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确实是挖了一个坑,看起来还是个不小的坑。只希望到了后面,他还能继续兜得住,要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之后,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立刻行动了起来。当他们出了院子,正好遇到隔壁那小伙子出门,墨归念等人神色平静,李先生面上和他们差不多,但是下半身的腿却抖个不停。幸好被路大阳他们挡住,那少年与几人问过好之后就进了门。
蓝溪禾压低声音问墨归念,“你昨晚捉回来的那个纸人是谁啊?”
“是那个村长,”墨归念本来就想要捉一个领头的,村长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就要去村长家吗?”李先生机智了一回,其他人都点头。
虽然还是很害怕,但是李先生为了村中的人,还是打起精神去了村长家。结果,在村长家没有意外的没有见到村长,却见到了村长的媳妇。
他借口有事和村长商量,村长媳妇一说起村长就脸色难看,“这挨千刀的昨夜根本就没有回来,肯定又是跑到哪个寡妇的屋里去了,还以为老娘啥都不知道呢,真是太气人了,”村长媳妇一开口就开了个黄腔。
“……”李先生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求救的看向墨归念他们。
墨归念目光一转好奇的问道,“村长夫人,你们那个新坟地是什么时候迁的啊?是一个大师吗?那风水看起来挺不错的啊,我也想将家中祖坟迁一下,希望能找个这方面的大师能帮个忙看看。”
看到墨归念的话就这么顺口一出,知道她底细的蓝溪禾等人微笑。他们看到村长夫人在她刚提起大师的时候还面露戒备,当听到后半句的时候才露出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神秘的道,“那我可偷偷的告诉你们啊。咱们这风水的问题是两年前就说好的,直至一年后才有了计划。在那个坟地没有新迁之前啊,老坟场那里一到晚上就有奇怪的声音发出来,大家组织人手去看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后来啊,那里就传闹鬼,有人亲眼看见了。”
“之后呢,怪事一直不断。再后来,就遇到一个苦行僧大师,就是他出手帮我们镇压了那边捣乱的鬼魂,又给我们新看了风水。自那以后啊,我们浏阳村的人精神越来越好,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了。”
村长媳妇对那个苦行僧推崇的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狂的邪教徒一样。
墨归念等人对视一眼,前者顺势夸赞了一番苦行僧,话题一转问道,“那村长夫人知道该怎么联系这个大师呢,再过一段时间就是家中老父的忌日了,我想趁此之前就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那次出现之后就走了,”村长媳妇遗憾的摇头。说起苦行僧,那可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啊。
见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了,墨归念他们几人离开。
白亦虎神色平静的道,“你们觉得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他们都那样了,说的话能是真的吗?”李先生从刚才村长媳妇的话中听出,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晚上会变成纸人。
“难说,”路大阳也不确定。
木子看了几人一眼,又环顾了一下道路两边的房屋,低声道,“我们现在是先要解决纸人的问题,还是顺藤摸瓜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
“这么多人维持纸人的状态肯定不短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先将他们的纸人状态解决掉吧,”蓝溪禾询问的看向墨归念和白亦虎。
两人没有意见,只不过墨归念道,“我对这方面不了解,得靠你们了,”她想了想又道,“你们去处理纸人的事情,我去老坟地看看情况。”
“也行,你小心点,”从昨晚就已经见识到墨归念的本事了,蓝溪禾现在是真的不担心她会遭遇什么不幸了。
看到她离开,蓝溪禾几人又回到了李先生的院子,准备求助外援。
结果他们电话还没有打出去,王道长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什么?刘芸被附身了?”蓝溪禾惊讶。
路大阳等人对视一眼,让蓝溪禾将手机免提之后才搞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原来刘芸从楼梯上滚下来,就弄伤了额头。按理来说,当时楼梯只有一层,上面还铺着毯子,她不应该受伤的。但那日她偏偏就受伤了,而且伤的还是额头,当时那出血量可不少。
送去医院包扎之后也没有什么大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结果昨晚她突然从家中消失,直接去了那个别墅,差点就留守在别墅的是三个警察外加两个道教的弟子给杀死。
那个时候,她额头的伤变成了那个图案,而且还是能说话的眼睛,十分的诡异。
“那个眼睛说了什么?”白亦虎神色凝重的问道。
“只说了四个字,血债血偿。”王道长声音疲惫且沉重。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全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而他们这边竟然还没有幕后之人的头绪。
感觉,他们好像是粘板上的鱼,任由幕后之人鱼肉。
“血债血偿,听起来像是一轮因果。不知B市同事有调查过那失踪的一家人祖上的情况吗?”那家人失踪肯定是调查过他们的基本信息,但是没有找到什么恩怨情仇这方面的信息。如果不是那就只能网上调查了,说不定还真的得调查祖宗十八代。
“这边已经开始去调查了,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你们。”王道长回道。
蓝溪禾顿了一下,又简单的将他们这边的事情说了一下,随之问道,“王道长,你们知道什么样的邪术能将一群人变成纸片人吗?”
“你们确定是纸片人?”王道长从听到浏阳村的事情之后,就一言不发。直至蓝溪禾说完,他才确认般的问道。
“我们手中现在就有一个纸片人,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路大阳回答。
王道长说了稍等一下,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他才从窸窸窣窣的背景下说道,“我找了一下,这应该是一种叫做纸替的诅咒。”
“对。这个诅咒最初流传于古老的湘湿人,湘湿人的寿命不知因为何种缘故,比一般的人类要短将近三分之一。因为这个,便有了纸替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