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醒了?”瞬间,整个房间的大门被人撞开!只见一中年男子立刻冲过去!而此时,童婉整个人也被这巨大声响惊醒,心里茫然和惊恐之际,一双手,则瞬间抱住自己!
“小云?不,你不能在这里!”此时,童婉也因为忙碌了三天三夜整个人有些神经大条的状态之下反应过来!随后,整个人就打算把赵云推走!
天花可是有很强的传染性,头一次,童婉产生了一种类似于生物本能的恐慌,就如同在丛林之中,一只觅食的兔子遇到老虎一般的感觉。
只是瞬间,童婉开始剧烈挣扎,试图让赵云远离自己,躲起来。但童婉现在精神太差了,再加上之前被惊了一下,以及这赵云一抱,在着急和上火之间,童婉只觉得自己胸口被大锤猛的抡了一下!
接着,在赵云惊愕的目光之下,童婉整个人吐了一口血。接着,童婉整个人如同被抽了丝的蚕蛹一般,瞬间软在了赵云怀里。
……
“张神医!”
“燕王殿下不必担心!燕王妃不过是急火攻心,按这个方子,只需要将养两天就好了!”看着赵云的样子,张仲景也是叹了一口气。
“如此,多谢神医了!”听着赵云的话,这时,张仲景也是一笑!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筒竹简。
“燕王殿下,若是燕王妃醒了!请把此书交给燕王妃!”
“这,要不,张神医你还是等意婷醒过来,再亲自交给她吧!”此时,赵云也是开口了。瞬间,张仲景人都懵了。
不是,这药开了,人也治的差不多了,为何反而还要留下自己!
不过,张仲景看了看赵云那副紧张的样子,当即,张仲景就知道,自己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了,至少,这燕王妃醒过来之前,自己是别想走了。
“汉升,拜见太守大人!”这时,中年男子突然上前,一下子拜倒在张仲景面前。
一瞬间,赵云,张辽都懵了。
“我说那小子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汉升的孩子,汉升,快快请起,我早已经不是长沙太守了!何必行如此大礼!”听着张仲景的话,赵云和张辽才明白过来!
敢情,这张神医,以前还是做太守的啊!
张机,字仲景,他出身于官僚世家,但这个人,自幼就对当官没什么兴趣,相反,他对于医术的兴趣可是很高的。
可就算这样,张仲景还是得了一个长沙太守的官职,而张仲景也体恤百姓,知道百姓多为疾病所伤,然后公然开堂为百姓治病,因此,也有一个坐堂先生的说法。
而黄忠,则在张仲景手底下当一个守将!
也在那时候开始,由于张仲景的仁义,让黄忠可谓是发自内心的效忠啊。那时候,张仲景为百姓治病,而黄忠,则是主动保护张仲景的安全,这两个人可是一人一武,有他们在的那段时间,整个长沙郡,可以说是安定祥和。
所以,黄忠和张仲景感情也是十分深厚,但后来,张仲景就辞官了,而黄忠依旧在长沙做守将!
这一次,要不是黄叙病重,黄忠一时之间听说张仲景要去渤海郡,当即,就飞一般赶过来了。
“这次,若不是太守大人相救,叙儿,唉!”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抹了抹眼泪,黄忠之子黄叙,那可是家里的独苗苗。
“舞蝶,见过张世伯!”这时,黄舞蝶也是上前。而张仲景看了看黄舞蝶,又看了看黄忠!
“这多年未见,舞蝶倒是出落得如此水灵了!”张仲景也是乐了,本来,他是被徐晃绑来的,但见到故人之后,张仲景反而不急着走了。
……
而见他们要叙旧,赵云不由单独吩咐张辽准备两件上好客房,随后,他整个人不由返回房间。
看了一眼面若金纸的童婉,赵云整个人不由叹了一口气,要是早知道,治个病能把自己妻子折腾成这幅样子,他就不应该揽下这档子事!
可如今倒好,虽说张神医说的轻巧,但自己妻子还在昏迷之中,从儿时到现在,他那里见过童婉如此憔悴的模样。
也在这时,赵云发觉,自己的师姐,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样,或许,平时看她霸道,嚣张跋扈,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以及那一副安静空灵,却又事事算计,谋略在胸的样子!
自己平时看惯了,或许,在自己心里,早已经把她当成了那山神庙里威严的山神大人了,这也导致了赵云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童婉再强,再厉害,再无所不能,那终归还是一个人,而不是神灵。可是,为何自己偏偏却把她当成了神灵了呢?
她似乎,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模样,这一刻,赵云心疼了。他坐在床边,看着面前这个妻子,就像是往常一样赖床一般,那时候,为了叫醒她,他也总会采用一些挠痒的方式把她折腾醒。
可如今,再看这睡美人,赵云竟然不知道自己如何下手了。
“小云!”
也在这时,赵云突然愣神,不由看向童婉,“小云,你守了我很久了吧!我没事了!”
“张神医说了,你需要多休息!还有,把药喝了!”此时,赵云明显压制住了自己情绪,端着一碗汤药,而童婉看了一眼这药,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她最怕苦了,尤其是这中药的苦!
“小云,能不能商量个事!”
“你说!”
“这汤药能不能……”
“不能!意婷,这良药苦口,你喝也要喝,不喝也要喝!”
看赵云那一副不给商量的样子,瞬间,童婉也就认怂了。结果,这第一口下去,瞬间,童婉就觉得一股苦味直入自己咽喉。
“苦的话,就吃个枣!”此时,赵云开了口,童婉看了看赵云。
此时,童婉看看赵云,随后她也笑了笑,就在刚刚,两人都想起了往事。
……
“小云,苦的话,就吃个枣!枣是甜的!”瞬间,两个人的记忆,被拉的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