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渺小如尘的人,也会生出渎神之心。
就在某一天,他出现在了这个诡异的世界里,他是害怕的,也是惶恐的,然而在了解了游戏规则之后,他又有了希望。
大概是老天也在帮他,郝迟在第一次参加的几场游戏里,并没有遇到过白爷主场的时候,所以他运气很好的赢了三次游戏,那个时候,白爷也是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郝迟祈求,把白酒带过来。
他要拉着她,也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疯狂堕落。
郝迟观察了白酒很久,她的表现出乎意料,对这里的一切她都不会感到害怕,她游刃有余,更有了游戏胜利的希望,不过这也没关系,他会先一步走到出口,就是为了接下来的一个愿望。
郝迟看向了谢必安,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了压抑不住的兴奋,“白爷,我的愿望很简单,我要白酒爱上我,她会永远都陪我留在这个世界,永永远远。”
谢必安眼睑微敛,没有说话。
夜风停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白酒不急,她倒是想看看,那个白爷是不是会有求必应。
久久没有等到谢必安的回答,郝迟迟疑出声:“白爷?”
“你的祈求,令我不悦。”谢必安的双脚落了地,他好听的嗓音如古井无波,过于平静,如同象征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宁。
郝迟看了看没有半分惶恐的白酒,他又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谢必安,脚步慌乱的往白爷这里走近了几步,“规则就是这样!我赢了三场游戏,你应该要答应我的祈求!”
郝迟想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游戏胜利的时候,白爷会毫不犹豫的实现了他的的愿望,而这一次他的态度却很不一样了。
谢必安的目光落在了白酒的身上,他低声说:“出口就在前面。”
白酒慢慢的“嗯”了一声,她手表上的时间指向了十二点五十八分钟,她却问了一句:“你不杀了他吗?”
“他是胜者,规则让我无法对他做什么。”他垂着眸,又说:“往前走,一直走,就能回到你的世界了。”
她沉默的站了一会儿,抬脚往前。
“你们……你们……”郝迟不肯承认自己许久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他歇斯底里的叫道:“白酒,你和这个鬼搞上了是不是!?”
谢必安说:“不要回头。”
白酒没有回头,亦没有出声,她的手紧握成拳,已经到了十二点五十九分了。
郝迟听到了白酒与谢必安在屋子里意义不明的对话,他之前可以故作不知,但现在的他已经崩溃叫道:“白酒,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是我的神女,你怎么可以让这只鬼弄脏你!”
是啊,他的神女应该是天底下最干净,最完美的,而不是被一只鬼拖入淤泥,肮脏不堪。
这是谁的错?
是鬼的错。
郝迟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符纸,看向那白衣身影的时候,眼里有着滔天的恨意,“我要杀了你!”
郝迟还没有碰到谢必安,一个人影从旁边的地上抓着一根招魂幡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头上,郝迟晕眩着倒在地上,有人拿出了他紧握着的符纸,那张带有“死”字的符纸被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