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法寺以前香火不盛,但住持其实是个有本事的,就是不懂得营销,这年头想当个省心的住持也不容易,只好连累一帮弟子跟着他吃苦受罪。
后来他去了,萧家提供香火钱,再因为后来唐代手抄佛经的出现,弘法寺一炮而红。
那之后,本来就待遇不错的萧承羽更是成了庙里众僧的心尖尖,住持视他如己出,手把手地教他如何把脉、运用中草药治伤治患。
脉诊由来已久,古代就有三部九候的遍诊法,人迎、寸口、趺阳三部诊法和寸口诊法等。后世则以寸口诊法为主,并从脉的位置、次数、性状、形式等,分为多种。
前人有二十四脉即《脉经》、二十七脉即《濒湖脉诀》、二十八脉即《诊家正眼》、三十脉即《诊家枢要》、三十二脉即《诊宗三味》等诊法。
现在最盛行的是二十八脉,萧承羽以右手切左,只是这一切,就发现鲁凡脉弱如游丝。
但这人脸上却没有半点病相,怪哉了,还是说因为他十二宫都不明确,所以遮掩了病容。
生气不足之人,萧承羽看他快要站不稳,索性像上次帮助沈平一样将内力注入。
鲁凡本来脚下踉跄,现在突然感觉到生气的汇入,身体有了力量,总算是眼前不花,脚下不再虚浮,他看着萧承羽,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你师从何人?”
“道谷先生。”萧承羽说完,鲁凡倒抽了口气:“原来是他,怪不得,你……”
鲁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勒德那边出声了:“诸位,二号仓库虽然没有让大家眼前一亮,也没有出现东方世界的宝物,但众所周知,传统的能源现在又广受欢迎。”
“里面的东西大家也知道了,在付不起天然气费用的时候,木材将再次成为抢手货,作为传统燃料,它的价格正逐步走高,里面还有部分是处理好的,给大家省了人工。”
“或许它们看上去不起眼,但大家可以预料到它们的前景,这是一个绝对值得投资的仓库,所以,我们定的起拍价是十美元,加价一美元起,拍卖开始!”
“十美元!”
“十一美元!”
“十二美元!”
一美元的依次加价让萧承羽绷紧了嘴角,虽说这些木材可以卖上一些钱,但是算上成本也难以获得极大的利润,不比他知道那柜子里还藏着宝贝,他们在拼抢的只是一堆木料罢了。
萧承羽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再看勒德抽搐的眼角,他只想再看看好戏,不急,不急。
听着幅度不大的加价,勒德的脸色无比难看,眼看着加价终于到了二十二美元,凑齐了两个二以后,萧承羽终于举手:“三十美元。”
刚承了他的情的鲁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无语道:“你疯了?”
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鲁凡一开始冷漠得很,摆出的姿态也高,根本不愿意与同为东方人的他们交往,这一下子就转变观念,站在萧承羽的问题上考虑问题。
这种转变无非是因为萧承羽帮了他的忙,他承了萧承羽的情,低声提醒道:“不值得。”
“或许值得?”萧承羽笑着说完,环顾四周,三十美元也让不少寻宝人望而却步,是了,这可是一个人工费用过高的国家,成本核算上不得不添上那重墨的一笔。
“三十美元一次,三十美元两次,还有加价的吗?”勒德大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三十美元一次……”
“三十一美元。”
这次出价的是一个生有琥珀色眼睛的男人,看不出年纪,但他显然只想以最低的加价来赢得胜利,萧承羽淡然地举起手来:“三十二美元。”
他不会盲目地增加到整数以占领价格的高地,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三十二美元。”
“三十三美元。”萧承羽看着那个和自己较劲的男人,耸耸肩道:“无论你加到多少,我都会比你多一美元,直到你肯认输为止。”
那个男人气恼得脸发红:“无耻!”
“我的出价符合游戏规则。”萧承羽无颜色地说道:“所以,这是规则允许下的无耻,如果你想继续车轮战的话,我愿意奉陪。”
那男人的脸色几番变化,终于是甩了甩手臂,就此作罢。
萧承羽微微一笑,静等着其余人出价,有许多人低头窃窃私语,在最后的关头评估着里面货物的价值,也有人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承羽,大概觉得他是秋后的蚂蚱?
勒德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新的出价人出现,不禁倒吞口口水,看来是让这人给吓唬住了,嗨,一仓库的木头,他环顾四周,终于死心:“三,二,一……成交!”
“恭喜我们这位东方来的朋友收获今天的第一个仓库。”勒德朝他使了个眼色,似笑非笑道:“好运常在,朋友。”
萧承羽可不认为他这话是单纯的祝福,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仓库方哪能不知道。
在勒德眼里,自己今天就是再出尽风头,等到晚上,等到出了仓库,等待他的将会是惨烈的后果,眼下他就是一个放在祭台的活人,时间到就会被献祭。
这种被他人早早构建好结局的事让萧承羽并不在意,只要他好好地活着还能喘上气,就是最好的回击,何况,他岂能坐以待毙。
没消一会儿,三号仓库开始,这一次萧承羽果断放弃,而里面的东西倒是引得这帮寻宝人们群情振奋——里面有大量的钢材!
这或许是哪个钢材商人把这里当成货仓使用,却忘记这里存放着这么多的原材料,这下子寻宝人们都疯了,钢材的价格高,这全是硬货。
看着他们争抢,出价一直加到了两千美元还挡不住,拍卖师勒德的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两千美元了,还得往上加,没有结束!
只是,他到底是不懂,放着全是硬货的仓库不拍,萧承羽非要刚才的一堆木头,钢材与木头,如此浅显的价值对比,他是眼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