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汉给的消息有两个内容,一个写的是小心李二郎。秦风诡异的一笑没有在意。
李斯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家儿子就是一个十足的纨绔,以前就碰撞过,那个李二郎没有什么本事,依仗的也是自己的老婆。
李二郎的老婆也是秦始皇的女儿,这个女儿叫赢煦,遗传了秦始皇的脾气,没有遗传秦始皇的脑子。
这样的人容易暴走,不过秦风认为李斯不敢利用赢煦,李斯还没有脑残到自己找死。
找自己的麻烦,哪怕是找麻姑的麻烦,和利用秦始皇女儿引起秦始皇子女之间的争斗,那是两码事。
另一个消息让他最在意,胡老汉说秦府门前有公输家的人徘徊了很多。那个人叫公输鼠,似乎要对秦府不利。
上面还写了公输鼠的相貌特征以及公输鼠的武术境界以及擅长,还指出这个人可能和云梦离宫的人有瓜葛。
秦风通过胡老汉的描述,回想一下似乎见过几次这个人,最早的一次是20多天前,最近一次是5天前了。
这个家伙在秦府附近徘徊了20多天。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公输家和墨家的关系僵硬,这个家伙在这里侦查了这么多天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胡老汉给他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因为昨天在长安遇到了云梦离宫的人的偷袭,胡老汉才特意提醒自己。
这个胡老汉能处。
至于公输鼠,看来要想办法把这个家伙给抓了,无论公输家有什么阴谋,抓住以后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至于李二郎什么的,秦风根本就没有在意,他都不放在眼里。
只会牵狗遛鸟儿的主,秦风真心的没有把李二郎放在眼里,他在意的是李斯的态度,李斯这个家伙再找自己的麻烦,提前把这个家伙收拾,这个不用赵高动手了。
弄死李斯,对大秦来说绝对是大事件,大秦会不会向着另一个方向无序延伸?
秦风倒是有一种小小的期待,不过想过之后就抛之脑后,这种可能性不大,秦始皇太信任李斯了,甚至诏书、封禅书都是李斯写的。
秦风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从脑海里清除掉,只要李斯不再招惹他,他懒得理会李斯。
从秦府到廷尉府秦风走了半个时辰,廷尉府的中尉们站在大门外等着新任长官到来,现在已经等了四个小时。
因为今天是早朝,早朝从早晨5点开始,7点结束,有事情还得顺延,至于顺延到什么时候,看情况而定。
按照李斯的习惯,李斯4点就会到廷尉府整理书简,所以那些中尉们都得4点在廷尉府侍候着。
“头,咱们的少年廷尉是不是不来了?”老八问中尉首领宋纶。
“闭嘴,不得非议上官。”宋纶瞪了老八一眼。
这些人要是知道秦风第一次当官,已经把这个事情给忘了,早朝都没有去,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要不是蒙毅去寻找,恐怕真就不来了。
这些人会做什么感想。
这时候的秦风已经到了咸阳宫附近,叫上叔孙通,一行人向着廷尉府走去。
“师祖没有去早朝?”叔孙通上了车,向秦风施礼以后问道。
“我要是说我忘了,你信吗?”
叔孙通的小眼睛转了转,点点头说道:“信,只要是师祖说的,我叔孙通都信!”
“孺子可教也。我那个老丈人看到我没有去,是不是脸色很精彩?”
叔孙通说道:“没有,等了你一下,不见你来,问了蒙毅大人,蒙毅大人说你昨日太劳累,就没有说什么。
不过隗伏丞相有些意见,被王绾丞相制止了,其他人也颇有非议,始皇帝训斥了他们一顿。”
“有意思,皇帝不着急,他们都着急了,你就告诉他们,这段时间我有些忙,别逼这我上朝,
我是廷尉,职责就是给人定罪,我清闲了对他们有好处,我要是忙起来了,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说不准就蒸发了。”
秦风这么一说,正在赶车的蒙毅打了一个激灵,叔孙通眼皮跳了好几跳。
这事李斯干不出来,秦风绝对干得出来,因为秦风是一个十足的纨绔,背靠始皇帝和秦府,没有他害怕的。
咸阳城从功勋贵族到平民百姓,今天每一个人都浑身轻松,感觉天空蓝的耀眼,白云洁白如纱,甚至秋蝉的噪音听着都顺耳。
昨天他们就得到消息,李斯已经不是廷尉了,现在的廷尉是大秦第一帝婿,咸阳城第一纨绔,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
秦风在咸阳城名声很大,毁誉参半,但是无论什么人都不否认秦风大德不亏。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执掌大秦律法,那绝对是新鲜事,甘罗十四岁为上卿,这个帝婿也不差。
咸阳城的功勋贵族都弹冠相庆,这绝对是他们这个群体标志性的胜利,并且嘱咐自己的子弟,不要给秦风添麻烦,要不然家法伺候。
士族们表现的十分淡然,这不关他们的事情,廷尉这个位置谁坐上去,也不影响他们的生活。
咸阳城的百姓高兴,秦风作为纨绔,经常给寻常百姓鸣不平,现在秦风成了廷尉,他们以后就不再受人欺负了。
咸阳城的各个学派,儒家、道家、阴阳家、农家、数家、等等各种家,都在一边等着看热闹。
廷尉一直是法家的禁脔,从商君开始,担任廷尉的几乎都是法家。这一次改天换地了,一位墨家的少年人当上廷尉,这是多大的讽刺。
看来呀,以后这咸阳城就要热闹起来了,也不知道始皇帝是怎么想的。竟然用一个少年人把墨家和法家的矛盾全部给激化了。这少年人真的能够承受的住吗?
