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混蛋恶魔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能够就这么自说自话地决定了自己的归属。’
‘虽然,这样桀骜的态度,配上那棱角分明的侧颜,是有那么一点视觉冲击,但、但也不能够这样啊!她是人,活生生地人!不是物品。’
愤愤的眼芒夺眶而出,香磷已经忘记到底有多久,没能体味到如此恼怒的小情绪了。
或者,在那个地方,她压根没有愤怒的权力,所拥有的价值,大概就是做一个移动小药包。也唯有这样,才能换取一方自由的空间。
似感受到女孩那不满的目光,那头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轻轻垂下了视线,瞳眸清澈且有些无辜,压根连‘恶魔’一词的边边角角都挨不上。
同时,他似看穿女孩心中所想一般,认真地落下字句:
“香磷,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妖隐村的人了,懂了没。”
那人的声音并不算重,但却有一种莫名的魔力,使之深深印刻在了小家伙的识海中,并竟迫使着她想要顺从对方询问,回应一句‘知道了’。
就像那日,自己一直乖乖地在家门口,等待着母亲归来一般。
不过,还不等其将这汹涌而上的情感付诸行动,耳畔又传来了那人声音:
“香磷,帮我拿好地之书,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字句依旧强势得容不得半点拒绝,那象征通关凭证的事物也被他随意丢了过来。
只是。
原来,仅仅是拿着卷轴,也能够算是任务吗?
可容不得女孩儿多想,那披着羊皮的恶狼又开始挑事了。
‘是为了自己吗?就当作,是为了自己吧。’
‘不过,还真的就属于他的风格呢。’
将地之书紧紧抱在怀中的香磷,悄悄看向了身侧的少年。
余晖不复,黯淡的天光将之整个笼罩包裹着,桀骜的字句缓缓吐出。
这家伙,果然是来自地狱的大恶魔呢。
“喂,你刚才好像提到了开战?”
戏谑的声音率先打开了局面,且容不得对方有半点回应,莫语有再度开口,同时,那流转着寒芒的横刀也在此刻被其握紧,就算已经入夜,亦阻挡不了其上血腥之味的逸散。
“不过,就凭你们这两个下忍,真的能够代表得了草隐村吗?”
“来自北方的辉夜一族,你们又挡下来了吗?”
一字字,一句句都如同无形的刀刃般剖开了两个下忍的甲胄,刺痛着他们本该骄傲的心脏。
对视间,这两个原先还色历内茬的少年尽皆看到对方的心慌。
虽然他们俩也算得上草隐村年轻一辈的翘楚,可若想要直接说动族老发动战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算是他们的父辈也远远不够格!
拿此说事,不过是想逞口舌之利,用背后的势力强压下这混蛋小子罢了。
还有,辉夜一族的入侵,这家伙又怎么会知道?
要知晓,北方要塞成为激战区,即便是在草之国也算是一件被强压下去的讯息!
除却不断派出忍者进行镇压的草隐村,就连本国的居民知晓此事的也不多,为得就是防止邻国趁虚而入!
“哦,对了。”
就在两人心慌意乱之际,那几乎与黑暗融入一体的坏小子,又似想起了什么,继续出声。
“我啊,可是能够直接代表妖隐村哦!”
语落,那人便猛然消失在了原地,唯一能够感知到的,就是那不断临近的杀气!!
“小心。”
急切的低吼从背负短刃的少年口中吐露。
他虽然已经隐约能够探查到一点不妙的苗头,但却怎么也想不到,那家伙在夺走地之书后,还想要痛下杀手!
手掌迅速握住短刃。
说到底,他们也是两个人,若二打一都能落败,那也不配代表草隐村来参加这次试炼了!
可是一缕锋芒堪堪显露,一道裹挟着轻蔑的低语已然落在这家伙的耳畔。
“太慢。”
同时划下的,还有那一方寒芒。
‘魔鬼!魔鬼!!’
‘这家伙,竟然还拥有着能够媲美宇智波后裔的鬼魅速度!’
如是错愕的念想是其最后的思量,再然后,温热的鲜血便溅撒在了他的面颊,生命的流逝清晰可触。
“飒,轮到你了。”
轻轻推开身着长衫的草隐下忍,任凭其逐渐冰冷的身体向地表坠落后,莫语目光嘲弄地看向了另一人。
他记得,先前丢出手里剑偷袭的,也是这个家伙!
“你......”
凶恶字句堪堪脱口,锋锐的横刀便已然贯穿了他的左胸口。
莫语,根本不愿听对方讲半句话。
拔刀之余,这性格稍显急躁家伙便猛然向地表坠落,就算不死,也是注定残废。
但是,将之留下,自然还有他用。
“香磷,过来。”
清冷的声音在逐渐幽邃的密林中传递,听闻呼唤的女孩儿也在匆匆应了一声后,于几个起跳后,出现在那人的面前。
“了结他,这是你的第二个任务。”
接过地之书的莫语落下字句。
放在现世,这应该叫做军令状。
当然更加重要的原因,是要洗涤对方的怯弱。
毕竟,他想要的是对方成为一直跟随自己的同伴,太过怯弱可不行,否则只能留在妖隐村看家。
‘诶?’
如是话语瞬间让香磷愣住了。
这好歹也是自己曾经的同伴呐,竟然让她去了结?
恶魔终归是恶魔,在短暂的蛊惑之后,终于显露出獠牙了吗?
“仔细想想那个忍村的所作所为,真的能够称得上是你的同伴吗?”
似看出了女孩的迟疑,莫语继续出声。
且就好像清晰洞悉了对方的前半生,笃定的指出了问题的症结!
闻言,香磷的神情变了又变,目光中有憎恶,有恐惧,亦有痛苦。
若不是因为她与母亲拥有着漩涡一族的血脉,在治愈病患上有着一定的先天优势,那些草隐村的忍者还会收留她们吗?
而且,即便母亲大人的查克拉为那些家伙治愈了一个又一个同伴,可最终得到的又是什么?
终究敌不过一句冷冷的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