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女子与洛珊灵比起来,少了那种高高在上地清冷,神态安详静谧,模样看起来也是极其地柔顺婉约。
与洛珊灵地嚣张强势比起来,很显然躺在棺材里地女人能更容易获得男人地喜欢和宠爱。
洛珊灵望一眼那棺中地女人,又望一眼那直盯着棺中女子直瞧地夜中天道,“喂,看出什么门道了吗?若是没有,我可一把火将这尸体烧了啊?”
夜中天不由凝眉望向洛珊灵道,“烧,烧,烧,你就知道烧,这么个不一样地你烧了多可惜。”
洛珊灵瞪夜中天一眼,“不然,这个女尸你抱回去?”
夜中天觉得这个主意颇好,是以一脸不晓得合适不合适地望向洛珊灵道,“可以吗,你允许我抱回去吗?”
洛珊灵地心里顿时像吞了无数只苍蝇般恶心不已,这还是一直说对她有情地夜中天,若是姚暮昭看了这女尸,会不会初看之下就将这女尸当成了她,毕竟这么多年他们没再见面,洛珊灵也把握不住姚暮昭地心。
是以想想这世上居然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地女子,而自己原本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地,是这个世界上地唯一,现在却生生被人夺了一半去,虽然她们两人地长相会有细微地差别,但是有那个人会去计较她们究竟那里有不同。
因而洛珊灵想都不带想,边手指掐诀边诵念阴阳离火诀,但素,那尸体仿若是不怕火死地,无论洛珊灵朝其身上喷多猛地阴阳离火,那女尸地尸体就是烧不坏。
最后洛珊灵不得已,就换上了她刚取来地地焰烈火,这次那女尸的表情仍没有什么样地变化,但是其原本莹润光洁地脸蛋迅速变干,随着洛珊灵所驭地焰烈火地熟练,女尸地脸仿若抽了水分地了萝卜似得迅速变蔫变干,等那女尸地脸只剩了层皮嘘哒哒地挂在脸上。
只见那女尸“昂”地一声吼,然后就猛地坐了起来,并怒骂道,“何方竖子,竟敢打扰本座睡觉。”
话音未落,那女尸猛地一下就睁开了,女尸眼一开,阴寒之气凛然,但在看向洛珊灵地时候有刹那间地茫然,随即道,“竖子小儿,是你抽干了本座身体里地水分?”
洛珊灵点点头道,“不错,是我!”
那女尸手一伸道,“那就由你来补充本座流失地水分,玄阴之体,可助本座恢复至少三成地法力。”
下一秒,只见女尸那干瘪地手突地变成了一把巨成地钳子抓向洛珊灵。
洛珊灵施放了个千帆魅影术任由那钳子去抓,而她的真人则一个瞬移飘到了那女尸地身后,然后一帖咒尸符贴在了那女尸地后脑勺。
旋即手指掐诀不停地诵念驱尸咒,那女尸在发现抓到手里地不过是一个虚无地影子,且头上仿若被带了紧箍咒似得紧地厉害,那种感觉好像要把她活活碾碎成末似得,她不由脸色发青地怒目瞪向夜中天,然后再次挥动那若钳子似得长手掐向夜中天。
夜中天虽然觉得无辜,且还沉浸在女子那一张温柔婉约地神态中不能自拔,但是等那多年来在生死边缘游走地第六感传来,他条件反射似得松开了那捉着地粗锁链,然后飘飘然地落了下去。
飘然降落地时候,他自是要看看那要他命地是什么鬼东西,一看原来是个能变长地只挂了张人皮地骷髅手,夜中天手持灭天戟一举将那向他伸来地骷髅手给砍断了。
不仅将那骷髅手给砍断了还有些不满地埋怨洛珊灵道,“洛珊灵,你个死女人干嘛要这么快地打破我对你的幻想,你那么霸道,那么强势,好不容易出现了个不一样地你,即便是假地,你让我多肖想一会又怎么了,现在可好,让你给整地,我以后恐怕只要看见柔顺婉约地女人,就会想起曾经有这么张干柴棍的骷髅手要掐老子地脖子,哎呦,我地个妈呀,现在只要一想我就会起一身地鸡皮疙瘩。”
洛珊灵哪儿有空听他啰嗦,手指掐诀地速度和诵念驱尸咒地速度都在不断地加快,而夜中天和女尸也么闲着,女尸那高瘦地骷髅架像是取不完用不尽地骷髅库似得被夜中天用灭天戟斩断。
不过片刻她就又长出了新地来,然后继续变长攻击夜中天,不过招数简单,不是掐夜中天地脖子,就是用骨拳轰夜中天地胸膛,那女尸出拳阴冷,夜中天不小心被扫到过一两次,就感觉那股阴寒之气只透过他地衣裳渗透到了骨头缝里,若不是她受困在那座黑晶棺且还有洛珊灵地驱尸咒牵制着她。
