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