秦风坐在车上,时不时有咸阳百姓在道边和秦风打招呼。
由于上一世的教育已经深入骨髓,秦风站在车上挥着手和那些夹道欢迎他的咸阳百姓打招呼。
“秦家大郎,我们可以找你告状吗?”有熟悉秦风的人,站在路边高声问。
“作为廷尉府不提倡,毕竟有地方官员,廷尉府是最高执法机关,在我这里打官司,可是要收费的呦。”
“收点钱也不怕,大郎是为咱们老百姓说话的,他判决的案子咱们信服,大家说是不是?”一位咸阳大妈一吆喝,立刻迎来了众人的共鸣。
“对,我们只相信秦家大郎,只相信廷尉大人!”
……
宋纶看到蒙毅赶着马车过来,车上站着一位身穿劲装,扎着马尾,手提宝剑的少女站在一位少年人身侧,一看就是武术高手,
一位少年人端坐在车里,脸色平静,闭目养神,这位应该是新上任的廷尉,秦府大郎,秦风秦长歌。
在秦风的下手侧坐着一位身穿长袍的儒生,这位儒生有三十多岁,留着长髯,脸上露着浅浅的微笑,坐在车里左看右看。
宋纶不认识这位,只是奇怪,这位一看就是儒生,怎么和一位墨家的人走在了一起?
不容的宋纶思考,马车已到了门口。
蒙毅从车辕上跳下来:“大人,咱们到廷尉府了。”
闭目养神的少年睁看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廷尉府的中尉们悄悄议论。
“蒙毅这个法家骄子。竟然沦落到给墨家的孩子赶车了。”
有的人在小声的嘀咕。有人开头,其他人也开始小声的议论的起来。整个廷尉府门前嗡嗡嗡地作响,仿佛一群苍蝇找到了美食汇集而来。
其实蒙毅真心觉得憋屈,要不是老父亲的严厉警告,他是绝对不会放下姿态给秦风赶车的。
可是想到曾几何时他给自己的父亲出了一个主意让秦府交税,结果老父亲蒙武还没有开口。被秦风给怼的哑口无言,差点给蒙府带来灭顶之灾。
蒙武回去之后,使用家法给了他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十来天下不了床。
在蒙武皮鞭谆谆的教导之下,尤其是昨天夜里老父亲的警告,蒙毅现在对秦风内心之中是恐惧的。
秦风站在马车上,向那些中尉们挥了挥手:“同志们好。”
整个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秦风的一句话,把这些中尉整不会了,一个个愣愣地看着秦风,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想到了很多对待方式,却没有想到秦风说了一句让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语言,让他们所有人闭嘴。
“蒙毅我问你,非议上官是什么罪?”秦风站在车上,冷冷地看着蒙毅。
那些中尉们听了,吓得身体一哆嗦,呼啦一声跪倒一片。
“大人,我们没有非义长官。”有几个中尉说道。
秦风看都没有看那些人,而是直直地盯着蒙毅。
“拔……拔舌!”蒙毅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大秦律的最重的那一条回答。
那些中尉们一个个吓傻了,还有这个说法,他们在廷尉有的工作了五六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
“上官问话不回答怎么处罚?”
“打……打三鞭。”蒙毅说话都有一些颤抖了,同时也暗中感谢自己的老爹,让自己躲过了一劫。
“本官第一天上任,不想把衙门弄得那么血腥,这样吧,每人打十鞭,你们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这次所有中尉异口同声地回答,没有任何迟疑,哪怕是没有议论秦风的那些人也没有犹豫。
秦风点点头:“围着门口站一圈,每人一条鞭子,后面的打前面,蒙毅,你站在圈子中间给他们报数。”
秦风说完,背着手,快步走进廷尉府,小样,咸阳城最难管的纨绔们他都能治的服服帖帖,这些有官职的中尉,治他们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