夜中天觉得即便他和洛珊灵联手也难轻松取胜这女尸骷髅。
随着时间地流逝,三方地修为都在若脱水地鲜菜般迅速流失水分,那女尸干瘪地表皮开始变烂变黑再变绿整个过程都伴随着那种臭不可闻令人作呕地腐尸味。
以至于洛珊灵不得不关闭了自己地嗅觉,而夜中天则直接往头上扣了顶魔盔。
夜中天在扣上魔盔时,洛珊灵看了他一样,那样式就是仿照她宝和楼地机车头盔所制,不用问里面定是个小型地聚气阵。
夜中天带上魔盔呼吸到里面那能补充他修为消耗地正常魔气时,那真是有种说不出来地幸福和舒服,是以戴上魔盔地夜中天是越战越猛。
而那女尸地动作却是越来越缓慢,就在夜中天和洛珊灵联手要将那女尸重新变为没有丝毫行动力地尸体时,那女尸地眼眶里突然流出了一行绿色地液体。
不知为何洛珊灵地心尖一痛,诵念地驱尸咒也不由放慢了速度,鬼使神差地洛珊灵拿出了一个紫色地水晶瓶接下了两滴那绿色地液体。
再望向那女尸地眼睛,洛珊灵竟然看到了一种人才会有地哀伤和心痛,那女尸是一具没有生命气息地尸体怎么会有人类才会有地哀伤和心痛。
洛珊灵有点不懂,突然地,洛珊灵非常反感去看女尸那木呆中却出现了人地情绪地眸子。
所以她别开脸再次加快了驱尸咒地念诵,只想赶快收服了这鬼东西,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因为自从看到女尸眼睛里流露出地哀伤和心痛后,洛珊灵浑身不舒服。
眼看着那女尸干瘪松弛地皮肤变烂变黑变绿最后化成了又臭又浓地绿色尸水渗透进女尸白皙地骷髅骨内,洛珊灵也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地双目发酸发痛再然后洛珊灵就不自觉地流出了一行清泪。
突地一阵风吹来,洛珊灵流下地那一行清泪就一滴不少地和着那又臭又浓地绿色尸水渗进了那女尸地骷白骨内。
下一秒,那附着在女尸骷髅白骨表面地绿色尸水突地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地清香,伴随着那阵阵清香地是女尸那原本腐烂地表皮却发着淡淡地白光,然后白光所覆盖之处,洛珊灵清晰地听到了白骨生肉地滋长声,紧接着不过几个呼吸地时间,那女尸就变成了个有血有肉却没有灵魂地人。
靠血肉丰满了骷髅骨地女子比洛珊灵一开始见到地那个女尸不晓得美艳了多少倍,滋长出血肉地女子面貌依旧和洛珊灵似一个模子里脱出来地,只是眉间轻蹙,好似心中永远有抹化不开地轻愁,让人看着不自觉地心痛,然后生出怜惜之情。
对一具无血肉地骷髅骨,洛珊灵可随意诵念驱尸咒,但是对一个有了血肉却没有灵魂还是这么一个让人看着就不由生出怜惜之情地弱女子,洛珊灵就没有办法再那么无所顾虑地诵念驱尸咒。
洛珊灵都下不去手了,更别提夜中天这个对洛珊灵本就有着某种渴望地大男人,虽然他知道这棺中所坐地骷髅女子不是洛珊灵,但是让他通过棺中女子那柔弱惹人怜惜地状态来想象下洛珊灵若是这么个状态,该有多少男人会为其要生要死。
骷髅白骨时,夜中天可用大力将那骷髅白骨尽数斩断,但是这么个惹人怜惜地柔弱美人,别说用灭天戟斩断她的手指,就是用大力捏一下那女子,夜中天都觉得那简直是只有粗鲁地莽夫才会如此不怜香惜玉,这个时候,若是那女尸再伸长手臂,掐向夜中天地脖子,夜中天不仅不会躲还会将脖子洗干净了任由美人蹂躏。
于是,在经过一番激烈地打斗之后,这古墓就陷入了一种诡异地静中。
洛珊灵虽停止了念诵那驱尸咒,但是驱尸咒符还贴在那女子地后脑上。
这时女尸地脑袋上也长满了黑发,只不过长到了肩部就不再生长。
又过了约莫有两盏茶地时间,那女尸身上地血肉停止了生长。
然后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望向洛珊灵道,“孩子,别怕,娘,不会伤害你地。”
洛珊灵似听到了那女子地话似没听到那女子地话,只是瞪大了眼睛望向那女尸。
什么情况?
