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到大院时,秦淮茹又在中院水池洗衣服。
蹑手蹑脚走到秦淮茹身侧,手绕到另一侧去抹秦淮茹的耳畔。
秦淮茹早有所觉,手上在洗的裤子往傻柱脸上糊。
傻柱也不恼,笑着说:“洗了脸了今儿个。”
秦淮茹同样媚眼如丝的笑了起来,两人就像打情骂俏的夫妻一样。
见傻柱网兜里的饭盒,笑脸上略有期待的问:“饭盒里装的什么啊?”
今天傻柱回来的晚,必然是厂里有招待,那这饭盒里肯定有肉,看来今晚又可以见着荤腥了。
哪想,傻柱把饭盒往身后一藏。
“今儿不成,今儿答应我妹妹了,下回。”
秦淮茹故作生气,收敛起笑容,侧过脸不去看傻柱。
傻柱连忙说:“你们家仨孩子今儿个可不缺嘴,棒梗带俩妹妹搁工厂院墙外头,弄了一只叫花鸡,嘿!做的还不错,小姐俩吃的那香。
就不知道那鸡哪儿来的,反正不是工厂的,我估计呀!”
说到这,傻柱往后院瞅了眼:“你看着吧!”
傻柱说完,手脚轻快的溜回了家。
秦淮茹皱起眉头,忧心忡忡的看向后院。
傻柱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万一棒梗真偷了后院的鸡,那就只能是许大茂家的了。
许大茂可不好对付,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转头看向已经溜回家的傻柱,脑海里渐渐升起某些念头。
日落西山黄昏景,许大茂终于放完小电影,面无表情的提着公文包回到大院。
今天这小电影放的那叫一个憋屈,啥好处没捞着,也没在厂长面前露什么脸,还被别人嫌弃小电影不好看。
奶奶的,不好看你还看完了?你们厂有小电影吗?就会装大尾巴狼。
还有那王卫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请你喝酒,给你送礼,就不知道帮我在厂长面前说说好话?
万一厂长记住了,赏识我,我不就有机会往上爬了吗?白瞎了我那些东西和酒。
等许大茂走到自家门口,突然发现好像哪不对,低头往鸡笼里一看,傻眼了,怎么鸡笼里就剩一只鸡了。
站在门口就喊了起来:“娥子,娥子。”
娄晓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听到许大茂急切的声音,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
许大茂急忙问:“咱家鸡怎么少了只啊?”
娄晓娥有点心虚,人在家,丢了只鸡都不知道,说出去都没脸见人。
瞅了眼鸡笼说:“不知道啊!我头痛一天,在床上躺着呢,我还以为你送人了呢。”
“我能送谁呀!那是我下乡放电影公社送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娄晓娥能不知道吗?这不找个借口,好掩饰一下自己没看好鸡嘛,这要是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那横是不能在笼子里自己跑了吧?”
“快快快,快各院找找去,快去呀!”
许大茂催促着娄晓娥,气呼呼的叉着腰,今儿万事不顺。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味。
许大茂闻着觉得有点不对,这味道……怎么这么像炖鸡的香味。
不会是哪个王八犊子把我鸡拿去炖了吧?
想到这,许大茂不淡定了,手中的公文包往鸡笼上一拍,闻着味儿找了过去。
这一找,就找到了傻柱家,正好看到傻柱家的砂锅里炖着鸡。
傻柱一勺一勺的把热汤淋在鸡上,见许大茂瞪着眼往砂锅前凑。
“嘿!哈喇子别滴进去,往哪看呢?”
许大茂指着砂锅里的鸡说:“我问你傻柱,你这鸡哪儿来的?”
“你管得着吗?”
“你是不是偷我们家的。”
傻柱被许大茂这么一说,火气又上来了,语气不善的说:“你问问它吧!你们家趁鸡吗?你们家有鸡吗你?”
许大茂下午就受了气,回来鸡又丢了,傻柱说话还这么冲,火气也跟着上来了。指着傻柱说:
“甭跟我在这装傻充愣啊!头两天我拿回来两只鸡,跟我们家鸡笼里养两天了,我不信你昨晚没看到,怎么没了?”
傻柱心里已经知道那鸡肯定是棒梗偷的了,他既不说,也不承认。
两人争论间,娄晓娥跑了进来。
经许大茂一说,娄晓娥也认为是傻柱偷了她们家的鸡。
“傻柱,你也太馋了吧?你再馋也不能偷我们家的鸡呀!那鸡我们两口子都没舍得吃,留着下蛋的。”
傻柱人在气头上,说话就不过脑,张开就来:“啊是是是,你们两口子是该考虑下蛋的问题了。”
这话可把娄晓娥气的够呛。
许大茂指着傻柱:“你踏马侮辱人格是吧?行!”
说着在屋里找了个用来勾炉灰煤球的火勾子,气势汹汹的指着傻柱,大有拼命的意思。
傻柱抄起菜刀:“你来这个?”
许大茂怂的自己往后退,还叫娄晓娥别拉他。
秦淮茹早就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先后进了傻柱家,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听着里面闹大了,才假装慌忙的跑进来,先是让许大茂放下火勾,又让傻柱放下菜刀。
许大茂借坡下驴,扔了火勾,又怕傻柱动真格的,赶紧叫娄晓娥去喊人。
娄晓娥应声跑去叫人,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一大爷易中海,刚好看到溜达到中院的刘海中,就把他给拉进了傻柱家。
许大茂见二大爷刘海中来了,就控诉起傻柱偷他家的鸡。
刘海中这几天就觉得自己被人忽视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那必须得表现表现,不然谁还把自己这二大爷当回事。
凑到砂锅前闻了闻:“炖的还挺香。傻柱,这是你干的?”
傻柱可不怵刘海中,“你该配个眼镜去。”
意思是你刘海中眼瞎啊!
刘海中不高兴了,看来自己这二大爷真的是一点威望都没有了。
“少废话,说,鸡哪来的?是不是偷许大茂家的?”
既然傻柱不知好歹,刘海中打算直接盖棺定论。
“我买的!”
“买的?哪买的?”
刘海中紧咬着不放。
“我偷的!”
傻柱已经懒得再解释了,也解释不清楚,气呼呼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
傻柱的气话,正中刘海中的下怀,连忙让许大茂去通知一大爷和三大爷,要召开全院大会。
许大茂喜闻乐见,兴冲冲跑去通知去了。
秦淮茹一下慌了,召开全院大会,万一查出来是自家棒梗偷的鸡,那不是麻烦了吗?
“二大爷,就这么点事开全院大会,至于吗?”
刘海中可是要趁着这次机会,让大院的人都看看他这二大爷的威风,哪能不至于。
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叫至于吗?这可是关系到道德品质的问题呀!咱们大院十几年了,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丢了一只鸡,这是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