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说的瞠目结舌,怒气冲昏的头脑也慢慢平静下来,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只是,见她可怜,而且秦姐也很关心和照顾我,帮我整理房间。”
许大茂刚才确实被吓到了,以为自己要被打一顿的,没想到自己没被打,反而是傻柱被干趴下了。
这下他感觉自己又行了,再看自己家被傻柱搞的一塌糊涂,壮着胆子也给傻柱来了一脚。
“你个傻子知道个屁啊你,秦淮茹可怜?厂里好几个资助着她呢,你以为她和别人不清不楚的为了什么?一大爷不也资助她?
还帮你整理房间,你找个媳妇会不帮你整理房间,会不关心你,傻子就是傻子,喜欢秦淮茹就明说呗!又不只你一个,好几个喜欢她的,还钻过小杂货间,就连我都……”
许大茂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心虚的瞟了眼娄晓娥。
果然,娄晓娥已经瞪着眼睛走过来了,揪住许大茂的耳朵:“好啊许大茂,说,你和秦淮茹怎么了?”
许大茂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不是吹的,委屈的求饶道:“哎呦~疼疼疼,娥子,松手松手,我哪敢和她怎么了,我是说连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娄晓娥还真信,松开手白了眼许大茂:“你不早说。想不到秦淮茹是这种人,以前我还觉得她挺可伶的。”
傻柱像丢人魂似的,嘴里重复着:“不可能,秦姐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
几人见他这样,都傻了眼,这傻柱是真喜欢上秦淮茹了?
傻柱接着自言自语了起来:“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姐姐,就像小时候我妈一样,关心我,照顾我。”
傻柱突然抬头怒视着许大茂:“我不信,一定是你故意抹黑秦姐,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傻柱爬起来踉跄的往外走。
这时候的他,眼里没有任何人,一门心思要去找秦淮茹问个明白。
许大茂看着一片狼藉的家,骂骂咧咧的要找傻柱赔钱。
王卫东不去管傻柱,帮着娄晓娥收拾残局。
刘光天和刘光福有些麻爪,我们只是想蹭点吃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到底该为吃了瓜高兴,还是该为没喝到酒遗憾?好纠结!
他俩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了。
傻柱还真去找秦淮茹了,不过还没傻到在贾张氏面前问,而是把秦淮茹叫了出来。
秦淮茹心里还在嘀咕,这傻柱叫自己干嘛?他不是在喝酒吗?怎么忽然脸色不好的跑来找自己。
“我过去看看。”
秦淮茹和她婆婆打了个招呼。
贾张氏倒是没说什么,儿媳妇和傻柱走的近,她又不是不知道,早已习惯了。
棒梗敲着碗筷:“奶奶,我还想吃鱼。”
“想吃鱼找你傻叔去。”
棒梗眼睛乱转,想着去哪弄点好吃的。
秦淮茹跟着来到傻柱家,眨巴着眼睛,神色关切的问: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吗?”
傻柱看着秦淮茹,质问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没事,许大茂嘴碎,和他吵了几句,我托你的事,有信了没?”
秦淮茹不疑有他,笑着说:“哪有那么快,放心,姐记着呢。”
两人聊了几句,秦淮茹送了几次秋波,叮嘱傻柱不要再和许大茂来往,把傻柱哄开心后就回去了。
早上上班的时候,王卫东和傻柱擦肩而过,傻柱既没打招呼,也没要捎一段,歪过头不去看王卫东。
王卫东暗自摇头,人家不想理自己,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也当作没看到骑车走了。
上午王卫东联系了派出所张所长,说明情况,让他派人过来把那两个倒霉蛋带走。
不送走不行了,早上去看的时候,那两货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再折腾下去,估计不用送去派出所了,直接找块地埋了算了。
张所长接到电话,亲自带人过来交接,把情况做了记录,什么殴打,虐待,他全当作不知道,也没有记录下来。
“王队长,上次说借人的事……”
“张哥放心,你说什么时候要,通知一声就行。”
楚天霸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张所长,我们队长现在是股长了。”
张所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握着王卫东的手:“哎呀!恭喜恭喜,以后我该叫王股长了。”
“张哥说笑了,叫我卫东就行,不然可就是打我脸了哈。”
“哈哈~好,我这边从明天开始,连着三天,最好是借十五个,你要是安排不过来,十个也行。”
十五个人而已,保卫科毫无压力,王卫东答应到时候抽十五个民兵过去。
张所长心满意足的带着人走了。
到了下午,王卫东被叫到了杜副科长的办公室。
“科长,您找我?”
“王股长,厂里下午有个招待,厂长让你也过去,这招待连我都没资格去,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把握个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厂长这是在拉拢自己,去了就会释放出不好的信号。
李副厂长会怎么想?
这事他有拒绝的份吗?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出了杜副科长办公室,他就去找了李副厂长。
“厂长,您看这事咋办?我去还是不去?”
李副厂长很开心,看来王卫东已经是自己这边的人了。
“卫东,厂长叫你去,那不是好事嘛,那是看重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一定陪好各位领导。哦对了,我这有两张酒票,你拿去吧,平时多练练酒量。”
这话隐藏的信息就多了,王卫东是真不喜欢和这些领导打交道,说话总是打官腔,领悟不透就会办错事。
不要有心里负担,可以理解为不要怕我多想,也可以理解为不要因为和领导吃饭就紧张。
给两张酒票,让他买酒锻炼酒量,可以理解为,别喝了几杯酒就醉了乱说话。
也可以理解为,以后我也会经常带你参加酒局,要练好酒量。
不管怎么理解,表面都得讨好着感谢。
出了办公室,把酒票拿出来一看,王卫东表情有些怪异。
只见票上写着:酒是粮食精,少喝为革命。
左下方写着白酒票,右下方写着:叁市斤。
这踏马是散酒啊,你一个副厅级的人物送散酒票?
脸呢?
再看第二张,踏马三两?
加起来三斤三,逼我上梁山吗?
王卫东有种改换门庭的冲动,这李副厂长太小气了。
老子当初送你茅台,你送我散酒票,这种领导要不要弄死拉倒?
当然这也就想想,李副厂长一直潇洒到后期,怎么可能没点背景和能力,蜉蝣撼大树,只会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