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远还是气势汹汹跑去太后的寝宫了,不管怎么样,他都想知道,母后究竟逼过六哥多少事!
“独孤殇,是太后逼你的吗?”
浅夏抬头看向独孤殇,她心里的冲击还是太大,她想确定点什么,却又不敢直问。
独孤殇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低笑:“是我早就决定这么做的,你不喜欢皇宫,不是吗?我们现在就离开。”
“独孤殇,你这样做,会让我心里不安的。”他就真的打算这样牵着她离开冷宫,离开皇宫,他心里就真的能放下这个皇位么?
“浅浅,你还不明白吗?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皇位已经不算什么了,再者,我也已经做过了,完全没有遗憾,传给八皇弟,也是自己人,不是吗?”
独孤殇又叹了口气,她迟疑的样子,像是无法相信,他就这样改变。
“而且,我永远不会后悔。”看她又想开口说什么,他干脆先一步说道。
浅夏有些怔忡,就那样呆呆的被他领回了殇王府,犹自觉得身在梦中。
而独孤远质问太后无效,事已成定局,他接了六哥丢给他的皇位,简直是委屈万分,连带着对太后也没什么好脸色,即使,她现在贵为了太后。
他深深的觉得自己没有了自由。
因此效仿独孤殇,私下里根本将他当成了摄政王,一大堆的事情交给他处理,要不是独孤殇严厉拒绝,他甚至想让他继续住在宫里。
但饶是如此,他仍是想要泪流满面。
他家的六哥,现在根本是无心政务,一心只陪夫人了。
某天,独孤远派侍卫去请独孤殇来宫中,一齐迎接贵宾,却被告知要陪夫人买东西,独孤远得知消息,只想抚额叹天。
冤孽!冤孽啊!
想想看,他六哥的雄心斗志竟然就为了一个女人而消失殆尽,现在都不理会朝政,想做闲散王爷了。
他又头疼的想到母后最近在张罗着给他纳妃的事,甚至将王公贵族的女儿们接到宫中,名义上是聚会,实际上就是为了让他选妃。
几番周折下来,他更是觉得女人就是个麻烦!
于是某天偷溜出宫潜进了殇王府,注意,是潜!用的是轻功,没敢让别人发现。
想他可是堂堂一个皇帝,却偏偏登基之初,没有什么出宫的自由。
一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都是他那六哥害的!
可是追究起来,自己的母后也有错,于是再往上扯,有错的人就更多了。
他叹了口气,果断的去找龙鸢,很难得,它今天竟然很闲,身边也没有那个落尘陪着,若不是他行动诡异,恐怕也发现不了它。
只见龙鸢缩着圆滚滚的身子就停留在一颗葡萄树杈间,跟紫红相间的葡萄相贴,真的很难发现。
他不由得觉得好笑,就站在藤下看了一会,它眯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
独孤远说不出为什么,见到龙鸢时,身心就有些放轻松,就有些忘了压覆在他身上的重担,好像看到它,心情就会自发的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