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晚一瞬间炸毛，再也安静不下来：“你做什么！”
“不对我说实话，我不可能放你走的。”言执的手收紧了几分，他人也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贴近了她身子，他看着她的脸，想要拥抱她，从前他们那么亲密，现如今，她这么厌恶他吗？
连他的分身尚且都能……
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不由转向了她的唇，水润的红唇紧闭着，他如同入魔，缓缓的朝她靠了过去，就在他几乎贴上她的唇感受到那份柔软的清甜时，一滴泪，砸在他脸上。
他瞬间被定住，再也不敢亲下去。
他呼吸微急，闭上了眼，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是他最熟悉的气息，却痛在他的灵魂深处。
“对不起。”他低低道，却抬手将她抱住了。
棠晚不能动，她挣扎不开，她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情，愤怒中带了一丝被羞辱的痛，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那滴眼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落了下来，随即就越发不可收拾，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她哭的无声，眼泪全砸在了他肩背的衣服上，直到他又说了一句：“就让我再抱一下。”
她的一个拥抱，才能让他坚持下去，否则，他会连自己的分身都嫉妒，他会管不住自己，要去找她的。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的拥抱，能让他坚持多久。
棠晚不哭了，她只恨恨的喊：“凭什么？！你是臭流氓吗！”
他以前根本就不会这样，棠晚一时又怀疑这是不是谁假扮的他，但随即又否认，她太熟悉他的气息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他接口道。
棠晚反应过来，冷笑道：“我怎么会清楚？五百年前我就着了你的道，现在，你又想做什么？”
言执神色一顿，他的手臂一寸寸的收起，他直起身子，看进她的眼睛：“我没有，当年我也是被利用，毫不知情，晚晚，我——”
“月白说的那些，果然是你的意思！该不会我在星辰殿的时候，你一直就在吧？”他一直就在暗中看着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故意让月白说那些话。
棠晚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冷，不等他说话，她便直接道：“我想拿聚神丹，你应该也知道吧？”
言执不答，只是反问：“你要聚神丹做什么？”
棠晚盯着他的脸，淡淡的说道：“为了樾凛，他要渡天劫，我要以防万一。”
她看到言执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他似是隐忍般的问她：“只是怕他出事，你便不顾危险，跑来天界……修行之人都会有天劫，但没有人会因为怕天劫而提前服用神丹，”他深吸了口气，虽然一早就知道，可此刻当着她的面，还是想再问一次：“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重要到连命都不顾，她可知道，她此次真身差点都被毁了。
“对。”棠晚没有迟疑的说。
言执的手蓦然握成了拳，他克制不住的问道：“那我呢？你在炼丹室已经听到了，我受了伤，我也需要聚神丹，所以，你要救一个已经受伤的我，还是去救未雨绸缪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