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莉卡的作战基本都极度依赖于装备的代差和信息上的优势,经常会有人说这些士兵,只会仗着自己的火力,没了那些飞机就什么也干不了了,之类的……
陈树生对于这种说法表示的不屑,有枪不用是傻子,这是人家自己捣鼓出来的玩意,凭啥不让人家用,能自己捣鼓出来这种先进的玩意那是人家的本事,制造出局势的不平等才是战斗的核心要点。
不过阿美莉卡对此却养成了一个习惯,他们很多都养成了一个惯性思维,优先破坏敌人的武器设备,就能让对方丧失战斗力,切断地方的后勤补给基本就代表着赢得了胜利。
这种战术运用在指挥层以及战略上来说没有什么问题,集中力量好办事嘛,但这种思维运用到前线单位,情况就需要变幻一下了。
“这种惯性思维就是你们的死因……”陈树生捏好了c4随时准备突袭的准备,现在因为敌人的电磁干扰他也暂时没法跟G36她们沟通,组织有效的进攻,但是敌人没有乘此机会继续对他们发动进攻,这便是敌人所犯下的致命错误,认为只要摧毁了敌人的通讯以及基础设施,敌人就会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通过摧毁敌人的基础设施,列入水,食物等这些是需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显现出效果的,摧毁通讯设施和供电设施其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战斗力和组织能力会瞬间打骨折,对于主力部队来说这种失去通讯以及指挥能力的敌人确实不需要也不值得在去浪费精力去对付了,指需要派遣少量步兵单位去清理一下以此来解除敌人对于后方补给以及后勤线的威胁。
但这些没有通讯的敌人对于步兵来说依然拥有很大的威胁,因为这种敌人往往会包团,扎根在地形发杂以及重武器难以运过去的山地当中,对于步兵来说手里有枪的敌人依然危险。
而他们就犯了很明显的错误,认为自己可以仗着外骨骼的保护,就可以暂时无视他们了……
但相比于敌人所犯下的错误,以及那些不符合常理的武器装备,陈树生更加好奇的是,对方怎么做到第一时间将枪口对准了隐藏在室内的变压器以及发电机组所在的具体位置呢?
看来对方手上也是掌握不少的情报,甚至是军营内部的详细的建筑图纸对方都掌握了,否则的话是怎么做到这堪比外科手术般精准的切割打击,一定是得到了详细的图纸,这可是军营的内部结构设施的图纸啊……
“看来叛徒可不止卡特一个……”陈树生调整好了状态,看了看手表给自己定下了一个时间,最多十五分钟如果没法把解决在这里的话,那么他们恐怕就没法把对方留下了,十五分钟之内敌人的增援部队肯定就到场了。
“让我们开始吧……”陈树生冲出了房屋的掩护翻过军营的围墙绕到了敌人的侧后方,自己一个人在不清楚对方的目前还有多少底牌和装备的情况下,想要一个人在十五分钟之内将对方完全解决甚至是活捉一两个,估计有些困难,但干扰对方让对方没法按时抵达撤离点,陈树生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可不只是你们有电磁脉冲……”
咔!陈树生将手中的手雷进行了调整,然后拉开了保险插销,预判好爆炸的时间,往敌人的脑袋上一丢。
砰!!!
“什么?!”刚刚带领队员完成切割作业的杰里迈亚瞬间就感觉身上一沉,身上的外骨骼竟然失去了动力了。
“Emp!”杰里迈亚身旁的助手立刻大喊道:“他们也有电磁脉冲!该死!我们的外骨骼不是经过检验了吗?!怎么还会瘫痪?!FUcK!!!”
队员的怒骂声瞬间就响了起来,这可是在战斗当中啊!自己最依赖的外骨骼装甲竟然熄火尥蹶子不干了,亏这身装备还是国防部研发部门拍胸脯保证的绝对可靠,竟然在敌我交锋的第一时间就出岔子了。
“紧急重启呢?!”杰里迈亚大声的吼道,他们的无线电通讯此刻也被切断了,彼此之间的通讯只能依靠嗓门了。
“半分钟!”小队的电子作战人员回答道。
“Fuck!!!半分钟?!半分钟足够对方集火将我们打成筛子了!”杰里迈亚此刻那真的是盛情赞美研究部门人员的大缺大德,下一次再研发什么东西,先让他们自己试试可不可靠!
