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能够相互贬损的人,彼此之间一定十分了解,就想十三妹和钟维正之间,就是这样。
钟维正昨晚不负所望,再次撬走了cat妈手下的新晋红牌Gigi,不是每天跟在十三妹身边出来进去,贴身保护的那个Gigi,和十三妹身边的另一个阿敏一样,重名而已。
本来只陪酒,不出台,洁身自好,准备捞够钱,就找个好人嫁了的Gigi,一开始是拒绝钟维正以合伙人之名,行包养之实的,毕竟她对感情,还有着美好的幻想。
不过也不知道口是心非的十三妹,单独带她出去说了什么,大约十几分钟后,Gigi的态度软化了下来,不再表现的抗拒,推脱,虽然眼神中有些黯然,伤感,但肢体上反而变得和钟维正更加亲密了几分。
虽然察觉出Gigi的异常,但钟维正也没有点破,只是坐了没多一会后,便提前带着Gigi离开了夜总会。
钟维正一路开着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处海边,才停下了车,而坐在副驾驶的Gigi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愣愣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哀自怜,对周围的事物没有一丝反应。
一个在愣神,一个没打算催促,就这样,车内气氛沉静了几分钟后,Gigi才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钟维正笑了笑,道
“不好意思,正哥,刚刚在想些事情,有些入神。”
钟维正笑着,从扶手盒里拿出一小盒,单独包装的莲蓉月饼,递给Gigi,道
“没关系,人在劳累时,精神总是很难集中,吃点甜食,会好一些。这是我让人专门做的,味道不错,不喜欢的话,储物盒里还有蛋糕,饼干,你自己选。”
Gigi接过月饼,有些拘束的道谢,道
“谢谢,正哥。”
钟维正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又拿出一个和Gigi手中一样的莲蓉月饼,打开包装,一边自顾自的咀嚼,一边语气和缓的询问道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希望,有些话,你可以和我坦白说。我是做警察的,虽然算不上好警察,但也不会去做那些逼迫别人的事。刚见你时,你还对我有些抗拒,十三妹单独叫你出去谈了一会后,你再回来时,态度大变。她是不是有威胁过你?我想听的是实话。”
听到钟维正的问题,Gigi愣了一下,有些纠结,思绪不自觉得又飞回了刚刚的那场她和十三妹的谈话中
“刚刚那个混蛋,虽然只是我的干哥,但对我来说,他比亲生大哥还要亲,我欠了他很多很多。我知道他不在意,但我却记在心里。所以,他对你感兴趣,我就要帮他得到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妹姐,我从其它场子跳过来你这里,就是因为听说你为人义气,不会逼手下的舞小姐做不愿做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呼,是我太天真了。你现在叫我过来,是不是打算威胁我和你干哥上床?不然就会画花我的,还是会打断我的腿?”
“呵呵,脾气够辣,我喜欢。不过,你还是先收收火气,听我把话说完。首先,我没有打算威胁你的意思,要是让正哥知道我威胁你陪他上床,我保证他一定会把我打包送去国外,几年之内,都不会让我再回来香江。我现在只是打算和你做个交易,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不好意思,妹姐,虽然我出来陪酒是为了钱,但也没打算为了钱出卖身体,我想大家没什么好谈的。”
“不要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怎么样?从你来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有预感,要是让那个混蛋见到你,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搞到手。所以,我就对你做了一点小小的调查,你的家庭情况不太好,老妈身体不好,最近刚刚住院,弟妹年纪还小,家里开销很大,你很需要钱。”
“那又怎么样?如果你认为我是那种,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甚至愿意岔开腿,赚肮脏钱的女人的话,那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宁愿多陪几桌客人,喝到抱着马桶吐整晚,也不会去赚那种肮脏钱的。”
“姐妹,不要那么激动,我一直有观察你,了解过你的性格,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所以我也没打算用钱砸你,只是想和你来场公平的交易而已。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庄尼?就是当初骗了你,脚踩两条船,害得你被学校开除的那个王八蛋”
“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
“其实记不记得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报复他?他欠了我朋友一大笔钱,想让我朋友宽限他几天,你也知道他是靠女人吃饭的,给了他几天时间,也许真会被他找到愿意给他付账的凯子娘,让他可以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那又怎么样?他怎么样,都已经和我无关。”
“姐妹,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很恨他,眼下就是一个报复他的机会,只要你答应交易,我朋友就不会宽限时间给他,无论是打断他的手脚,还是送他去非洲,都可以办到。”
“我……”
“这个条件不够?那就再加上帮你解决威少爷的事情,怎么样?不怕告诉你,威少爷因为上次被你耍,丢了面子的事,十分火大,放出话来,要拿钱出来找人摆平你。你知道那些富家子了,十分在意面子,被你摆了一道,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你。你在我场子里,我可以保下你,但他们对付不了你,会不会对付你的家人,我就猜不到了。姐妹,再送你一句,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
就是这样的一段对话,让Gigi答应了十三妹所说的交易,她满足钟维正,十三妹会帮她教训那个庄尼,还有解决威少爷那边的麻烦,保证威少爷以后不会再骚扰她和她的家人。
实际上,到现在Gigi也想不清楚,十三妹算不算威胁她,因为从始至终,十三妹并没有要出手对付她的意思,只是向她阐述了一下,她要面对来自别人的威胁,而且这些威胁完全与十三妹无关。
但十三妹隐隐表现出,她不肯合作,就会袖手旁观的态度,又好像是一种隐蔽的威胁手段。
面对钟维正的询问,Gigi纠结的地方,也在此处,十三妹没有直接威胁她,但话语中却隐隐有用他人威胁的意思。如果说是十三妹有威胁她,但所有的事情,又和十三妹无关。
思来想去,Gigi想来,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十三妹会是砵兰街的大姐大,而她只是个舞小姐的区别吧!
