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绥在看他的时候谢清砚同样也在看她。
看见明绥湿哒哒的头发就忍不住皱眉,现在已经是秋天,夜里本就凉,头发不吹干,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明绥被他的眼神看的一紧,“怎,怎么了?”
谢清砚朝她招手,“过来。”
明绥不明所以,但也走了过去。
不等她过来,谢清砚便已经起身,从抽屉里面拿出吹风机。
“过来。”
明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休息,或者继续看书。”
还没有跟人如此亲密过,所以明绥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过来,听话。”
或许是被男人误了心,明绥还真走了过去,等吹风筒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明绥才回神。
就算吹风机的声音再响,明绥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明绥也更确定了一件事,谢清砚这个男人有毒,如果他一开始就采取猛烈攻势,明绥不一定会心动,但是最怕的就是那种不经意的撩人。
还有不经意的暖,身处在地狱太久,看见光明了还是会忍不住拉住,企图将光明拉入黑暗。
明绥能感受到谢清砚那双手拂动她的头发,静静的闭上眼睛。
就这样吧,就让她多贪恋一会儿这种温暖。
头发吹干之后谢清砚就去了浴室洗漱,至于明绥,洗澡前就已经洗过了,看了一下床,最起码有两米宽,两个人睡还能空出一大块地方来。
只是只有一床被子,少不了要两个人盖一床被子,到时候多多少少会触碰到对方。
明绥的眼睑轻颤。
等谢清砚出来的时候,明绥已经躺在左边,谢清砚就堂兹阿勒另一边。
“要关灯吗?”
“嗯。”
明绥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下,哪怕是有一点光线她都会辗转难眠。
灯光一下子灭掉,房间里安静的可怕,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谢清砚原本是平躺着后来翻了一个身,面对着明绥。
明绥的呼吸一滞,想要翻身又不敢。
“睡吧。”
谢清砚突然开口让明绥吓了一跳。
“嗯,你也是。”
明绥还记得自己今晚想要做什么,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营造一种已经睡着的假象。
到底还是经历过事情的人,明绥调整完自己的心绪之后,就不再紧张。
谢清砚闻到明绥身上带着跟他一样的味道的时候满意的不行,他想,今天应该能有一个好梦。
慢慢的闭上眼睛,带着满足进入梦乡。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本应该睡熟的明绥突然睁开眼,眼底清澈有神,根本没有刚睡醒的困倦。
听了一下旁边人的动静,确保他真的睡着之后,明绥被子底下的手缓慢朝着谢清砚的手探去。
谢清砚是一个警惕的人,可能是知道旁边这个人不会伤害他就没有再醒过来。
明绥如愿把上了脉。
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怎么会怎么奇怪?
这脉象明绥之前在古代当神医的时候遇见过,可是在这里她听说过丹药师,却没有听说过蛊虫。
苗疆人擅长用蛊,现代也会有蛊?
还是这种慢慢蚕食人体精血的两生蛊。
这不是用丹药就能只治好的病,需要用特殊的药引将两生蛊引出来除掉。
两生蛊顾名思义,就是两只蛊虫相伴相生,若是其中母蛊死去,子蛊的也会死去,就连寄体也是如此。