嗡!嗡!嗡!随着引擎的重新启动,小队人员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分散开来,之前制造出来的先手主动权此刻已经丧失了,他们现在不在具有先手优势,敌人刚才的反击就代表他们之前就没能完全摧毁敌人的反击能力,现在又拖延了半分钟敌人肯定已经重整旗鼓了。
“伯特怎么样了?”杰里迈亚问道。
“还有生命体征,目前还再控制室内,那边已经没有敌人了,之前的那个上尉已经撤离了。”观测手立刻汇报道,但对方主动撤离对于杰里迈亚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对方不仅脱离了他们的视野范围而且还伺机反击了一手,为己方的争夺了必要的时间,将他们的先手优势一下就给打没了……
他们大大低估了敌人的水平了,现在敌人没有对他们展开进攻,是再以逸待劳还是正在转移阵地?对他们发动新一轮的进攻……该死的玩意,情报部门是吃什么饭的?!
“该死的!现在那群家伙可能再任何地方……巴里,西摩德,你们去把巴特救回来,其余的人原地警戒掩护,人救回来我们就撤!”虽然敌人很有可能会利用伤员将他们分隔,但现在情况应该还没有严峻到他们连队友都需要抛弃掉,动作快些应该还有机会的,他们手上还有一些底牌。
“是!”
……
新沙佩勒战役
1915年3月10日,大不列颠的军队,利用自己的崭新铸造而出的炮弹,装填进炮管,对着德军阵地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炮击。
这是首次采用火力压制的战术作战,在这一战术的安排下,所有的单位向着目标开火持续倾泻弹幕并逐渐推进。
步兵团跟在弹幕后边,并逐步推进……因此,德国的防线就被打垮了。
那一天,共有530门大炮,倾泻发射了枚的炮弹。
那一天,那场战役……
英军伤亡1.3万人……
德军伤亡1.4万人……
那一天……一个男孩与一个老人拥抱在了一起。
男孩身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流浪狗,但老人对此并不介意,反而热情的将他拥抱在怀里,男孩身上脏兮兮的泥污沾到了老人的身上,男孩不解老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会把自己弄脏的,没人喜欢脏兮兮的。
但对此老人却只是用自己和蔼的笑容回应到,并伸出自己宽阔的手掌抚摸着男孩的额头,老人的手上并未手握着什么火把,但的手掌却异常的温暖。
仅仅只是接触,老人就用自己的手掌温暖着男孩的身体,用自己的宽广的胸怀传递着热量,让男孩得以依靠在他的怀里面。
顽强的种子,仅仅需要一滴雨水便可发芽生长……苍天大树,最开始的时候都是一粒小小的种子。
深迈在泥地当中的他们,需要雨水才能得到发芽的机会,而当那树苗破土而出的时候,生命的顽强在一刻展现了出来,他会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生命的力量,突破重重的封锁推开一切的阻碍,去成长,即使……
这个过程注定充满了艰难险阻,注定会遭受一系列的风风雨雨,但最终这颗幼苗会成长好的,会成长成为一颗可以俯瞰整个地平线苍天大树的……
但现在……一切的因果还没有萌发,最初的种子还未种下,亚当与夏娃还未走出他们的伊甸园,一切任然需要时间……
‘乌云’
时间:1915年3月10日
地点:新沙佩勒
人员:圣米耶勒的农民——埃米尔
任务:寻找自己的女婿卡尔
轰!!!巨大爆炸声响彻在了埃米尔的面前,埃米尔下意识地将面前地男孩紧紧地护住,哪怕这样一来,他自己也会被铁丝网给扎伤,但他依然是毫不犹豫地拥抱着他,拥抱着浑身缠绕着荆棘的他。
“……”男孩停止了挣扎,眼神当中满是不解,他好像在疑惑也是在不解,他在疑惑,为什么面前这个老人要这样做?他很不解,心中有很多的疑惑?