这个时候,她也想明白了十三妹说的那句话,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
所以面对钟维正的询问,Gigi只是展颜一笑,摇了摇头,回道
“正哥,妹姐没有威胁过我,我是自愿跟你的。妹姐和我说了你的条件,我家里的条件不好,弟弟妹妹还在上学,我妈的身体也不好,家里很需要钱。妹姐告诉我,只要我跟了你,不但能解决家里开销的困难,你还会支持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而我跟了你,只需要陪你一个人,既不用为了钱发愁,也不用每天应付那些臭男人的咸猪手,不用每天喝到抱着马桶吐,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被哪个男人弄上床。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现在有机会选择更轻松,美好的生活,我又何必拒绝呢?”
钟维正盯着Gigi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你确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十三妹那边,我会帮你摆平,保证她不会难为你。”
Gigi笑了笑,回道
“我是自愿跟你的,绝不会后悔,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完全可以现在就验货,我听说你们男人总喜欢玩点刺激的东西。你想在车里?还是去那边的海滩上?”
钟维正吞咽下一大口口水,最终还是拒绝了Gigi提出的诱人提议,开车疾驰去了附近的酒店,完成了几次验货,对新合伙人各方面都有了深入的了解,也很满意。
至此,合伙人大名单,又多了一名新成员,不过她现在也不再叫Gigi了,而是叫回了本名阿凤。
阿凤的要求倒是不高,只希望家人能过得好一点,不过钟维正还是大方的表示,会资助阿凤拥有自己的事业。
经过几轮贤者时间的商议,最终帮阿凤圈定进军旅游业,先开设一家旅行社给阿凤练手,至于她全无经验的事情,也很简单,只要员工有经验就好了。
……
男人的通病,就是贪新鲜,喜提新,嗯嗯,和新合伙人达成合作的钟维正,经过一晚深入浅出的了解后,到了上班时,还在回味,预想着晚上再去找新合伙人,多加深一下彼此的了解。
出了昨晚的案子,翘班是没得翘班了,刚刚到办公室不久的钟维正,就被通知去会议室开会。
等钟维正来到会议室时,重案A组除了他,其余人全部已经坐在了这里,甚至连已经被他“停职”都坐在骠叔右手边的位置。
会议是由雷蒙主持的,看到钟维正进来时,还假装不知道重案A组其他人私下根本没通知钟维正的小动作,对着钟维正训斥,道
“钟sir,下班后,虽然是私人时间,但重案组是一线部门,随时会有紧急的情况发生,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我有理由质疑你还是否适合管理重案组的工作。我希望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再有下次。”
钟维正也做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署长,我不明白你的说是什么意思?什么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
雷蒙皱着眉看着钟维正,道
“昨晚银河中心商场发生爆炸,难道没人通知你?大嘴,我昨晚让你打电话通知钟sir,难道你没有通知他?”
大嘴从位置上快速起身,立正站好后,大声回道
“报告,署长,我昨晚有打过钟sir的私人电话,但家里的电话和行动电话,都没人接。除了我之外,恩恩和缩骨伞也有联络过钟sir,但都一样没有联络到。”
钟维正瞪着大嘴,道
“我昨晚的确没有在家,但我的行动电话始终戴在身上,一个电话,有可能会错过,但三个电话,我没理由会错过,我很肯定,昨晚我的行动电话根本就没有响过。你们说了通知我,要不要打去查号台去问一下啊?”
