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差点笑出声,什么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这不就是现成的么?艾布纳卖尽关子,吴江一无所知,结果许眉山这里有突破口!
许眉山刚得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心情大好,说道:“虽然是个小人物,可小人物不起眼,多说几句也没什么关系,对吧?”
“不用见面,一千美金的好处费,让他把能说的都说了就好。”萧承羽此举也是为了降低风险,对自己对对方都好。
许眉山暗道萧承羽会来事,对方就算有顾虑也会少很多,他立马比划一个oK,转头去联络,把用意和报酬一讲,对方一会儿就发了一长篇信息过来,萧承羽立马转账过去。
再看发来的信息,和艾布纳所说的差不多,邀请制,邀请人必须是黑市的VIp级别,且入黑市要验资,账上不得少于二十万美金,黑市不接受除现金以外的交易方式。
除此以外,黑市除了不能买命,什么都有。
萧承羽品了品这句话,可算是知道这黑市为什么深不可测,且黑市的举办地点不定,是移动性,每一次举办以前会随机定下地点,通过审核的人再凭着邀请人的名片入场。
在入口外面就得接受核实,审核通过才能入场,可以携带枪支入场。
“有没有搞错,可以带枪,那现场要是发生黑吃黑,岂不是一团糟?”沈平看到这一点,咂舌道:“真是乱套了。”
“除了不能买命什么都有,那说明现场就有枪支弹药买,应该还是黑枪,要是不带枪,怎么自保?”萧承羽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真要借艾布纳的名片一用。”
夜微深,艾布纳坐在自家的临湖小别墅花园里的秋千上,远处几名穿着比基尼的金发女郎正嬉笑玩耍,他只是看着,手上端着葡萄酒,神色悻然。
“boss,天都要黑了,他们还没有来。”乔在门口张望了半天,没看到过来的车辆。
艾布纳烦躁地揉了揉眉头:“他今天的收获可以买下我这套房子,甚至绰绰有余。该死的,他难道骗了我,什么狗屁的不是单纯为了利!”
现实偏要打脸,他刚吐槽远,外面就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他一下子怔在秋千上,因为惯性,秋千仍在微微晃动,艾布纳烦躁地起身,走了几步才发现端着酒杯。
乔立马上前接过酒杯,外面,萧承羽和祝絮梵、沈平下车,还多了一个蒙天豪,蒙天豪一现身,门口的保镖神情严峻,交头接耳后出去通报。
沈平一看,这小楼看着比他们现在住的没什么区别,但显然花园要大得多,隐约能看到游泳池,不仅如此,监控设备齐全,门口就有俩滋滋转着。
只等了一分钟不到,大门打开,保镖示意他们可以进去,刚一进去大门,两扇大门立刻合拢,整个花园的灯亮起来,本还没有彻底黑透的天又变得像白天一样。
“搞什么东西,一惊一乍的。”沈平小声说道。
萧承羽突然循声看过去,艾布纳正疾步走过来,看到他们,便张开双手,肆意笑了起来:“你们终于来了,萧先生,去看看我养的鱼?”
这走向让萧承羽摸不清头脑,等跟着他走到花园的游泳池边上,才发现这里建了一个养鱼池,里面形形色色的鱼正在游。
“以前有位东方的高人告诉我养鱼可以促进我的财运,这几条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我觉得它们就是我的上帝,这几年我顺风顺水,就是……”
艾布纳说到这里突然顿住,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就在这时候,房子的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尖利地像要划破天空,萧承羽这次没有保持平静,扭头看了过去。
艾布纳的神情变得狠厉,不爽地看着乔:“让他闭嘴。”
“我想他是缺药了。”乔面色慌张地离开,几乎要跑起来。
萧承羽转过身来,直接走到池子前面,里面养的居然是风水鱼——龙鱼。
龙鱼形似龙,被认为可以带来好运,招财进宝。
“艾布纳先生家里有人是东方人?”萧承羽说道:“你有一双我们东方人称之为桃花眼的眼睛,这种长相是血统带来的。”
“我的母亲是东方人,”艾布纳似有所悟地说道:“不过她不方便会客。”
他的目光落到二楼,祝絮梵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帘突然闪动了一下。
就在此时,刚才仅只响了一声的惨叫声突然连绵不绝,庙里不让吃荤,他也不曾见过杀猪的场面,但在影视剧里见过,想来杀猪也不过如此。
在这一声声惨叫声里,艾布纳的眉毛急剧地跳动,他有些不耐烦地按着眉心,看上去十分烦躁,祝絮梵见势不妙:“见过龙鱼,我们可以进去谈谈了吗?先生?”
艾布纳如大梦初醒,抬头时眼睛终于变得清明:“走吧,我给你们备了好酒。”
进入别墅一楼大厅,一楼开阔得不像样,没进来前还觉得这里和他们住的地方也没什么差别,进来后才知道面积完全不是一个量型的。
艾布纳的这套房子仅是一楼就宽阔得吓人,甚至设立了简易版的室内高尔夫,一边就是占据了整面墙的酒柜,里面形形色色的酒摆满了整面墙,楼下没有设立一间房间。
厨房倒是准备得齐全,开放式厨房里各种设备摆满了,烤箱在国外几乎是必备的。
见祝絮梵盯着那边看,艾布纳十分骄傲地说道:“我会烘焙。”
帮派大佬会烤甜品,这种强烈的反差还是让人惊讶,祝絮梵由衷地说道:“真是想不到。”
艾布纳盯着她的脸,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良久后,他才说道:“你和我的母亲不同,她很脆弱,不堪一击。”
祝絮梵的笑容凝滞在嘴角,一个儿子用不堪一击来形容自己的生母,很怪!
艾布纳并不理会她的反应,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太娇弱了,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只能接受呵护,不能接受任何风暴,所以,她险些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