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豪有安装组合枪支零部件的经验,对枪支的结构了解,卢志勇小的时候在乡下摸过组装的土式猎枪,这两人都是一点就通,两人教得十分顺畅。
“想当初刚入营的新兵蛋子还得摸好一会呢,你们两个真是可以。”老贺这个临时师父欣慰得很:“话说回来,这样不行,咱还缺点东西。”
蒙天豪和卢志勇正玩得兴起,两人也谨慎,就怕走火伤到自己及身边的人。
“啧,昨天晚上那帮人真枪实弹的,梁子又结得严严实实,哪有谈判的余地,不得给自己弄个保护。”老贺点着蒙天豪的胸口说道:“咱们缺避弹衣。”
他们一个个都是肉体凡胎,昨天晚上要不是萧承羽玩了一招擒贼先擒王,能不能脱身还得二说,没看后面他们要自相残杀,小帮派里还有争夺,有人趁机要弄死小头目?
卢志勇其实现在还有些怵,大白天这里还好,听说一到晚上这里就是帮派横行,当地的警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好在仓库里面是受保护的,他们不敢进去。
“小菩萨也是胆子横,昨天闹成那样还敢过来。”
“不然呢?”老贺反问道:“既然来了这种地方,以后所处的环境就是这样,必须打响名声,让人生了惧意,这样以后过来找事的人还能少些,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卢志勇想想也是,咬紧牙关道:“晚上不能搬货了,只能白天。”
“再看看吧,实在不行,就硬拼。”老贺咬咬牙道。
太久没有摸枪,他还有些蠢蠢欲动呢。
祝絮梵面色微沉,手机里正传来徐则的消息,艾德里安这些天一直未出庄园,庄园里的进进出出的医生无数,其中不乏中医,看来老艾德里安的病情并没有缓解。
再老奸巨滑的人也敌不过时间,上了年纪一身病痛,艾德里安已经从骆雄那里拿到白肉太岁,要是也因此救不了老艾德里安,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老艾德里安假借投资暗地夺宝的行为让人不齿,巴不得他早点去见阎王爷,但他身后还藏着可能涉及多年前国宝的秘密,现在死,太早了!
老贺教完这两人如何用枪,眼睛就朝四周横扫,不时警惕四周的变化。
好在是白天,仓库方的安保在附近巡逻,不远处还留着一辆警车,为仓库拍卖保驾护航。
这些一到晚上就消失,这里变成另一个世界,另有规则。
老贺忍不住在心底骂开,官方默许,白天一个规则,晚上一个规则,有什么用?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白天清理,非得晚上?这不就是人为制造给帮派存活的空间?
任何事情都留有漏洞,难道还要怪人钻漏洞?怎么不说默许或制定这些规则的人本身就有问题,老贺看着警车,得,起码现在,有它在,他们呆在这里是安全的。
仓库里,萧承羽和沈平并肩站在一处,勒德已经开始他的表演——“诸位,今天的一号仓库主人是一位曾经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可惜病逝,他的家人不愿意续费。”
“大家可以猜一猜,钢琴家的仓库里会藏着什么宝贝?或许有他珍爱的钢琴,或是珍稀琴谱?”勒德极力扩张想象,极力用语言煽动着寻宝人们的情绪。
寻宝人们对他浮夸的表演已经习以为常,但钢琴、珍稀琴谱的字眼依旧让他们心跳不止。
萧承羽微微挑眉,若说钢琴也是千差万别,市场上的常规款钢琴价位从两三万到几十万不等,这是大众家庭时常消费的水准,但要是说珍稀类或古董类钢琴,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当今世界上公认最昂贵的钢琴是海因兹曼的水晶钢琴,琴身由水晶制成,工艺精美,曾在08年奥运开幕式上首次亮相,后来被不知名人士竞拍带走。
“钢琴,要是有钢琴的话,这个仓库的价值就大了。”
“我可看不懂什么琴谱,不过是纸张罢了,能值什么钱,钢琴,钢琴!”
“当心,别上了勒德的当,这个老东西最擅长制造悬念,别忘记昨天的仓库情况。”
有人疯狂,有人冷静,萧承羽突然看向鲁凡,鲁凡的神情冷漠,眼底还有一丝嘲讽。
“一号仓库,打开!”
勒德一声令下,哗,仓库的门被拉开,里面的情景惹来嘘声一片,哪有什么钢琴,里面居然空空荡荡,只有几个书架,上面的确摆着不少琴谱还有图书,仅此而已!
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嘘声阵阵下,老勒德的脸色有些挂不住,见了鬼了!
仓库的主人身份的确是摆在那里的,如果告诉寻宝人名字,他们只要在网络上搜索就能查到他的资料,他各种表演、比赛的视频更是比比皆是。
可惜,这样一位名人在仓库里保存的东西如此而已。
“这老头这两天是第几次打脸了?”沈平有些幸灾乐祸:“昨天要不是你一美元拍下那个仓库,他就得流拍,今天这个,咱们且看看去。”
他俩都不急着进仓库,昨天收获满满,今天气定神闲,但有知情的人晓得这些东方人得罪了萨尔瓦帮,看他们的样子就像看没了脑袋的无头人,小命已经去了一半。
墙倒众人推是在哪都横行的规律,昨天还有人过来搭话,今天所有人都避他们如瘟神,生怕这两个迟早要完蛋的家伙坏了自己的运气。
萧承羽被气得笑了,沈平更是觉得这帮老外离谱,就差没在他们脑门上贴上“死人”两个字,他气得直锤胸口:“这帮鬼佬,鬼眼看人低,什么东西!”
“小声点骂人,现在不少老外懂中文,免得节外生枝。”萧承羽记得在网上看的段子,两位留学生在电梯里狂骂外国人,结果出电梯时,电梯里的外国人朝他们来了句国骂。
据说还是标准的京腔,国富力强时说中文的外国人明显增多,指不定这里面就有人精通中文,沈平一听是这个理儿,就把嘴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