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年的约翰逊一样,他左边的眉毛里面有一颗红色的痦子,当年的投资商人约翰逊就是老艾德里安,这才是他真正的身份。”萧老爷子说道:“时隔多年,我们才确定对手。”
萧承羽倒抽了口气,这真是无耻至极,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居然也是这般厚颜之人!
萧承羽熟读历史,知道那个时期正是蛰伏之时,举国上下正忙着振兴经济,招资引商是重要之举,老艾德里安正是利用了这种时机,悄然潜入,事后还能安然离开。
这都取决于当年的特殊时局,要是搁到现在试试?!
“可惜,老艾德里安太狡猾,当年是假借身份过来,他真实身份背景干干净净,我和老凌的一面之词也发挥不了作用,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当年的约翰逊还在入境的黑名单里,但限制不了老艾德里安,这人当年应该是窥到了你凌家爷爷,之后许多年,他从未踏入华夏一步,艾德里安家族的事业版图也少有华夏。”
“这次他的孙子前来大张旗鼓地要收白肉太岁,在我们拒绝后又来一次,这么急切……”
萧承羽脱口而出:“不是为了利,而是为了命。”
这正中萧老爷子的下怀,他也是这么怀疑的,萧承羽立马站起来,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电话:“有单,要不要接?”
萧老爷子和沈平看到屏幕上备注的姓名,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笑开。
萧承羽等着这个时机怕是很久了吧,电话那头是自从北边回来后就没有联络的祝絮梵!
等他讲完电话,坐下,萧承羽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对自己的行为只有简短的一句:“这么一联系,就和祝絮梵那丫头讲的事对上了。”
现在也顾不得八卦,萧老爷子问道:“什么事?”
萧承羽将长白山上的祝絮梵最后一役一讲,老爷子的眉毛拧成了麻花:“行,表面上不进华夏,原来还在做这些勾当,祝家的小丫头居然也是因为他们才退役!”
“所以我请祝絮梵的安保公司去盯着艾德里安一行人,顺便弄清楚他们到底要白肉太岁做什么,”萧承羽说道:“虽说是为了入药,艾德里安家族有钱有势,有钱,什么药买不到?”
白肉太岁的功效记载上神乎其神,但起死回生肯定过分了些。
再就是,艾德里安要得这么急,又为什么?
十万元一斤到十五万元一斤,自己都快折腾出天价来了!
萧承羽的委托对祝絮梵公司的的人来说简直是及时雨,从北边回来以后,她根本没有闲情去对付其余事情,一律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办,让徐则深挖艾德里安。
围绕着那块手表,一挖再挖,信息却少得可怜,徐则几时吃过这种亏,他觉得艾德里安身边一定也有黑客,明摆着不对劲啊,手表出品方的信息有误!
祝絮梵面对艾德里安的直觉是那般毛骨悚然,艾德里安来到北州的消息他们早知道。
萧承羽的电话来得其实晚了一步,他们的人早就盯上艾德里安,是以也不用钱,信息共享就行,挂了萧承羽的电话,徐则才缓缓开口:“其实,车上的监听器听到一点东西。”
徐则把声音放出来,老贺都恼火了:“不早说?!”
“刚才也不知道小菩萨也感兴趣啊。”徐则哑着嗓子说道:“这不是不着急嘛,但要是小菩萨说的老艾德里安的情况,这不是对上了,一家子贼。”
“行了。”祝絮梵也是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徐则是天才,但有时候不懂得沟通。
幸好徐则早早地被萧承羽收买,对萧承羽说的事算重视,
“放出来听听。”
“那就悬赏,还有,在北州设立分公司,盯紧萧家,说不定……祖父来不及交代的秘密——萧家是知情人。”
最关键的就是这一句,萧承羽和老贺交换完眼神,她又打过去电话,电话响起的时候,对面传来一阵水声,不知道萧承羽是在干嘛,她下意识地问道:“在干嘛?”
电话那头顿了顿,两个字轻飘飘地砸过来——“洗澡。”
记忆一下子拉回到那个小镇,那个两个共处一室的晚上,那个看似隔绝视线但能展现轮廓的卫生间让祝絮梵的脸上浮上两朵绯云。
“有事?”
“刚才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我录下来发给你吧,你,继续。”
祝絮梵二话不说挂了电话,隔绝自己所有的情绪,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因为洗澡两个字就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气息,她觉得这通电话再打下去,就要让兄弟们看出端倪。
结果等她挂了电话,对上的是老贺几个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她也一阵心慌。
“打个电话而已,你脸红什么呀,老板。”
“谁脸红了?”
“行了,我们都瞧见了,老实交代吧,你们俩什么情况?”老贺打趣道。
祝絮梵也算是直来直去的性子,想了一下就说了:“他对我有意思,说我如果要找男朋友就首选他,还有,我也不讨厌他的靠近,甚至想相信他,信任他。”
啧,这不就是双相奔赴嘛,徐则翻个白眼道:“你俩赶紧在一起吧,就是可惜副……”
他话还没有说完,老贺突然站起来,一巴掌拍到他的肩上:“轮流监听,暂时不要靠近。”
徐则闭上了嘴巴,老贺看祝絮梵完全没有察觉,他也松了口气,也是,要是祝絮梵在感情上开窍的话,也不至于到现在也没发现副队多爱她,这份爱,直到死都没有讲出口。
这份爱太沉重,令他们惋惜,徐则刚才险些戳破,但老贺人虽然粗犷,可是心细。
死者已逝,何苦让活着的人负重而行?
祝絮梵果然没有听出异状,反而对老贺的安排十分赞同:“是,艾德里安很狡猾,我们对他及他的家族认知仅限于表面,暂时不要针锋相对,等获得更多讯息再说。”
还好在他们的车上装了监听设备,才多获得一些信息。
徐则的话被打断,他也不再提,祝絮梵离开后,徐则才烦躁地将耳机扔到桌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