雷蒙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暗暗给了骠叔一个眼色,骠叔便笑呵呵的,化身和事佬,站了出来,缓和起了气氛,拉起了偏架
“哦,我想起来,不好意思,钟sir,印通讯录的时候,负责的师姐粗心,把你的号码搞错了!我一时忙的昏了头,忘记让人改过来了。等一下开完会,我就让人改过来,真是不好意思,搞得大家误会了。现在没事了,大家坐下开会吧!”
骠叔一脸笑眯眯的用个不轻不重的借口,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后,便站起身,径直拉着钟维正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再次以歉意的口气,向钟维正赔了一次不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精髓,被骠叔演绎的淋漓尽致,以一种十分圆滑的手段,平息了双方的冲突,俗称和稀泥。
雷蒙也暗暗瞥了脸上还带着几分气闷的钟维正,以及一脸平静,置身事外的陈家驹和大嘴,嘴角挂起了一丝讽刺的笑,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
“既然有这么好的演技,为什么不去演戏,要跑来当警察?”
……
会议并没有开太久,差不多不到半个钟头就结束了,除了讲了一下,昨晚的爆炸案,可能和置业集团被勒索有关外,就是宣布重案组成立专案组,停止一切休假,二十四小时值班,由钟维正任组长,留在警署居中指挥,统领全局,陈家驹为副组长,带领其他人手具体执行调查。
雷蒙还假模假式的勉励了钟维正一番,声称置业集团影响力巨大,为了不让警方陷于被动,只能够秘密调查,不能打扰到对方,以免对方会向警队抗议。
而后又吹捧了钟维正两句,表示看好钟维正的办案能力,不理会钟维正的辩解,就将案子破获的限期,定在了一周。
不仅如此,雷蒙还在话语间,故意给钟维正又挖了两个坑,一个是声称限期内破案,一定第一时间为钟维正向上面请功。这句话粗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但细心想一下,问题就大了去了,案子是钟维正和重案组同仁一起办的,请功的时候,只点了钟维正的名字,让其他警员怎么想?
第二个坑,就是上报,钟维正现在是负责人,上报上去后,一切责任都是要钟维正这个负责人来扛。一旦出错,雷蒙完成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不会让一点麻烦沾身,同时也方便他在其中搞更多的小动作。
上下不和,加上既有内应随时通报消息,又有自己随时可以暗中出手,雷蒙不认为自己这次搞不定钟维正,就算是陈家驹暂时倒向他那边又如何?无论背景多大,中环现在还是自己说的算,还轮不到其他人做主。
给钟维正挖完了坑,雷蒙便带着骠叔直接离开了会议室,将会议室留给钟维正重新主持会议。
雷蒙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招数确实很见效,留下来的重案组警员,除了陈家驹和大嘴,其他警员都懒洋洋的听着钟维正讲话,表现的心不在焉,直到钟维正气愤的离开,由陈家驹主持会议,这些人才认真的开起会来。
尽管一众警员对钟维正表现的十分排斥,甚至有些敌对,但经验和能力都不差。在专案组成立了两天后,虽然大浦区一个军装太过紧张,暴露了意图,被嫌犯逃脱。但他们还是抓到了疑似售卖火药,雷管的地下掮客,并带回了警署审问。
却不想,在审问这名叫做丧辉的地下掮客的问题上,和钟维正发生了争执。
和口供房用单向玻璃隔开的监视室内,几个人分成了三方,一方在左,一方在右,还有一方在中间,将左右两方隔开,劝说着其他两方冷静。
中间一方是陈家驹和大嘴两人,左边的是重案组的组员缩骨伞,还有借调来帮忙的小狗队的梅警长madam梅,和被嫌犯抢走了配枪的倒霉蛋军装阿劲,三人具都是或不忿,或不满的盯着右侧的钟维正。
而钟维正表情淡然,语气确实十分笃定
“你们对我不满,平时懒得应付我的事,我从来没计较过。但你们现在居然想当着我的面刑讯逼供,你们当我是什么?以后是不是还要我和你们敬礼,叫你们sir啊?我警告你们,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们不听从我的命令,搞刑讯逼供,我不但会和署长汇报,同时也会向投诉科投诉。”
“如果你们不想搞得大家难看,就收起你们的那套手段,按照程序办事。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年轻冲动的阿劲,这两天一直和重案组的警员混在一起,私下里没少听过其他人说钟维正的坏话,所以对钟维正印象极差,加上钟维正现在高高在上,指责别人的样子,更是让他无法忍受,忍不住大声,斥责道
“你们这些做上级的,就知道坐在冷气房里享受,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些下属有多辛苦!程序程序,就知道程序,那个人渣贩卖火药给人做炸弹的,你以为他会配合啊?不上手段,他只会带着我们兜圈子,根本不会透露一点消息。你不让我们动手段也可以,你行的话,你就按照你的程序去问啊!看看他是不是肯和你合作?”
