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哥,楼下有情况,昨天被您驱逐的那个女人又来了,还带着一个来头不小的人,我们怎么处理?”
翌日晚上,八点多,陈骄阳在五楼练拳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陈骄阳停了下来,走过去,拿起对讲机,想了想,还是说道:“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是!”
“要我们一起下去吗?”岳怀义问道。
“不必,你们继续练。”
陈骄阳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从楼上下去,到了门口,这里聚集了一堆人。
八点到九点半这段时间,是客人进来的高峰期,稍微吵起来,门口就能聚集一大堆人。
这是很影响生意的。
“什么情况?”
陈骄阳走了出去,看向了外面吵闹的人。
苏雅洁就在人群中,旁边还有五六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
“什么情况?老子的朋友都被你们的人拦了下来,找死不成?”
其中一个年轻公子哥冷冷的看着陈骄阳:“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父亲是乐尚酒吧的股东,你可以啊,连股东的朋友都不能进去,这个酒吧交给你们管,不破产才怪了。”
股东的儿子?
陈骄阳扫了苏雅洁一眼,明白过来,这女人昨天离开后,怀恨在心。又看到了沈静香的妹妹沈静蕾进了恒林投资公司,心里越想越气,就又来找茬了。
陈骄阳看着这公子哥,笑了:“你作为股东的儿子,理应以酒吧的生意为上,现在带着人在门口大吵大闹,影响生意,这就是你所谓的股东所为?”
“是你做事不当,我当然要闹。”
“苏雅洁侮辱老板,我驱逐她离开酒吧,不妥吗?”陈骄阳反问道:“要是她大骂你老子是乡巴佬,你当如何?”
“这……”公子哥语塞,想了好一会,这才继续道:“一码事归一码事。”
“曹你吗的,说你老子就不行,说我就行是吧?”陈骄阳直接开骂,一点都不惯着这个公子哥。
“你敢骂我?”
“你再不滚蛋,妨碍酒吧生意,我不仅骂你,我他吗还揍你信不信?”陈骄阳一步踏出,双眼冷冰冰的盯着这个公子哥。
“你踏马找打!”
公子哥抡着拳头,一拳砸向陈骄阳面门。
“啪!”
陈骄阳探手一抓,抓住这公子哥的拳头,同时一拧、一压:“跪下!”
“扑通!”
公子哥吃痛之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痛,倒不是太痛,但丢脸,被如此之多的人看到自己跪在了地上,公子哥脸色煞白。
旁边几个公子哥想冲上来帮忙,陈骄阳眯起眼,冷冷瞪了他们一眼,一个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前进半步。
陈骄阳的眼睛,就如同黑暗中的毒蛇伸出信子一般,被这眼神盯着,让他们毛骨悚然。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联系他老子来讲跟我讲讲理。”陈骄阳松开手,大声吩咐道。
“是!”
两个保安上前,把公子哥抓了起来,带进了酒吧。
陈骄阳看向周围的人,大声道:“各位,几个小瘪三来闹事,已经解决了,里面请,可别坏了兴致。”
大门再次打开,大部分人都进了酒吧,他们倒是想看看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事。
至于苏雅洁几人,那不好意思了,进不去。
他们也不敢进去,同伴欧阳彬是股东的儿子,不仅被打,不仅跪在了地上,还被抓进去了,这真是胆大包天。
“敢抓欧阳斌,你死定了。”苏雅洁冷冷的看着陈骄阳。
“是么?那我等着。”
陈骄阳让人搬了一张靠椅,他就趟在酒吧门口旁边的靠椅上,悠闲的等待着。
不用他打电话,欧阳彬的同伴已经打去电话了。
欧阳斌的父亲欧阳泸已经得到了消息,他立刻打了电话给乐哥,乐哥听到这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我不是警告过你们吗?现在别跟陈骄阳起冲突,你们怎么就不听?”
“我没想到那混账儿子居然跑去酒吧惹他啊。”欧阳泸无奈道:“乐哥,现在我儿子还被他抓在手里呢,还麻烦您出面,把我儿子救出来啊。”
“这事……我不方便出面。”乐哥摇了摇头。
“这……那怎么办?”
“欧阳兄,我听说陈骄阳已经失去了学院派的支持,如果你用正规渠道解决问题,那陈骄阳抓你儿子,这可属于绑架……”乐哥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点到为止。
他当然希望陈骄阳被抓进去,但这事不能由他亲自出手,他就出出主意。
“确定吗?”欧阳泸问道。
“当然确定了,秦俊贤你该听说吧?他和陈骄阳也是斗的你死我活。”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欧阳兄,我可什么都没说。”乐哥提醒道。
“我明白。”欧阳泸应道。
“就这样!”
……
二十分钟后,三辆警车出现在乐尚酒吧门口。
从车上下来十几个警署工作人员,直奔陈骄阳,亮出证件:“有人报警,说你绑架,请你回去配合我们调查。”
“绑架?”陈骄阳笑了:“谁报的警?”
“受害者父亲。”
“行吧。”陈骄阳站了起来。
有人想给他戴手铐,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对方,那工作人员也不敢强行上手铐。
陈骄阳的名声可是响的很,他们只是接命令完成任务,可不想就此搭了进去。
很快,陈骄阳上车,直奔区警署。
连欧阳斌也被警署的人从酒吧带出来,一起来到了警署,他就在审讯室门口指着陈骄阳咆哮:“就是他派人绑架了我,必须狠狠治他的罪。”
“到底什么情况啊,闹哄哄的,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你踏马谁啊?”
欧阳斌看到来人,直接破口大骂。
他这么一骂,连他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提醒道:“这位是区警署署长郑久源郑署长,你找死呢?”
“什么?郑署长?”欧阳斌缩了缩脖子。
他还真不认识郑久源。
郑久源调到东城区警署的时间不长,还不到半年时间,平日里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不接受任何人的招待。
要是其他人在这个位置,去参加各种酒局的话,或许欧阳斌还认识。
但作为柳展江直接从战区调过来的人,郑久源可不会给柳展江惹来闲话,所以铁面无私,恪守本职,谢绝一切酒局和饭局,让外人根本没机会巴结。
“好,很好,我倒是想看看,是谁给你的胆子,在区警署大骂署长。”郑久源冷笑起来。
欧阳斌脸色瞬间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