两人的血一起滴落在了地上,混杂在这腐烂凋零的泥地当中,一冷一热……
砰!!!飞溅的泥水溅射到了两人的身上,埃米尔死死的将男孩护住,但想象当中的冲击啵与炮弹的破片并没有到来。
“发生什么了?”埃米尔疑惑的抬起头,他确实的听到了炮弹飞来的声音,爆炸声距离他们也很近,但他们两人都没事。
而当埃米尔抬起头看向远处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炮弹将向他们压来的车子给炸碎了,残破的碎片飞的到处都是,但万幸的是他们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是谁?”埃米尔心中疑惑不解,但很快的一个光头大汉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了。
“弗雷迪?”埃米尔认出了向他们走了的大汉,是自己在火车站帮助过的人,实在是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相遇。
“弗雷迪,我需要你的帮助。”埃米尔向着弗雷迪大喊着。
“当然没有问题,我的朋友。”弗雷迪笑了笑能在战场上与帮助过自己的好友相遇并能够伸出援手,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值得庆祝的呢?
弗雷迪从自己的背后的背包拿出了一副剪线钳,可当他看清楚困在铁丝网里的男孩时也是不由的一惊,只见铁丝网的铁钩深深的钩入了男孩的皮肉当中,殷红黏稠的血液正在顺着被撕开的伤口涌出。
“我的天哪……”弗雷迪惊讶的感叹道,但他并未因为这个而耽误时间,因为眼前的男孩还需要他的帮助。
咔!咔!咔!弗雷特动作干净利落的将男孩身边的铁丝网全部剪断了,帮助男孩重新获得了自由。
“……”男孩脱困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不解的看着埃米尔,似乎还在疑惑刚才的事情。
“让我来帮你重获自由吧,我的朋友。”费雷迪转身利用自己的剪线钳帮助埃米尔剪断了他的镣铐,现在,他是自由的了。
“你现在是自由的了,我的朋友。”弗雷迪与埃米尔二人彼此握紧了双手。
“我要继续去战斗了,我需要摧毁他们的阵地折断他们的旗帜,为我们带来胜利,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埃米尔先生。”费雷迪问道,他还要继续战斗下去,他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复仇。
“……我,我要去找我的女婿卡尔。”埃米尔看了看远处硝烟弥漫的战场,决定去找自己的女婿卡尔。
“我的女儿还有孙子都在等着他,我需要确认他的安危,我需要找到他。”埃米尔说道,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他没有选择去杀戮而是选择了去寻找敌方阵营的一位士兵,他甚至都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在这样的战场上,他怎么可能做得到,绵延千里的战线每时每刻都在有人死去。
巨大的炮弹可以将人轰成一滩又一滩的烂泥,这里曾经还是大片的农田,现在已经变成牢牢满目疮痍的炼狱。
弗雷迪看着埃米尔,如果是一般人这么说的话,费雷迪一定会认为他疯了,但埃米尔不同,弗雷迪能够看的出来埃米尔是认真的,他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阻碍,将会面临什么,那是绵延千里的地狱啊。
但埃米尔还是平静的说道。
“我要去找卡尔,我答应了玛丽要照顾他的。”
嗒~嗒~嗒~周围的雨依然很大,天气依然很冷,但埃米尔身上好像腾起了层层温暖,周围的寒冷和他相比是多么的不值一提,这样的冰冷的温度根本无法侵蚀他,周围的地狱根本玷污不了面前的这个老人。
“……”弗雷迪犹豫了一下但在稍微的思考过后,他得出了答案,明白自己此刻应该去做什么了。
“我该怎么帮助你?”弗雷迪选择帮助埃米尔。
“我的女婿卡尔,他被带上了男爵的飞艇。”埃米尔说道。
“男爵?”弗雷迪察觉到一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关键词,那可是自己做梦都想要复仇的对象,自己就是为此而来的。
“那就让我们一起行动吧。”弗雷迪对着埃米尔伸出了自己的手。
“谢谢。”埃米尔对此表示感谢,随后又看向了从刚才就在一旁的男孩,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能好好的看清楚这个男孩此刻的样貌。
相比于在火车上以及在巴黎车站的时候,男孩的身上没有什么变化,但能够明显看的出来的是,他的眼神变的更加的冰冷,身上的军装也已经被烂泥以及血水所污染了。
他的脸上沾满了乌黑的烂泥,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变的破烂了,这从地狱当中走出来的人啊……全身上下唯一干净的好像也只有他的眼睛以及腰间的军刀了,在雨水的冲刷下,那把军刀好像渗透出了血。
“跟我来吧孩子。”埃米尔对着男孩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想要帮助这个男孩他想要保护他,不仅仅是因为男孩帮助过他,也是因为这个男孩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婿卡尔还有自己的孙子。
“……”男孩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跟在了埃米尔的身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