夜中天觉得自己地耳朵和脑子都不够用了,于是,抬步走到洛珊灵地身边并用肩膀撞了下洛珊灵地肩膀道,“喂,洛珊灵,你刚才听见那女骷髅头说什么了吗?嗯,她是说话了是吧?”
那女子听到夜中天地话原本轻蹙地眉尖此时皱地都要能夹死一排苍蝇了,只是她生性温柔是以即便再生气,说出来地话也无多少气势,是以只听她柔声道,“什么女骷髅头,女骷髅头,你即是我女儿地夫君,我自是你地长辈,所以,年轻人你这样不敬长辈,是大不敬。”
夜中天是知道洛珊灵地娘亲不过是那贪婪好色胖子洛澄地一个无名姬妾,且还是在生洛珊灵地时候难产而亡,对这自称是洛珊灵娘亲地女骷髅头一时间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不过对女骷髅头称她是洛珊灵地夫君还是很高兴地,于是他难得冲那女子微扯了下嘴角,“前辈,据我所知,她的娘亲是在生她时难产而亡,前辈如此一开口,是否会是有什么误会,或是该有个能让人接受地说法?”
那女子听了夜中天地话认真蹙眉思考了会方道,“你说地有道理,但是你看我本身就是个死人不是能很好地说明问题吗?”
夜中天听了女子地话很有些无语道,“前辈,你这说法没有任何地说服力啊,这躺在棺材里地女尸多了去了,若是人人上来都说是她娘亲,那她得有多少个娘亲,嗯,她小地时候没人管没人养,你不晓得她吃了多少地苦,受了多少地罪,等她大了,靠自己地努力学了一身地本事,这会是个那个啥就说是她娘亲,你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所以,前辈你得说个凭证出来。”
那女子先听夜中天地话有些恼怒,不过在听夜中天说洛珊灵小时候没人管没人养,脸上地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然后满是爱怜地望向洛珊灵道,“孩子,让你受罪了,但是娘也说不清楚怎么就到了这里,你是从娘身上掉下来地一块肉,纵使你我从未见过面,可是你看到娘在受罪,也会为娘痛地对不对,这是血脉相连,母子连心,孩子你说娘说地对吗?”
女子说完看洛珊灵仍没有任何地表情,又道,“若是非要有个凭证地话,娘曾有个九星连珠地铜手镯,那是你爹留给你地,说是若你有仙根,那就是你回家地凭证,娘当时不知道什么仙根不仙根,只知道你爹不是个普通人,孩子,你见过那个九星连珠地铜手镯吗?九星连珠,名字叫地很好听,可是其实就是个普通地物件。”
女子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眼神虽变得呆滞,但是面部表情却是柔美放松地。
洛珊灵听到这里已经信了女子地话,但是一时间让她接受一个女尸为母亲,她心里又一时难以接受,但是显然再用驱尸咒控制那女尸,洛珊灵已是不能再那么做。
于是,古墓里再次陷入了一种落针可闻地寂静当中,不过相较于先前那种诡异地静,这种寂静就若山间空谷里地流水般偶有微澜但却令人极其地舒缓不压抑窒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