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这种关头,都是大人物出阵压场的时候,今天要上场来落定尘埃的正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展大人!展大人!您看看这……”官兵头子看到展昭走过来,马上顶着个苦瓜脸求救。
“我当是谁,原来是丁公子,久违了。”展昭上前直对着丁公子略微点头。
“是展昭啊……”丁公子一看展昭出现,马上气势矮了一截。刚才听说跟他们打架的女人是展夫人丁月华,已经吓了一跳了,这会儿看见展昭,更是心虚。
“夫人,这位是丁尚书家的公子,还不快给丁公子见礼。”展昭转身对丁月华说。
丁月华脸色一变,心想,行个p礼。
“不用不用!展护卫,不用那么客气!”丁公子哪敢让眼前这丁月华给他行礼,看丁月华那表情,随时都想把他撕烂了。
“展护卫,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告辞了……”丁公子向那群狗腿子猛使眼色,狗腿子们赶紧拥着丁公子麻利的逃跑。
“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啊?他们……”丁月华还要追上去,展昭一把拉住她。
“算了,打也打了,别把事情闹大。”展昭看着丁公子离去的方向。
“什么叫闹大!这种人就应该抓回开封府去问罪!尚书公子就可以在外面胡作非为啊!我干爹平常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丁女侠十分不满展昭的行为,昂起头质问展昭,可惜身高身形差距决定了她再横也没什么分量。
“你干爹叫你不要在外面生事。”展昭每次看丁月华,眼神大多是很柔和的。
“喂!是你叫我去教训他们的!我可没说要去!你这么对我,我回去告诉干爹!叫他打你屁股!”丁月华欢快的甩了甩手。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她才不像以前一样傻不拉几的和展昭较劲,搞的自己整天怪心烦的。现在这样不是挺好?谁都别惹谁。
“月华,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展昭又不满意了。这女人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经常蹦出一些很不雅的词语。
“你管得着么!”丁月华撇开展昭,摇头晃脑往大相国寺里走去。
一天愉快的游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丁月华和丁月影两姐妹又吃又买,玩了个够本。
展昭和白玉堂去拜见了大相国寺的住持了然大师,转达包拯对了然大师的问候。了然大师看了看白玉堂,说到:“白施主红光满面,好事将近。”
“承蒙大师吉言!”白玉堂抱拳行礼,心中一番欣喜。
“他呢?大师你看看展昭怎样?”白玉堂拿了然大师当看相的了。
了然大师仔细看了看展昭,笑而不语。
临行,了然大师亲自送四个人出大相国寺,对展昭言道:“展施主方才为何不问老衲究竟看出了什么?”
展昭微笑:“既来之则安之。”
展昭大概能想到了然大师想说什么,只是他和丁月华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而这个
了然大师说到:“既如此,老衲就不远送了。”说着说着也走到了大相国寺门口了。
众人向了然大师行礼拜别,一起走出了大相国寺。
回到开封府,丁月华自告奋勇把当天的事向包拯禀报了一遍,还就尚书公子调戏民女的事添油加醋一番,重点放在展昭如何对她不好,唆使她打架还数落她的不是。
包拯听罢,只说知道了,无任何其他表示,只是心中暗想尚书公子的事。自己和丁尚书本来就政见不合,这回恐怕积怨又深了。
丁月华走后,包拯派人把展昭叫进来。
“展护卫,你可想知道月华是如何说你的?”包拯笑着问。
丁月华那些话包拯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中伤展昭,当时的情形包拯也能分析出个一二,丁月华应当是隐瞒了一些实情,专挑对展昭不利的说。
“大人,月华如何说属下,属下并不在意。”展昭这份自信还是有的,在包拯身边多年,包拯又怎会不了解他的为人?
