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云结束了与陆臻的视频,一回头就发现暮年眼神幽幽地盯着自己!
她直接吓了一大跳!
“暮年,怎么了?”岁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她有哪里惹到暮年了吗?岁云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也没有吧?
暮年的眼底似乎含着一块冰似的。
“你喜欢陆臻那样的?”
岁云不假思索地说道:“对啊!这样大方的人,谁不喜欢?”
一个好说话的金主爸爸谁不喜欢是吧?
岁云被暮年那越发渗人的眼神吓得一抖擞,意识到暮年好像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喜欢陆臻……啊不对……我不喜欢他……”
“就,我的意思是,我喜欢这样的合作伙伴,但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那个年龄,都快能当我爸了,我怎么会喜欢他这样的男人,你说是不是?”
暮年面色终于缓和下来,“不是就好……”
“我就是怕你被那个老男人骗了。”
岁云偷偷瞄他一眼,其实陆臻还不算老吧?虽然比她大十五岁。但是在这人均寿命有一百五十岁的星际,陆臻还是挺年轻的。
何况……
暮年自己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呢。
不过这话在心里嘀咕两下就好,可不兴说出来,说出来,岁云怕自己会被暮年挫骨扬灰。
所以她就是默默点头,“对对对,那个老男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她在心里默默说道:不死道友死贫道,对不起了陆臻!
岁云又在想,暮年这么担心自己上当受骗,跟陆臻谈的时候还全程陪在自己身边,估计是把她当小辈看了吧?
暮年活了这么多年,把自己当做小辈也实属正常,至少,暮年是把她当做自己人看了!
她忽略掉心底的一点点小郁闷,笑着说道:“暮年你放心,我要是有了喜欢的人,一定告诉你,让你给我掌掌眼!”
暮年听见她的话,扫她一眼,发出一道闷闷的鼻音,转身就走,让岁云多少有点摸不着头脑。
白泽大佬日常发神经吧……
岁云习惯性把不开心的事情抛之脑后,在书房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一蹦一跳地出门溜达。等看见有人的时候,才摆起作为星主应该有的模样。
接着,岁云就看见远处的一块草地上,宋长青在陪着维娜还有一群小朋友在玩耍,而宋媛就坐在一棵大树下面,表情呆呆,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玩狼抓兔子的小游戏。
“老公老公!你来抓我呀!”
旁边的小孩子学着维娜,“老公老公来抓我呀!”
维娜停下脚步瞪一眼那群开玩笑的小朋友,“你们可不能这样叫我老公!他只是我一个人的老公!”
“嘿嘿嘿,维娜姐姐羞羞羞!”
“啊!还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维娜立马变换阵营,跑去追逐其他小孩。
宋长青无奈地喘着粗气,“维娜,你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他话刚落,维娜就真的摔了一跤。
宋长青赶紧跑过去,紧张地抱着维娜,“怎么样?摔伤了没有?”
“我没事!”维娜眼中满是笑意,把自己沾了草和泥巴的脏手往宋长青脸上抹,洋洋得意地笑。
宋长青叹了一口气,看着满头大汗、脸上红扑扑的维娜,眼中全是无奈。他把自己脸上的泥用手擦了擦,又把沾了泥的手往维娜脸上抹,“小花猫,累了吧?”
维娜八爪鱼似的缠住宋长青,冲着他撒娇,“累了,你抱我回家~”
跑散的孩子又聚集到他们身边,朝着维娜做鬼脸,“维娜姐姐羞羞,这么大个人还需要人抱。”
说完,他们又哗啦啦的跑了!
维娜羞涩地躲在宋长青怀里,闷声嘟嚷:“要不算了,我自己走……”
宋长青低头看着紧紧扒拉自己的妻子,有点好笑。
自己走,倒是把放开我啊?
宋长青将维娜抱起来,温声道:“他们就是嫉妒你有人抱,不用理他们。”
“对,他们就是嫉妒我有一个好老公!”维娜嬉笑起来。
岁云站在一棵树下面看着宋长青抱着维娜,去到宋媛身边,把维娜放下来后,蹲下来背维娜,然后一手牵着女儿回家。
“怎么了?”暮年走到岁云的侧边,发现她望向宋家三人失神。
岁云轻声说道:“我有点羡慕他们。”
暮年第一次见到岁云脸上带着落寞。
“我父母……我是说我没有来山海星球的时候。”岁云说,“我对他们的印象就是无尽的争吵,从来没有过像他们这样温馨的。”
“后来他们离婚,都不愿意要我,就把我丢给乡下的爷爷奶奶。”岁云对着暮年笑,“不过我的爷爷奶奶对我很不错。”
只可惜在她十六岁就先后去世了。
她又变成了一个人,用爷爷奶奶留给自己微薄的遗产读完了大学。
暮年还是第一次听岁云说起自己的事情,他还以为岁云真的就那样没心没肺呢,原来只是习惯把心事藏在心里吧?
“不过……”岁云忽然盯着暮年的脸,“我小时候好像梦见过一个跟你长得挺像的人!”
“我梦见我调皮跑去林子里,结果扭到了脚,碰见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还梦见我自己说长大了后要嫁给他呢!”
暮年蓦然看着岁云,眼中带着一丝恍然。
“不过这肯定是梦啦!”岁云笑着说道,“因为我一觉醒来,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受伤!”
暮年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或许是真的呢?我帮你治疗脚伤,又怕到处乱说,就把你的记忆消掉了呢?”
岁云一愣一愣的,“那倒是有可能啊……”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暮年,“所以该不会是真的吧?我小时候真的见过你?”
“真的假的很重要?要是真的,你真的对我以身相许?”暮年似玩笑地说道。
“这……倒也不是不行啊,你这么帅……”岁云小声嘟嚷。
暮年作为白泽神兽,耳力不是一般的好,自然听到了,但只是望着岁云,故作不知地问:“你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