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个得弄走,不管里面有什么,就这箱子,拿回去也能放东西。
为了避免是人家遗漏的,还是悄悄弄走的好,万一等会拿出去,人家想起来这东西,不同意就麻烦了。
侧头看着门口,手向箱子伸去,原本放着箱子的地方突然一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等他把挑出来的东西搬到外面时,一个大爷走了过来。
“挑好了吗?好了就登记一下。”
王卫东暗道好险,没想到这些破东西还要登记。
这大爷应该是王主任回去后,交代过来登记的。
写上东西名称以及数量,大爷接过本子,把仓库门一锁,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至于其他的,大爷表示和我没关系。
王卫东去找来马车,将东西放在后面的板车上。
赶马车的大爷就是四九城的,当然知道这是街道办仓库,心里觉得很奇怪,这年轻人怎么还能从街道办拉东西,真是稀奇。
大爷竖起大拇指:“小伙子能从这往回拉家具,好本事!”
“大爷您过奖了,都是些破烂货。”
大爷笑而不语,牵着马车在前面走。
这么多年的生活经历,他懂得点到为止,不去探讨别人的秘密。
就算问,人家也不会说,那又何必徒增尴尬呢?
王卫东坐在后面,顺便扶着家具。
还没到大院,就看见门口有人抬着自行车进去。
他立马就猜出那人是谁了,剧情中大院就两个人有自行车。
一个是后院许大茂,轧钢厂放映员,自行车也是因为工作原因,厂里提供了张自行车票,这才便宜了他。
另一个就是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戴着眼镜又有自行车,那就只能是他了。
不知道阎老西回去听说了后,会怎么面对自己?
愤怒的指责自己?还是背后骂人算计着自己?
“南锣鼓巷95号到了。”
“好嘞!谢谢大爷您了,这是两毛钱,您拿好。”
大爷眉开眼笑的接过钱,小心翼翼的放进兜里,还用手压了下兜,生怕钱会跑出来。
“小伙子,我在这看着,你慢慢搬,保证不会让人顺走咯!”
“谢了大爷!”
王卫东两只手各提着一张椅子,侧身进了大院。
就听到阎埠贵在说三大妈。
“你呀糊涂!房子是这么好抢的吗?就算你们赶走了那人,房子也落不到咱们手上。
街道办就不能收回去?我算计了半辈子,什么时候亏过,你就没学到点儿?”
“那你说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两间房子,大家谁不眼红?你有文化,你说说看,怎么才能拿到那两间房子?”
“知己知彼才百战百胜,先探听下这人虚实再说……”
阎埠贵看见屋外搬着椅子的人,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不用三大妈提醒,他都猜到这人是谁了。
自己两人在屋里谋划着人家房子,结果人家就在外面听着。
多年练就的脸皮,尴尬只是一闪而逝,秒换笑脸。
“这位同志就是新搬来的住户吧?我叫阎埠贵,是院里的三大爷,我代表咱们院欢迎你的入住。”
说完,还象征的鼓了几下掌。
王卫东觉的,阎埠贵生错了年代,这种脸皮,在后世怎么也能混个小老板,再不济,跑去做个销售,妥妥的销冠好吧!
“三大爷您好,我叫王卫东,谢谢三大爷的欢迎,希望三大爷能一直这么欢迎下去,我还有东西要搬,就不和您聊了。”
“你先忙,不用管我。”
阎埠贵努力的维持着笑脸,点头做出请的手势。
他没把阎埠贵背后议论的话当回事。
路过中院的时候,还特意瞥了眼贾家,窗口处有道身影快速闪过。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贾张氏还能有谁。
后世看电视剧的时候,他最讨厌这个院里三个人,现在已经见识了一个贾张氏。
和剧情中比,有甚之而无不及。
不知另外两个是不是如此。
贾张氏坐在炕铺上,脸色阴沉,心里骂骂咧咧,咒王卫东不得好死。
王卫东进进出出的搬了三趟,各家各户都有人在偷偷观察。
她们都在猜测,一大爷会怎么帮贾家。
二大爷会怎么针对这人。
三大爷已经回来了,怎么没在门口闹出点动静,就这么看着人家搬东西?
王卫东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他要赶去坐公交回乡下。
厂里只请了两天假,得留出时间回去收拾,奶奶在那住了一辈子,难免会不舍,要带的东西肯定很多。
将新锁换上锁好,便快步离开。
至于大院里的人会怎么样,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让事情发酵两天,或许会更好。
在他坐上公交的时候,大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陆续回来了。
易中海刚到家,一大妈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老易,现在怎么办?一会棒梗奶奶肯定会上门,还不知道她要怎么闹呢!”
易中海也是颇为头疼,他可太了解贾张氏,这事自己要不帮她要个说法,大院就别想安宁。
可这事该怎么帮?
帮着夺房子?
自己有什么好处?就为了那个没了的徒弟?
这不可能,这些年要不是看着秦淮茹,他都不想接济了,怎么会为了个死去的徒弟夺房子。
不帮的话,秦淮茹肯定也会找自己,到时候又该怎么拒绝?
想了想,他还是起身说道:
“我先去趟王主任那,问问什么情况,要是贾家嫂子来了,你就告诉她,让她回去等消息。”
“也好,你去吧!她来了我会告诉她的。”
等易中海走后,一大妈又叹了口气,这事本来和她家没关系,现在反倒她家头痛了。
秦淮茹下班回来后,就闻到一股味。
“什么味?您这是打翻便桶了吗?”
贾张氏本来就受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一听这话,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怎么,这就嫌弃了,我还没老到不能自理呢,有点味就这样了,等老了还能指望你吗?”
秦淮茹心里委屈,自己明明不是这意思。
“我哪有嫌弃您,只是问一下而已,又没说什么。”
贾张氏斜着眼:“最好是这样,盆里的衣服赶紧拿去洗了。”
秦淮茹心里无奈,自从贾东旭走后,这婆婆脾气越来越臭,人也越来越懒,除了给棒梗纳鞋底,什么事都不干。
越靠近衣服,味道越大,端起盆闻了下。
“您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的衣服上都是。”
“还发生什么事?我跟你说,后院新来了个住户,就住许大茂家边上那两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