“如此甚好。”展昭一向令包拯很安心。只是这些日子开封府上上下下也被丁月华闹得疲累了,看起来丁月华也闹不动了,这些日子跟着展昭到处跑,也没以前那么大火气了。
“展护卫,这些日子本府时常在想,当初是否是本府过于心急,并未曾了解你真的想法,就要你前往茉花村与丁月华联姻。”包拯一直耿耿于怀。造成如今的局面,似乎是因为包拯当初给展昭做媒,这媒做的并不合适。
“大人多虑了,大人为属下做媒,属下由衷感谢。大人是最了解属下个性的,大人为属下选的一定错不了。”展昭对包拯的忠心或者远远超出每一个人的想象,当年包拯对展昭的知遇之恩,在展昭眼里又是何其大的一件事。
“果真如此,本府也就安心了。”包拯点点头。
包拯又怎知丁月华已经不是原本他选定的那个名门淑媛,而是换成了不学无术滋扰生事的混子。
展昭的固执究竟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他死活不肯放弃丁月华,无论丁月华再怎么说她不是原先的那个丁月华,再做出多少惹恼他的事,他都宁愿选择忍。忍受她的坏脾气,她的各种不知所谓各种无礼,以及忍受两人虽然同床共枕,但是他却不可以碰她。
“展大人展大人,你睡着了吗?”丁月华侧身对着展昭,脚下使劲踹了踹展昭的腿。
“有话明天再说。”展昭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并未真正睡着,而是一直在思考问题。
对于丁月华踹他这件事,令他心生反感,心想等明天早上好好教育教育丁月华的礼仪问题。
“我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吧。”丁月华眼睛瞪得大大的,毫无睡意。
“睡不着?”展昭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
“好啊好啊!做什么?”丁月华精神大好,侧身支起自己,从上往下看展昭的脸。撷起发丝,在展昭的脸上划过来划过去,还咯咯的笑。
展昭皱眉,擭住丁月华的手,她还不知道她自己正在玩火吗?
“做这个……”展昭尾音还没落下,丁月华便天旋地转,跑到了展昭的身下。
“额……”丁月华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只看到上方展昭深邃的眼睛,如波澜不兴的黑海。
丁月华顿时两颊发烫,侧过脸,不敢直视展昭。
“啊……”丁月华身子一抖,他感觉到展昭湿热的唇,在自己的脖子上掠过。
“你……”丁月华本能的伸手抵住展昭的肩,不让他在继续。
“展夫人,你究竟在坚持什么?”展昭的手轻轻拂过丁月华的侧脸,微微颤动的鬓角,起伏的胸膛,每一样都是一种诱惑。
丁月华不敢出声,也不敢看展昭,但手上的力气明显小了很多,有些支撑不住了,因为展昭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中衣,触碰到她的皮肤。
展昭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茧子,粗糙的触感让丁月华更加难耐。
“展昭……不要……”丁月华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什么?我听不清。”展昭低沉的声音刺激着丁月华的耳朵,丁月华耳边的触觉更加清晰明朗。
丁月华残存的理智正在逐渐消逝,搞什么嘛!怎么这么快就沦陷在展昭手里了?丁月华脑袋晕晕的。
火热的唇终于交织在一起,久违的热情在丁月华胸中爆发,好久好久没有被男人碰过了,展昭点燃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一缕yu望之火。
丁月华暗骂一句自己真没出息啊!这么快就扛不住了,现在展昭待她已经很马虎了,以后岂不是更加变本加厉?
展昭的唇突然离开丁月华的身体。
“怎么了?”丁月华不悦的问,半途中喊停真是要命。
“上面有人……”展昭一句话还没说完,已经抄起床边的剑,人从窗户窜了出去。
展昭飞到屋顶,看前面果然有一个黑影,追出去两步,那黑影已跳出开封府。展昭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丁月华还在房间里!
“糟了!”展昭暗喊中计了,来人的目的应该不是他,而是丁月华!把他引开就可以对丁月华下手了!
展昭飞速赶回自己的院子,从屋顶翻身跳下,跑到门口,一股浓郁的香气便迎面扑来。展昭推开门,风乍起,那床上哪还有丁月华的踪迹,而是侧卧着一个妖娆的女人。
那女人的身体如长蛇一般柔软,身穿一件冰蓝色刺绣镶边的对襟薄衫,隐约透着凝脂的肌肤,云鬓发丝轻飘,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你是……聂玫瑰?”展昭一时恍如隔世。
“展大侠你还记得我?”聂玫瑰飞身下床,莲步轻移走到展昭面前,玉璧轻轻勾上展昭的脖子,软软的说。
云烟山庄庄主柳云烟的小妾聂玫瑰,年龄不详,美艳动人外貌十年如一日,喜欢猎美男子,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美男子没有一个没见过聂玫瑰的。
聂玫瑰屡次得手,她的第一次失败就是在展昭身上。展昭当年行走江湖,对聂玫瑰早有耳闻,心有防范,故而聂玫瑰登门之时一身正气,不为所动。
当年之事犹在眼前,聂玫瑰的出现唤醒了展昭的记忆。
“丁月华呢?”展昭并没有被聂玫瑰的娇态迷惑,毫不客气的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