阿劲如此激动,不光陈家驹和大嘴没想到,就连他身边的madam梅和缩骨伞都没想到,等反应过来,正要为阿劲说情时,钟维正却先开口,只是淡淡了说了一句好,随后便直接出了监视室的门,来到了隔壁的口供房。
口供房内,负责审讯的是小狗队的三名女警,见到钟维正进来,立即起身敬礼,眼角还向单向玻璃处,暗暗瞥去,期望那边的她们的队长madam梅,能告诉她们发生了什么,接下来要怎么做。
只是还没等她们等到madam梅的指示,钟维正便挥了挥手,让她们三个退到一边,看着他审讯就好。
而刚开始还一脸嚣张,无所谓的丧辉,在见到钟维正进来后,却变得有些紧张,脸上也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钟维正径直做到了丧辉的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丧辉,道
“丧辉,大半年不见,听说你去了尖沙咀混,而且还混得不错,怎么样?是不是你辉哥名气大了,就不愿意帮老朋友的忙了?”
丧辉心中暗呼倒霉,脸上却是始终保持着讨好的笑容,回道
“钟sir你太客气了,说什么帮忙啊?只要钟sir一声吩咐,刀山火海,赴汤蹈火,我丧辉也绝不皱一下眉头。要不是钟sir为我说话,说不定我现在还在苦窑里挨呢!钟sir,放心,我丧辉绝不是知恩不报的人。等我出去后,一定会尽快帮你们打听出你们想要的情报,第一时间汇报给你。”
钟维正缓缓将桌上的咖啡推到丧辉面前,淡淡的开口,道
“喝吧!我敬你的,喝完,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丧辉的笑容僵在脸上,迟疑着没有任何动作,语气带着几分哀求,道
“钟sir,我……”
钟维正挥了挥手,打断了丧辉要说的话,道
“要不要说?等喝完咖啡再聊,我敬你的,你不会不给我面子吧?喝吧!我等你!我希望你还能像我办尊尼·汪的那个案子时,那样配合我。”
丧辉表情挣扎了几秒钟,而后哭丧着一张脸,端起了温热的咖啡,一口气饮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道理,丧辉明白,钟维正的手段,他也亲身领教过,当初尊尼·汪的案子时,他也是不肯配合钟维正,结果一出警署,就被一群古惑仔修理,直接送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的当天晚上,再次被一伙古惑仔修理,身上的伤变得更重。就这样折磨了他三天,捆得好像木乃伊一般的丧辉,不敢再不配合钟维正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就知道一切都说了。
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当知道无法蒙混过关,丧辉只好十分配合的将他知道的信心统统爆了出来。
在钟维正的示意下,三名还在发呆的女警反应过来,迅速进入角色,开始记录起丧辉的口供。而钟维正则是来到单向玻璃前,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后,便风轻云淡的离开了口供房。
钟维正离开没多久,大嘴突然抱着肚子,说了一声去下卫生间后,便马上冲出了监视室,一路小跑,不过去的并不是卫生间,而是距离卫生间不远处的杂物房。
小心翼翼的锁好杂物房的门后,大嘴躲到角落里,拿出手提电话,按动了几下,等到接通后,大嘴迫不及待的说道
“署长,是我,大嘴,刚刚抓到的那个丧辉招供了,他卖了大批火药和雷管给一个叫北极熊的人,对,姓钟的也在,就是他问出来。家驹准备明天一早就去丧辉供出的一间,位于尖沙咀的桌球中心监视,等到发现目标人物,就开始跟踪,确定窝点后,便准备等他们收钱时抓人。”
“啊?署长,这么做,不……好的,我知道了,署长,我会按照你的吩咐行事。好,谢谢署长,我一定不让你失望。放心,署长,有家驹为我作保,姓钟的对我没有一点怀疑。好的,署长晚安。”
挂上电话后,大嘴笑着摸了一下领口处,自言自语道
“嘿嘿,金警长,的确是比大嘴听起来威风很多!大嘴努力吧!马上就可以升职加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