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经过这一场打斗,早已经变的破烂不堪,由此可见,这些邪祟有多强。
也难怪会如此,它们都是从教堂深处走出的东西,那里是什么地方?可是书中记载的极阴之地,从里面走出来的邪祟自然不简单。
然而,它们虽然凶猛的邪乎,但在胖道士眼中却明显不够看。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全都被送去了往生世界。
如果郑博醒着,一定会惊讶,没想到一个平常看起来极为猥琐的‘伪大师’竟然有如此的道行,让人惊掉了下巴。
房间里,破败不堪,而胖道士立于其中,不染尘埃,如果不开口,那扮相还真像一个不入世的高人。
只是他一开口,就完全颠覆了他的形象:“可惜了,虽然是只女鬼,小脸儿长的可真俊!”
他摇头,有些惋惜。
“大师,您在说什么?”
警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李易等人确认那些东西已经不在了后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好听到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哦,没什么,只是感慨这世间的人和鬼就不能和平相处吗,老道生平最烦的就是打打杀杀。”
他一本正经,直让十几人面面相觑,敢情你手中的蒲扇一扇就让它们灰飞烟灭,还好意思说和平相处?
“大师就是大师,一开口就是人生真理。”
门外,陆队一行人也走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切,自然明白了那些东西应该是被这个胖道士消灭了,纷纷上前恭维道。
“大师,可有兴趣做我们的特聘编外人员?”陆队眼神热切,如果将这样的一尊大神请来,什么样的案子破不了?
“小子,尽早打消你那些小心思,既然叫我大师,就知道我是出家人啦,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陈六鼎上前,拍了拍陆队的肩膀,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咳咳咳,既然如此,就不强求大师了。”
被戳穿了心思,他有些尴尬,同时他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再怎么说他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竟然被当中叫‘小子’?
“他怎么样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郑博,几人露出担忧的神色。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有此一劫,刚好让他长长记性,这世间,哪里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啊!”
他说道,心头凝重,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就越敬畏。
他将那柄破蒲扇重新塞回腰间,转身开口道:“还有你们这群娃娃,不要总想着探索,有些因果你们承担不了。”
说话间,他双手掐诀,一一点向众人的眉心,不多时,一股淡淡的猩红色絮状物从几人身上慢慢钻出,而后消散。
“以后不要再去那些地方。”他难得认真起来,叮嘱道。
“谢谢大师。”
李易等人上前,纷纷表达谢意,他们虽然看不懂陈六鼎在做什么,但可以猜到一定是在为他们化解这段因果。
他们想的没错,从他们走进教堂的那一刻开始,就沾染了那种气息,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躲到那里都能被那些东西盯上的原因。
“不要只口头上说谢,就没什么想要表示的吗,道爷我平常可不轻易出手!”
他开口,露出一嘴的大黄牙,破坏了他那种高人的形象,让众人都露出讶异的神色。
“都是大老爷们,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慎人的。”
见众人用讶异的目光看着他,他也不害臊,脸皮很厚,甚至有一些恶趣味。
这个猥琐的胖子……不,这个大师有点不正经!
这是众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大师,他没事儿吧?”
陆队打马虎眼,岔开了话题。
“放心,有我在,死不了!”他拍着胸脯保证,让几人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
……
三天后,城南街道,一座低矮破旧的民房里。
郑博渐渐醒了过来,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清楚自己怎么就出现了这里。
那天晚上,他陷入了昏迷,只模糊听到有打斗的声音,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曾经何时,潜意识里,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那段时间,他的意识很模糊,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里他见到了已经去世了一年的爷爷。
老人还是那么和善,抚摸着他的头,询问着他的近况,混浊的老眼里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关爱。
到最后,老人告诉他,自己并不属于这里,该回去了,并将他推进了一道漩涡,没多久他便恢复了意识,渐渐的醒来了。
“这是哪里?”
他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喉结蠕动,艰难开口。
“啊,你醒啦!”
见他终于醒了过来,一直守护在床头的女孩显得异常欣喜。
“啊?莹莹?你怎么来了?”
他慌了,有些局促不安。
在从李易口中得知他受伤的消息后,她急坏了,并最终找到了这里,连续几天,一直守护在这里,不曾离开一步。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你真的……让我怎么办?”
她哽咽了,红了眼圈,泪水在眼睛里不停的打转。
“对不起,我……”
郑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着眼前本就瘦小的身躯,连日来因为照顾他变的更加瘦弱,他心里一阵心疼。
“你不要说对不起,我都明白,我只希望以后不论有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没那么脆弱。”
她开口,并没有生气,言语里透露着关心,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不想自己卷进这场漩涡,这才瞒着自己。
“喏,吃个水果吧!”
见他醒来,她一扫几日来的阴霾,渐渐变得开朗起来,这就让郑博更加的心疼了。
他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我好喜欢你啊!”
“哼,我不喜欢你!”
她俏脸微红,被突然的情话弄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有些慌张。
“哟,我听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青年走了进来,总有些不合时宜。
他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留着寸头,看上去挺稳重,只是一开口便变了风向:“小年轻底子就是厚,这才醒来,就能打情骂俏了,让人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