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天脸色有些不悦,不觉明厉,“你没看到你二嫂在这里吗?”
蓝岚笑了笑,挽着自家丈夫的手紧了紧。
季盛雪好似这时候才看到蓝岚,捂着嘴巴,“不好意思二嫂,我,我……”
蓝岚温柔的笑了笑,声音冷淡了几分,“没事,自家人,你二哥就是喜欢开玩笑。”
左思奕在一旁不知所措。
季盛雪尴尬了半天,拉着儿子跟随季盛天夫妇的脚步进了门。
等到快开饭时,叶夏和季梨才从房间里出来。
“小叶,快过来。”
季盛天看到叶夏很高兴,然后扭过头给妻子介绍。
蓝岚早就知道叶夏这孩子,未见就对她好感连连,见了更是喜欢的不得了,拉着她的手不想松开。
这手可真嫩啊,温凉温凉的,软软乎乎的,可真好摸。
叶夏嘴角抽动,她怀疑蓝阿姨想吃她豆腐。
“蓝姨……”
蓝岚正摸的起劲,听到叶夏叫她,顿时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松了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哎呀,妈,我老想你了。”
季梨扑进自家老妈怀里,鼻子蹭了蹭自家老妈的柔软。
叶夏在一旁看的眼睛一抽,尴尬的别开眼,感叹:真不愧是一家人。
左思奕自从看到一个美女和表妹一起出现就呆住了,脑子里挖空了他所有表达美感的词汇来形容她,仍觉得不够。
季盛雪看自家儿子这猪哥样儿,有些嫌弃,也认真的打量起叶夏。
至于叶夏,她早就收到两双打量她的眼睛,但她没有理会,看吧,又不会少两块肉。
“二哥,这位是?”
今天不是家宴吗,怎么请了一位不相干的人,她有些疑惑。
季盛天刚进门的怒气早就消失了,他没在意,随口说了句,“这是季梨的好朋友,我特意请来的。”
季盛雪听他这么说,眉头皱的更紧了。
朋友?什么朋友可以来参加他们家的家宴。
她有些好笑,可看她二哥正高兴,她没有说出口。
“二哥,你能为思奕找份正当的工作吗?”
想了想,她决定求助二哥,反正二哥他是警察局的局长,一份工作不难吧。
至于去季家的公司工作,她不是没想过,她求了老爷子好多次,可老爷子只说自己不管事,让她去找她大哥。
而她大哥听了老爷子的话也不同意,无论她怎么闹,最后她只能放弃。
季盛天瞅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左思奕,左思奕吓得收回心思,缩了缩身子,躲在他妈身后。
季盛天嗤笑一声,“我就是一个小局长,你让我怎么安排,和我有直接关系的就只有警察局的工作,关键他考的上吗?”
不带一丝起伏的话让季盛雪心头一凉,额头冒出几滴汗水,“你不是有很多同学的吗,看哪家公司……”
话没说完,季盛天打断了她,“够了。”接着脸色沉了下来,说道:“我还没这么大脸让他们白养员工,你好意思我不好意思。”
这话一放,全场都寂静下来。
季盛雪眼圈泛红,咬着唇看向他,嘴唇都咬变形了。
蓝岚赶紧上去调解,“好了,一家人哪那么多吵吵闹闹。”说完看向丈夫,嗔笑,“你也是,今天可是庆祝你升职的大好日子。”
季盛天脸色缓和下来,走出去。
蓝岚叹了一口气,安慰着季盛雪。
而季梨正偷偷的给叶夏科普自家这位小姑的过往事迹。
总结下来,自作自受。
等到吃饭的时候,季家大伯才带着妻子姗姗来迟。
季家大伯叫季盛景,比季盛天大五岁,一身西装革履,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斯文温厚的样子,而他妻子看起来倒是比他小的多,名叫贝臻臻。
叶夏偷偷问了季梨才知道,这是他大伯的二婚妻子,和季盛景是在她大学时期认识的,只比叶夏季梨她们大一岁。
听完感叹,这年龄差,应该算是父女恋了吧。
她突然想到之前原主记忆季家破产的事,看着碗里的鱼突然没了胃口,按照时间,没多久了吧。
明季集团,现如今是季家大伯在掌管,看他脸色,也不像公司有问题的样子。
可原主前世的记忆只记载了破产,没说怎么破产的。
她看了眼季梨柔美的侧脸,无言。
实话说,季家人都挺不错,无论是慈爱的季爷爷,还是季盛天夫妻,对她都挺好,有时还让季梨给她送些吃的过来。
至于季小姑,她虽然觉得不咋地,但没惹到她,季大伯也挺客气的,除了那个贝臻臻,她很少说话,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样子。
说实话,她微微低着头,她都没怎么看清她脸长什么样,只记得挺清纯的,有那种校园女神的味儿了。
“对了爸,思奕工作的事?”正吃着饭,季小姑突然开口。
桌子上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些许,季老别看平日里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可他对自家小辈却极为苛刻。
奉行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的理念,并不强制小辈的爱好,所以季梨这个孙女才会进了娱乐圈。
但如果有不思进取的人,他可不管什么原因,说不行就不行。
之前,季小姑每次过来找他都想让左思奕进入明季集团,季老对这个女儿很失望,就懒得理会她,就让她去找大儿子。
可季大伯和季老一样,如果进的话只能从底层做起,这样的话,季小姑又不愿意了。
自己儿子再怎么不好,怎么能从流水线做起,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次数多了,季小姑变得越发讨人厌。
可季老和季大伯就是不为所动。
这时,无人注意到贝臻臻抬头看了一眼左思奕。
左思奕听到工作,耳朵竖起来听,他和老妈想的一样,总之不能干底层,总不能明季集团总裁是他舅,他只是一个小职员吧。
季老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之后又擦了擦手,并不着急回应季盛雪的话。
季小姑不敢吭声,她最怕的就是父亲了,明明小时候很疼爱自己的,只是结了婚后就一落千丈,现如今想替儿子要份工作还得厚着脸皮张口。
“季盛雪,我之前是不是说过家训?”
季老沉声,目光直直的射向她。
对这个女儿,让他太失望了,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