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看着盘旋于天空的鹰隼莫语陷入了短暂的思量。
‘好像是木叶用于召集忍者用的信使。’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视线回转,果然红豆姐也是神情凝重地注视着那盘旋于虚空的鹰隼。
似乎,那鹰隼盘旋的轨迹就是某种独特的传讯方式。
同时,在这只通灵的飞禽离开后,御手洗红豆也旋即将手中的鲜花以及丸子递给了一旁的琴,随后便猛然向城镇的中心腾挪而去。
‘果然是发生了一些紧急的变故。’
落足于湖面上的莫语立刻移至岸边,这样的变故于之而言,却是再好不过的契机!
“红豆老师说有事......”
看着及近的少年,琴率先开口。
但还未等她将话说完,视野中的领队者便已然点头明了。
“嗯,能猜出。”
“应该是木叶内部发生了一些变故。”
“香磷,像上次一样警戒。”
“白、凝丽、久次良、蔓,注意好天空。”
稍顿了一下后,他蹙着眉补充道:“还有地下。”
‘应该不会是白绝吧?那家伙应该还进不来才是。’
但这样的变故实在太过突然,使之有些不确定。
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某些事件的进程,从而导致晓组织也提前登场了呢?
“好的,莫语大人。”
“嗯。”
蔓和白旋即回应,并选定的一个方向朝边缘地带走去,雪女和久次浪虽然未开口,但却也果断地站起了身子,妖瞳中亦流转着点点惊异之色。
仅是半个月不到的光景,眼前的阴阳师竟然又要通灵某种妖怪了!
全场感到一丝茫然以及失落的,唯有琴·槌。
她未曾经历过上次的事件,自然不知道当下该做什么。
而且,其本身也没有太强的实力去侦察、戒备什么,只能够捧着红豆老师的物品傻傻地站在原地。
不过好在。
那人并没有忘记自己。
“琴,香磷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稍微离我远点。”
落下这最后一句后,莫语便不再多言,而是从忍包中取出那方形的礼品盒以及通体呈现出暗红色的针管。
为了防止转瞬即逝的时机,他这些天都将这个打着问号的通灵材料携带在身上。
至于由卡纸折成的花朵究竟算不算花,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究了。
毕竟,连木遁忍者的血液都存在着不定性,两者碰撞兴许反而能够负负得正呢?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
红豆姐为何被火影三代目召唤了过去?
会不会在归来后就对己方的训练场地进行更换,亦或者直接委派其他忍者唤作监视?
这一点谁也说不准。
看了眼分散在四角的同伴,以及紧闭双眼肆意倾泻着查克拉之力的香磷后,莫语再度从怀中抽出了一张神秘符咒。
将所需要的材料尽皆铺在身前,并安抚下心中的躁动后,一柄锋锐的苦无豁然凝现于之掌心。
当初宇智波止水在鼬面前摆弄的小技巧,现在的他也能够轻易施展。
但是在数量还是只能够保持一。
‘咔嚓。’
手起刃落,流转着冷意的苦无瞬间将针管切断,在收起半只针管后,莫语开始用刃尖将那凝固的血块刮蹭到散落的花瓣上。
至于留下一半的原因,自然是担心这一次指向性的通灵失败。
除却这次使用,他身上的神秘符咒还有四张,再抛开给般若预留的,还剩下三次的召唤容错。
居然要为一个SR级的式神考虑容错,这让莫语是有一些心疼的。
但没办法。
当下能够接触到的木遁血脉唯有木叶,否则自己也不用如此着急了。
‘啪嗒。’
鲜血溅落在蔚蓝色的符咒上,这一次莫语并没有简单地画一个五芒星了事,而是玄学了一把,于其上写了三个字‘人面树’。
‘临-兵-斗-者......’
喃喃的吟唱响起,若是细心一点还能够发现,此刻他的声音与手指都有些颤抖。
就像是当初使用随机SSR级式神召唤券一样。
落下最后一笔后,面色复杂的少年缓缓抬起了染血的手指,被平放在草地上的神秘符咒也在此刻逸散出浅浅的芒光。
紫色的芒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所召唤的式神必是SR级!
‘咔。’
芒光逸散的同时,一点轻微的声响也在空气中传递,是符咒碎裂的声音。
且与往日有所不同的是,那蕴藏着特殊能量的符咒碎片并不是如迷蝶一般纷舞于空,而是尽皆没入了大地。
‘人面树,会是你吗?’
“地下有东西,小心!!”
就在莫语捏着拳头按捺着心情等待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呼唤匆匆传来。
是香磷的声音。
同时,其自身也感受到不对劲,足下的大地在颤抖!
‘叮,警告,由于式神·人面树对人类充斥着深切的恨意,羁绊值滑落50以下,出现反叛。’
‘成功将之愤怒安抚可与其重新缔结羁绊,若失败,请阴阳师大人为了无辜的人类,斩落这朵灾厄之花。’
一连串的机械之音也近乎在同一时间落在了莫语的耳畔。
‘成功了!是人面树!!’
‘但是,斩妖?’
‘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而且,那家伙,注定要成为我的同伴!’
笃定的思绪疯狂生长,亦如那骤然破开土层根茎一样!
最重要的是,那些粗壮如长矛的根茎并不是仅仅针对了这名阴阳师,而是全域覆盖!
就连同样身为妖怪的凝丽、久次良都未能够幸免。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受到的攻击力度还不算特别强。
而莫语立足之地,已然被无尽的根茎所淹没!
‘难怪会要求自己要斩妖。’
‘倘若就此放任他存在,侵浊覆灭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国,是迟早的事情!’
‘不,或许,任何一个SR级以上的妖怪都拥有着这样的实力,不过,雪女与久次良都与自己缔结了羁绊,有了维系,不会无故对平民发难。’
‘可是,眼前的人面树却不同,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恨。’
视线缓缓下移,这位年轻阴阳师的胸膛,已然被那些粗犷的根茎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