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开了几十公里才离开冰冻的路面,但大雪厚实,车轱辘走起来也能压出嘎吱嘎吱的雪声。
四辆车趁着天亮尽可能多的赶路,被冰冻的城市渐渐远去,路上出现少量异种。
等走到两城交接处,雪地上的车辙印明显增多,临近天黑,房车找了个避风处停下过夜。
赵墨知道是观月通知自己的队友离开,又带着他们从海水里逃出来,晚些时候特地跑过来道谢。
他没什么送的,只拿了车里的两瓶酒送给了几人,是他们家乡的特色酒,很少见,
山寻星看的眼馋,自从观月回来,她被戒烟戒酒,很久没碰过这两样东西,烟她没瘾,不抽无所谓,但酒有时候是真想喝一口。
“我能……”
“不能,以后再喝。”
“……说好的我要什么跟你说呢。”
“烟酒除外。”
真是好有原则好养生的一个人……
山寻星站在楼梯口,不舍得望着观月把两瓶酒收进空间。
“能给我一瓶么。”梁庭竹轻轻看她一眼,忽然开口。
观月没想到梁庭竹会要酒,他这人只偶尔会要一盒烟,还是能抽很久那种,除此之外都没提过要求。
“我回房间喝。”
听到这话她放下心,递出其中一瓶,只要不在外面让寻星看见,陪她做酒搭子就行。
“谢了。”梁庭竹接过酒,从柜子中拿出一只酒杯若无其事的回到房间。
见他上楼,观月又问山寻星:“你不早点休息?这几天挺累的吧。”
空间里的毯子这天用肯定薄了,就算寻星有火,那也是冷,更别说他们还有两个人。
“我在等会吧。”想起梁庭竹临走看她那一眼,山寻星想在楼下多坐会儿,顺便吃她想了一天的杏仁豆腐。
贺淮觉得她怪怪的,梁庭竹都走了,她怎么还不去喝酒,那瓶酒不是拐着弯为她要的?
“甜点吃完了,你还不上去?”
“嗯,累了就去休息。”
山寻星放下勺子,目光幽幽:“你们是嫌我做灯泡了吗?”
她自顾自的点点头:“好,我这就走。”说着就站起来往外走,结果因为这几天太久不坐正经桌子,一时忘了桌腿的存在,一脚踢了上去。
“嘶~”
山寻星弯下腰,这种疼真的好酸爽。
“没事吧?”观月赶紧问她。
她摇摇头,扶着桌子单腿站立,扭头时看到窗外几个从卡车上结伴下来,估计是要去方便的人,其中还有李满。
山寻星眉梢一挑,在心中默念‘伤害转移’,然后就听窗外传来一声充满扭曲的卧槽。
她神清气爽的放下腿,舒服了。
怀着愉悦的步伐上楼,见二楼没人,她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五分钟后,听着门口的提示音,山寻星一身水的从浴室出来,抓起睡衣穿上,开门把人拉进来。
“你就不能多等十分钟?”至少等她洗完澡。
“行,那我回去了,酒也没了。”
“来都来了。”她把人按到沙发上,回到浴室关门时又强调:“给我留些。”
梁庭竹把酒放在进门的小方柜上,没有坐回去,而是站在打开的衣柜前一件一件打量她那些衣服。
裙子很多,有一条之前还在床头匆匆一瞥过,他伸出手拨开其他衣服,露出那件吊带睡裙的全貌。
珍珠白的真丝法式睡裙,流光溢彩的,和她刚才进浴室穿的那件外衫似乎是全套,只是裙子短很多,她穿,这个长度大概只能到大腿。
凹陷凸起的起伏,一定是能让人难以自制的绝妙曲线。
……
“好看吗?”山寻星双手抱臂靠在门口,见他转过头看自己,就势把门带上,隔绝浴室的热气。
“很好看。”梁庭竹回答的面不改色。
她身上穿的果然是件珍珠白睡袍,光线平滑的折在真丝面料上,在一些高地突兀断开。
山寻星没在意这些,他亲都亲过了,看两眼能有什么,她拿过那瓶酒,略有惊奇:“你还没开封?”
“这不是都留给你了。”
“别给你不拿杯子找理由。”她打开酒瓶,带点果香,但不是果酒,挺稀奇,真没喝过。
没有杯子,山寻星直接对着瓶口浅浅尝了一下,一口下去,语带惊喜:“很不错,你尝尝。”
身后贴上来温热的胸膛,她把上半身朝后一靠,让梁庭竹的肩膀托住自己的脖子。
然后又把酒瓶往后一送:“试试。”
梁庭竹接过酒瓶:“我不是来喝酒的,你不是很明白吗?”不然她磨磨蹭蹭的在楼下不上来做什么。
他不喝,山寻星就自己又品了两口:“可真是个良心泯灭的大资本家,哪有投资了就这么着急要回报的。”
“你不是投资,你至少得是个传家宝。再说都世界末日了我投资什么,对你投诚还差不多。”
山寻星真是让他说笑了:“你为什么这么会说话?”
“长脑子就行,有心就行。”梁庭竹将她人转过来,抬手把人面对面的抱起。
“现在门外没有那些不想干的人了。”
他往前走两步到门口,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调整卧室的隐私模式。
山寻星灌下一口酒,回手把酒瓶放在方柜上,想到前几天夜里他那些克制的呼吸声,转过他的脸就亲。
没咽下去的酒水顺着唇角淌下去,直直滴到珍珠白的睡袍上,不到8度的酒精就能把人的四肢百骸麻痹。
宽松的衣领顺着肩膀下滑卡到臂弯,衣摆不断往上堆叠,最后都挤到腰间。
“…你不喜欢我的腰么?为什么总要挡上。”
“喜欢。”
但这会没有嘴解释为什么喜欢,能解释也怕山寻星无法接受他隐秘的嗜好,所以只好先挡起来。
梁庭竹关掉灯,往后退几步带她倒在床上。
刮蹭玻璃的冷硬寒风遮掩掉一些声音,后半夜时,山寻星总算知道他喜欢又挡上是什么意思。
梁庭竹似乎格外喜欢这些纤细又看起来相当脆弱的地方,从他腰间滑下来的那根皮带现在绑在她的脚踝上,而自己的腰就没从他手中脱离掌控过。
他眉眼染上欲色的样子实在是反差极大,山寻星喜欢看他对自己理性崩溃的模样,这是一种比身体接触更早能让她进入不可名状境界的心里满足感。
她仰起脖子,握住梁庭竹的手卡在自己的脖颈上。
这里才是最纤细脆弱的部位,只要用力就能轻易折断。
在他低沉的喘息声里,她轻声诱惑着:“这里你不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