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醒过来了,我们功成身退要,要是醒不过来,艾德里安说不定恼羞成怒,他可是付了五百万人民币的报酬,打了水漂不要紧,人没醒,说不定会迁怒于我们。”
萧承羽故意说得激动,方便监听的人收音。
怀里的人一边承受着他的亲吻,一边担忧道:“那怎么办,师父还在倒时差,明天的状态可能会好一点,但针灸对老外来说本来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本来就不一定 有成算。”
“那就赌吧,但愿那位老先生的运气够好,我师父施针的水平是没得怀疑的。”
祝絮梵贴近萧承羽的身体,两人只是隔着彼此的浴袍,她突然坐起来,轻声说道:“不舒服,我去换睡衣,你等等。”
监听那边,艾德里安死死地皱住眉,恨不得把耳朵扔到桌上,大晚上的,他要听他们打情骂俏,说这些黏黏糊糊的私心话!
艾德里安全身躁热不堪,偏偏这里是他祖父的地盘,他不可能养情人在这里,他咬咬牙,重新戴上耳机,这两人一番絮语后就睡着了,先进的监听设备收到了他们的呼吸声。
两记悠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艾德里安这才扔下耳机,该死的,大晚上为什么要听这些?
他甚至清晰地听到萧承羽新吻祝絮梵的声音,不是说东方人含蓄吗?他却没在萧承羽身上看到这一点,关上房门一样地……闷骚。
用中文是这个词吧,艾德里安是彻底地疲累了,晚上那位老爷子说要等到明天才能给祖父施针,但今天那几个家伙就沉不住气,不行。
萧承羽他们是在凌晨四点的时候被人按响门铃叫醒的,看到天不亮就西装革履出现的艾德里安,萧承羽一肚子的火:“你想做什么,天还没有亮!”
抱着未来媳妇儿,温香软太在怀,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的萧承羽都想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起来,但意志力肯定能在天亮的时候办正事,现在好,天都没亮。
天还没亮就被这家伙从温柔乡里拽出来,萧承羽现在气血直涌,眼睛里杀气腾腾。
艾德里安想要瞒过兄弟妹妹,让道谷老爷子半夜施针,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不会受到他们的影响,要真能醒,他能第一时间占得先机。
这个时间点,那几位还在醉生梦死,来不及反应。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萧先生,请叫上你的师父和我一起去祖父的房间,我想不用多说吧,要是我祖父能苏醒,一切好说,我会安安稳稳地送你们离开,并且奉上谢礼。”
剩下的话不用说,是威胁了,这早在萧承羽他们的预料之上,大局控不得,小细节上他们还是能把控的,萧承羽余光瞟到刚打开的房门,说道:“怎么办,我师父还头晕。”
“承羽啊……”
话音刚落下,道谷老爷子步伐紊乱地走出来,一脸的不清醒,看到艾德里安后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倒时差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倒时差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头昏犯困,偏偏又容易失眠烦躁,但这些对道谷老爷子来说不是事,他内息稳定,吃得又好,昨天晚上睡得也好,要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不对劲。
嘴上说的是头昏,步伐也没力,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毫不见浑浊,根本就不像是正在倒时差状态不好的人,艾德里安看透了玄机,气得一口气提上来就下不去。
他们是故意的,拿了钱还不配合,艾德里安的头一阵胀痛,萧承羽满意了,不让他们睡,就不能让他也好过:“好了,艾德里安先生,让我们先洗漱。”
论起来,他们也急着让老东西赶紧醒过来,最终目的其实一样,艾德里安要是少作些妖,他们也的效率也能加快,这天都没亮呢,搞什么飞机!
艾德里安绝想不到萧承羽最烦的是自己打破了他沉浸温柔乡的美好生活,从在洛市初遇开始,这家伙就无时无刻生有反骨,非要和自己作对。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们再见面。”
半个小时里三个人洗漱,还收到了管家送来的早餐,简单的三明治、咖啡和水果,老爷子一下子拉下了脸,但肚子实在饿,也将就着吃了。
来到老艾德里安的房间时,里面的医护人员不见踪影,只有老艾德里安孤孤单单在躺在那里,门外,两名黑衣人守在门口,是跟着艾德里安去华夏那群人里的两个。
“这是清场了哈。”祝絮梵脱口而出:“不用医护人员守在边上,他也能放心。”
本来就是一个要死的人,却要因为昔年的秘密和财产分配不均被吊着命,不能清醒,还要被强行清醒,这一秒,祝絮梵给予小小的同情,但马上收回。
床上这人可是当年涮了华夏当局的元凶,一段耻辱历史的创造者,同情?不能存在。
“小徒弟,去,把他上面的衣服扒了,下面也扒了吧 ,留条底裤就行。”道谷老爷子又问祝絮梵要不要回避,祝絮梵摇摇头,又不是全扒光了,而且干枯的老头,有啥可看的。
萧承羽皱了皱眉,想到祝絮梵以前是干什么,就释然了:“行,我媳妇不一般。”
“得瑟。”老爷子乐了,在萧承羽动手的时候拿出自己的那套家传宝,针灸的针是一整套,比普通中医要多许多。
一般中医就用自己用得最顺手的,顶多在功能上再多几种,但师父哪是一般人哪,这是把所有的针都弄全了,就说材质,有不锈钢的,还有金针和银针。
现在临床上用的都是不锈钢针,不容易断,针尖又够利,瞬间扎破皮肤时不会那么疼。
而金银针一般人也不敢用,只有在特殊针法的时候才有用处,这两种材料的针质地软,疼痛感还明显,一般人也受不住这个疼,毕竟现在的人不像以前那么糙了。
“师父,所有型号的针你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